“不愿意?可以,以后没有依旧五两。”
季桂娘赶紧不情不愿的开口:“绕着走,能绕多远绕多远满意了吧。”狐狸精,竟然还勾搭着她儿子,难怪看不上自己,原来私下里见着面,还恶人先告状让子恒为她出头,什么玩意!这是她儿子,她都舍不得用的儿子。
明西洛看着母亲:“娘……”
季桂娘热情的应着:“诶。”
明西洛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叹口气,他父母拿钱不办事的时候多了,对她们来说‘信用’二字本身就很可笑:“如果,我知道你没有信守承诺,就不是她要拔你舌头,而是朕要堵住悠悠众口,不让人天下人知道朕有一位生母了。”
季桂娘顿时大哭起来,哭的真心实意、嚎啕不止:“你个白眼狼,你个白眼狼!是谁生了你谁养了你,你这样对我,你尽然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这样对我。”
明西洛站在原地看着她微丝不动。
季桂娘伤心不已,她一手养大这么多孩子容易嘛!她容易吗,到头来没有一个孝顺的,唯一出息的不体谅她辛苦,竟然还要为一个女人杀了她,她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明西洛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季桂娘见他像任何一次一样冷淡的样子,抬起胳膊擦擦眼泪:“你放心,我绝对不再搭理那个狐狸精!以后她就是死我跟前,我都不看她一眼!”不孝子!
“做个饭用嘴做吗!不省心的东西!喊什么!天还没亮就听见你……”嚎……嚎……明老爹看到大厅里的人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吞进去,顿时像鹌鹑一样缩在了角落。
明西洛看他一眼,就像以前每次回家一样,清冷平静:“爹醒了。”
明老爹闻言立即小心翼翼的使劲点头:“醒,醒了……”面前的人让他觉得陌生又畏惧,九五之尊,身边还站着一排排侍卫,这样的人自然不是他亲儿子,他亲爹是九王爷,堂堂九王爷,是他这个小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人。
明西洛的视线在父亲身上绕过又在母亲身上绕过:“那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明老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不断点头。
季桂娘脸色灰白的坐在地上不吭声,到头来她不如一个狐狸精!
明老爹待人走,所有的侍卫都不见了,灯火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才敢起身:“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干什么不留皇上吃饭,那可是皇上,没用的东西!”
“我没用!你有用你留啊!我再没用他也是我生了!你有用你生出来的都是什么货色!”
明老爹不说话了,他不跟她一般见识,他睡回笼觉去。
季桂娘觉得怀里的二百两都不香了,却不敢怀疑明西洛说的话,顿时擦擦眼泪起身,不见就不见,那个爱告状的狐狸精被倒霉的摔她跟前,她肯定见死不救!气死她了。
“娘,你怎么起来了?”
“你还知道起来!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还不去做饭!”
明西洛停下脚步:“派个人盯着员外郎夫人,以后两位夫人……不要见到。”她娘在心慈手里讨不到好,不如不见。
“是。”
御书房内,明西洛看着手里的两张名单,秀女的姓名、家世,大梁五品官员以上男子的未婚明细。
明西洛将两张纸放在桌子上,抬起笔,不吝啬的将两江织造的女儿点给了两江总督的幼子。
长安在一旁磨着墨,余光扫了一眼,心颤了一下,皇上要做什么,结党营私?让两江如鱼得水,织造府与总督府‘勾结’,这……
明西洛又将左山郡监察御史的女儿与左山郡郡守的长子放在一起。
长安连续瞥见好几个应该避嫌的人家被划在一起后,才算明白,皇上为了不让这些人上奏,都将送上女儿的人家利益最大化了,虽然这些比不上皇后的尊位,可又能说自家女儿进了宫一定是皇后,倒不如抓在手里的利益更实际。
长安收敛目光,认认真真的磨着墨,已经没必要看了,皇上根本不会以此打击谁。
明西洛的视线在莫云翳的名字上停了一下,随后没有犹豫的将他的名字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为了他坏了现在的局面。
永生在屏风后冒了一下头,又急忙缩回去。
长安见状默默退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皇上。”
“说。”
“回皇上,刑部尚书赵大人今早突然身体不适,伤了头部,恐怕要调理一段时间,刑部特来请示代职人选。”
明西洛停下手里的笔,刑部:“朕记得以前项承是刑部尚书?”
长安应的痛快:“是皇上。”一门两尚书三重臣,当初项承尚书上去的方式也不光彩,所以请辞了的。
“就让项承暂代刑部尚书一职。”
又上去了?“是。”这项家恐怕又要凭借忠国夫人说一不二了。
项章收到这个消息时惊了一下:“你没有听错?”刑部代尚书一职轮不到他过问,更不至于第一时间有人说给她听,但如果是项承,就能理解了。
“侯爷没有,旨意都到了。”
项章微微皱眉:“知道了,下去吧。”并没有欣喜的感觉,按说怎么也轮不到项承才对,论资历他上去的方式就不光彩,论能力……虽然老五能力不错,但也不至于沉溺官场二三十年的老臣多优越,毕竟项承二十年没有高位经历。
项章莫名想起内人的话,皇上对他们家似乎太过好了一些?赵尚书身体不适皇上直接让老五代理刑部尚书一职?
按理说就是那个位置上没人也没什么,更不该轮到老五,但是皇上却把代尚书的权利给了项承?偏袒?捧杀项家?
项章缕缕胡须,似乎有些看不透皇上的意思?捧杀?需要捧杀吗?没有项承暂代刑部尚书他们家也够惹眼的,何况上次忠国夫人那一闹,皇上手里等于捏着项家的把柄,未来随时有机会从争强好胜的忠国夫人身上找到突破口灭了项家,何须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