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如果没事,我先去洗个澡。”
项章立即叫住他,屏退了几步下人,神情严肃,压低声音:“我给你找了个大夫……在天国寺住着,你今天下午过去看看。”还是要听大夫怎么说。
项逐元思绪还有些恍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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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章就知道他不想提,可:“不要掖着藏着万一还有机会呢。”
项逐元恍然,顿时觉得荒谬,更多的是悲哀,还有对自己的嘲弄,纷乱的纷乱而至,让他不该去想这意味着什么,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孩儿知道。”
项章见状,不忍再说什么,转头就走。
项逐元垂下头,用毛巾按住手上的伤口,抬起头,脸色难看。“七小姐呢!都什么时辰了,不吃饭!”
郑管家心一颤:“这个时间……估计还没起……”
“让她起来!小小年纪偷懒耍滑。”
郑管家不敢耽误,急忙去叫另一个祖宗。
项心慈特别乖的在家待了一天,哪里都没有去。
早饭的时候还殷勤的给项逐元夹了菜。
项逐元挑出来没有吃。
项心慈看到了,惊讶又伤心的‘哭’了。
项逐元冷着脸又夹回碗里吃了。
项心慈觉得她哥就喜欢吃沾了你桌子的东西,大概是觉得有木头的味道,要不然何苦折腾他自己:“奇奇,你还锯木头呢?”项心慈坐在一块巨大的木墩上,看着黑了的善奇。
好歹是世子的贴身左右手,如今沦落到给厨房打下手的地步,看看那平日还算俊逸的眉毛,还有以前只拿刀剑的手,再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跟以前比更结实了:“他如此虐待你,不厚道。”
善奇不理会她,昨晚世子一夜没睡,今早又去上衙,她倒是清闲。
“项逐元就是小肚鸡肠。”
挑拨离间有什么意义,大概是闲了,要不然就是做了错事,不能出门,在这里打发时间。
郑管家从厨房端来一盘香酥奶糕,又倒了一杯花茶,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项心慈忧愁的胳膊抵在凳子上,边吃边感慨人生:“同时天涯沦落人,让我们一起说项逐元坏话吧——”
别看项心慈在项逐元不在家时,说话放得开。
傍晚项逐元下了衙,她就像小蜜蜂一样围过去,殷勤的谄媚者:“你走路的姿势真好看。”
“你这块玉也好看,绣在腰带上非常符合你的气质,你就像这宝石一样隐隐发光。”
“出去——”
“出去干什么,一会不是要吃饭了?”
“我更衣。”
“哦,没事,我闭着眼。”
一刻钟后,项心慈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看着洪叔:“到现在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我,我都是为了谁。”
洪叔将手里的账本交给郑管家,转身要走。
项心慈一把拽住他裙摆,跑什么,聊聊他家主子,以前洪叔特别喜欢跟她一起骂项逐元,两人引为知己,虽然这辈子郑大海没死,没给洪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方,到现在都是一个账房先生,分门小管事,但这不影响咱们的友谊不是吗。
郑管家走上前,掰开小姐的手:“奴才来。”赶紧让老洪走了。
“你们世子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奴才的小祖宗,世子看他自己不顺眼也不能看您不顺眼呀。”您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无人能及,世子换衣服呢:“小姐昨晚去哪了?”
“大海叔,你忘了你家大门往哪开是不是。”
好,好,不问:“告诉小姐个消息,世子也没有让人查您,您就忍忍世子的脾气哄哄——”
门突然打开。
郑大海快速站起来,退到很远的一边。
项逐元看地上坐着的人一眼,不凉吗:“进来!让你出去又不是让人到外面去。”
项心慈一跃而起:“哥,我给你编了一个花环,大海,我的——”
郑大海已经呈了上来。
项逐元坐在书桌前,摊开公文:不戴。
“你戴一下,我用了很多花编的……你就戴一下吧,哥,戴一下嘛,哥……”
项心慈再次坐在乐艺坊的雅间里,听着外面幽幽琴声时,终于松口气——自由了,她那个难搞的哥哥可算不生气了,否则她都要闹脾气了。
还是她哥好,发脾气也拿捏的刚刚好:“这首曲子弹的好,赏她十两银子。”
秦姑姑看小姐一眼:“是。”
项心慈没什么形象的靠在软塌上,吃着秦姑姑剥的炒花生,虽然她跟项逐元说了旭旭的事,也不是一蹴而就,她想……等春试放榜后再说。
项心慈看着雅间飞天彩绘的房梁,烦心事让她闭上眼睛,听着外面潺潺的琴声……
一曲终了,项心慈睁开眼:前两天乐艺坊有技艺这样高超的琴师?“谁在弹琴?”
秦姑姑向下看了一眼:“回小姐,星垂姑娘。”
她技艺这样高了?她是几天没来又不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