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觉得好笑:“你们在说什么?”再说一遍,没听清。
申德整个人吓的发抖:“属下该死,属下万死不能赎罪,属下……”
项心慈无语:“本宫怎么样的荒淫无度加行为不端让你们觉得本宫总在欲求不满。”
秦姑姑闻言,急忙道:“奴婢等该死,娘娘言错,娘娘只是不拘小节。”
申德只求不连累家人。
“行了,没完没了了,正经事,明西洛在哪?”
申德擦擦冷汗,刚……刚才世子爷说了:“在……在天牢那边……”
“你跟过去看看,如果明西洛还在跟九王爷动手了,跟他说本宫找他,立刻马上让他过来,如果不过来,你就直接砍他。”
申德、秦姑姑有些懵,这——
“看什么,还不去!”虽然九王爷与明西洛两个人以前也有冲突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她又不知情,纯粹看他们的热闹。
现在能不……父子相残,就不父子相残吧。
“是。”申德刚走两步,又犹豫的退回来:“娘娘,如果明大人没有与九王爷交手呢?”
“……”项心慈犹豫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种可能,刚才大哥不是说这两个人不会这么算了?“如果没有……就不用叫他过来了。”
申德松口气:“是。”砍明大人,是那么好砍的。
秦姑姑见申德走了,犹豫了几秒,靠近太子妃一步:“娘娘,不如叫宋侍卫过来为娘娘按按肩?”
“留着你那些多余的心思过中秋吧。”
秦姑姑觉得冤枉,怎么就成了自己思想不端了,刚才……算了。
申德回来得很快。
项心慈让人将帝安带下去。
帝安不想。
项心慈将脸一板。
帝安立即跟着景嬷嬷走了。
项心慈没看到申德背后有人,心里便有数:“没有动手。”
“回娘娘,没有,但鹰击的人和乌将军的人——”
“怎么?”
“回娘娘,双方动了刀,都有死伤,不容乐观。”他去的时候不能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场面也十分惨烈。如果不是像项世子及时赶到,双方能折损过半人马,都动了真怒,巫将军的人却没有将鹰击全部拿下,鹰击——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项心慈想起大哥说的话,九王爷的人不会就这么算了,不重伤明西洛也会废了他的鹰击:“你再跑一趟,等明西洛没事了,让他过来一下。”
到不是要帮忙,如果九王爷只是废了鹰击,项心慈无所谓……大不了到时候安慰安慰他。
何况没了鹰击,他落魄了,一蹶不振了,被打击的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再出面开导、帮他重新组建鹰击,说不定还能落个温柔,不嫌弃他的印象。
至于现在帮忙?省了,麻烦、事多还容易麻烦上身。
即便开解明西洛这么高难度的事,她都不想做,更何况是从根源上帮他解决麻烦。
而且,还能一举两得,显得她与明西洛共患难过,以项心慈的认真,她甚至分不清什么是‘患难’,不过都说明西洛倒霉了,应该就是倒霉了。
她实在不擅长跟人共患难,恩情这东西,她自己都记不住,反而觉得对方知道自己丢人的过往,事后都想杀了她,怎么有人会觉得共患难是情分呢?简直不能理解。
但大众的普遍认知,好像这很重要。
那些人不是经常说,她与明西洛相识于微末却没有抓住时机,总是让明西洛难堪不,所以,对方落魄时给予对方帮助是很得人心的事情。
既然有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随便做做吧,到时候自己宠着点儿他,劝他几次,他怎么也得记自己几分好。
项心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举三得,无本买卖:“给这小草浇点儿水。”
“娘娘,草不能总浇水,会死了。”
“没事,富贵草,喝多了就习惯了。”
秦姑姑无奈:“是。”阴奉阳违的少上一点水好了,免得真死了,上哪移一颗这样没有特色的草去。
鹰击的处所内。
延古义愤填膺,不想放手里的刀,那些人死不足惜,明大人就该将他们全杀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肆意挑衅:“明大人——”
明西洛没让他说完:“下去处理伤口。”
“大人——”
“现在就去,大夫不够了,请太医过来——还站着干什么,想试试血流多少会死。”
延古闻言,垂下头,恭手带着人退了下去。
项逐元才走过来:“蒋将军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找人来说一声。”
明西洛亲自为项世子倒杯茶:“项世子坐,多亏了世子帮忙,让项世子费心了。”
项逐元没有推辞,巫勋与他多少有些交情,明西洛是他父亲的门生,这件事他才能出面,但看双方分开时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势头,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一会儿找人先去看看蒋将军的伤势,衡量一下能不能想想办法,巫将军吃了一个闷亏,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这几天别让鹰击的人出去,你有官职在身,或许没什么事,但鹰击他们不会留手,你没有必要与他们硬抗,这件事太子怎么说?”
明西洛目光敛了一下:“太子说,秉公办理。”
项逐元皱眉,便知道太子是不会过多介入,等于将明西洛推出来自行解决,能处理好自然是明西洛本事,处理不好,就是安九王爷怒火,太子简直——
项逐元自然倾向明西洛,以后也有意与他内外联手:“蒋喜刺杀太子,你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有。”
有就好办:“好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让世子费心了。”
“没什么,侯爷也一直很担心你,说实话,这件事查到九王爷的人身上,你能做到这一步实属难得,可上位者……”项逐元叹口气,更想说,‘这件事查到九王爷身上,就有很多不安的点在里面,你不该那么冒进。’但他没有说。
明西洛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不容许别人对他的决定提出质疑,他也只能将事情转到‘最后太子不想兜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