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神情坚定地、不容抗拒地将手里的纸张递到九王爷面前。
九王爷的手臂推拒着明西路递上来的纸。
明西路不由分说的向九王爷的方向推进。
两个人僵持着,仿佛难分伯仲。
明西洛气息都没有乱:“王爷还是看一看吧,万一迫害了忠臣,王爷还得愧疚不是吗。”
你算哪门子忠臣。
梁管家不信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明西洛现在却言之凿凿,梁管家一时间也摸不透明西洛知道多少!
但不管明西洛手里有多少证据,他动了喜儿都不行!
九王爷目光如炬的看着明西洛,想杀他的同时,也不得不忌惮他展现出的力量。
更令九王爷弄不懂的是梁公旭的意思,明西洛是太子的人,太子该保他才对。
但到现在为止太子都没有为明西洛说过一句话,这中间,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明西洛没工夫分心:“王爷,眼见为实,在下一介小官怎么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肆意妄为。”
九王爷忍者手臂上的力量,视线方下移看了一眼纸上的文字,瞬间看向一旁的梁管家。
梁管家顿时惊慌,刚打算开口。
九王爷已经收回了目光:“如果明大人依据办案,所查非虚,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企图谋杀太子,本王绝不姑息,但如果让本王知道有谁敢以此趁机铲除异己,本王同样绝不姑息。”
明西洛卸了手臂上的力道:“九王爷说的是,微臣比任何人都希望九王爷秉公办理。”
九王爷也收回了手,缓和了些想让明西洛死的冲动。
梁公旭见状,颇为失望:“九伯说的对,明爱卿不眠不休的为了山庄安定也辛苦了,但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本宫很信任九伯的,九伯可用膳了?”
九王爷没有胃口,随意与太子寒暄了两句,便转身告辞。
项逐元匆忙赶来,在外碰到了九王爷
“明西洛查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项逐元见此情形,转入了后面的甬道中,没有与九王碰面。
梁管家腿脚受限,追的万分艰难:“王爷……蒋喜……”
“回去再说。”
项逐元从更道拐出来。
“世子——”
“回去。”
梁管家已经跪在地上。
九王爷站在大厅中,目光沉重的望着窗外:“梁叔你跟着我也大半辈子了。”
梁管家浑浊的眼泪立即落了下来:“王爷——”
“我不想听任何狡辩,如果被我问出来,蒋喜就不是处死那么简单。”
梁管家立即声,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王爷,只要王爷去问,他们定给九王爷一个交代,但蒋喜是无辜,蒋喜根本就没有参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明西洛故意为之。
梁管家重重的磕了头,没有隐瞒:“王爷,奴才没想杀太子,怒次怎么会想杀太子,奴才只是让人动明西洛,是明西洛血口喷人,诬陷奴才造反。”
“所以现在是你刺杀他不成,反而被他咬了一口,甚至搭上了蒋喜还有祝之量。”
梁管家的脑袋一下磕到了地上,谁能想到祝先生会死,蒋喜更是生死不知的下场,还不知道耐心人会不会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将人放回来,哪怕……先治伤也好:“奴才该死,该死的事奴才,奴才连累了祝先生,奴才万死不足以谢罪,但王爷,蒋将军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参与,求王爷救救他,求王爷救救他,他还是个孩子,奴才愿意以命抵命,只求蒋将军平安无事。”
“糊涂——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怎可如此糊涂!”
“王爷,是奴才思虑不周!”
“何止是思虑不周,简直愚不可及,还没看出来吗!明西洛就是用蒋喜还你颜色,明着告诉你,你敢动他,他就敢动你的蒋喜,现在好了蒋喜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满意了!而且你动的着明西洛,偌大的王府不够你住的!”
梁管家何尝挺不住王爷口中的抱怨,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此时已经被调在太子殿前谢罪了,王爷已经对他网开一面,可是,他不配。
“王爷,奴才该死,奴才愿意一次谢罪,求王爷了,王爷快想想办法,喜儿的身体拖不得,这孩子向来稳重懂事,对王爷更是敬重有佳,王爷求您救救喜儿吧。”
“如果不是我看着长大了我现在就——”
“奴才该死,但奴才并不后悔,明西洛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王爷放在眼里,逐兽会上让王爷出那么大的丑,奴才一时气不过对他动了手,王爷,奴才虽然错了,但这样的人更留不得。”
“一派胡言,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
“但他却敢站在王爷面前,与王爷平分秋色!”
九王爷想起今天与他对抗的人,此人今天能因为这个把柄对付蒋喜,将来自然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太子身边有他可以说如虎添翼,如果太子身体康健又到了要掌权的过渡时期,这样的人自然是国之栋梁,可是太子孱弱。这样的人——反而让人不安。
“王爷,此人绝对有不臣之心。”
“梁叔到是越来越火眼金睛了。”
梁管家听不出王爷是不是在讽刺他,他赔上了蒋喜,赔上了祝先生,明天,或者说片刻就会有人知道明西洛动了九王府的人,全身而退。
所以这个人不能留:“奴才知道王爷不相信,可王爷知道吗,明西洛为官多年,入主东宫三年,位高权重竟然没有私产,对女人更不上心,也没有偏好,这样一个一心扑在公务上、忧国忧民的人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