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你送上门,我看着吗!订亲了又怎么样!成婚还能红杏出墙,你不会以为我跟你定亲了就跟他没关系了吧,我也没让你跟你前面的女人没关系,至少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现在看来你要求未免太多了!”
容度瞬间把她甩出去!
焦耳吓的扑过去,为小姐垫着。
“我没有不打女人的先例!”
项心慈扶着焦耳,没让护卫过来,没必要,站定:“我也没有不绿我男人的嗜好!”
“你——”
秦姑姑赶紧让小姐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口舌之能:“容公子消消气,小姐受了委屈才口不择言,小姐断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没有。”项心慈不紧不慢的看眼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你忘了我们背着他做了什么,你现在希望那种事不要发生在你身上?你还挺想当然!”
贱人!容度瞬间上前!
项心慈微丝不动,你打,出完气一笔勾销!
容家侍从立即冲上去:“少主,少主您冷静。”很多人看着。
秦姑姑赶紧将小姐拽走,容公子那拳头,一拳就能打死您,您就忍忍吧。
项心慈上了马,勒马就走。
秦姑姑、焦耳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人匆匆离去。
容度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
周围指指点点的人,不知脑补出什么,都在窃窃私语。
容度一脚踢翻面前的马,。
前一刻还活着的牲畜,抽搐两下,口吐白沫,一动不动。
周围零星几个看热闹的人瞬间一哄而散。
围在容度身边的容家护卫,站在城外的大风中,一动不动。
葳蕤院内。
秦姑姑愁眉不展的为小姐换回衣服、梳理好头发,看着小姐没事人一般坐在书桌前,打开苗帧娘送来的单子,窗前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说不出的好看娴静。
可再好看有什么用,发生这样的事,小姐以后还有什么脸出门,订亲几个月,就被人匆匆退了亲,是什么要脸的事吗:“小姐……”
“嗯?”
秦姑姑想说您倒是想想办法啊,可仔细想想,事已至此,被容公子逮了正着,还有什么好说的。
退亲是肯定的,只希望容公子口下留情,别传的人尽皆知,秦姑姑试探的开口:“要不……小姐与老爷先说一声,让老爷赶紧找找侯爷,先与容家达成个什么协议……”总好过败坏了名声。
项心慈仔细想想今天的事:“我可能不适合成亲。”
“我的傻小姐,你才几岁就说这样的话,哪有女孩子不适合出嫁的,我们小姐这样好看,怎么会不适合出嫁,小姐是要……”
“除了好看呢?”项心慈看向秦姑姑:“说一个适合嫁人的优点?”
秦姑姑想想,有些心虚,与本家堂兄不清不楚,单这一点,就够她万劫不复,在外与莫世子不清不楚,对男人没有距离感,随心所欲,不高兴了口不择言:“小姐人好,画画也好看,还能赚银子……”
“所以我适合做个商户。”容度的事情让她看到,她不适合走入一段稳定的感情,当初她和明西洛之间,主要问题是大哥,她以为没有大哥,应该就可以,但不是,某些事情,她无法做到世人眼中的规范定理。
现在是说商户的时候吗:“容公子一气之下,不会让您好过,老爷知道会怎么想想,多手忙脚乱。”还有府里等着看您笑话了,待您被退了亲,做梦都会笑醒,更不要提含沙射影的挤兑您了,只是说这些也没用,小姐根本不会在意,
“把我爹叫回来吧。”
“是。”
项承没想到回来后,是这种事等着他,打死他都没有想到,他认为乖巧可爱,从来没有出过门,又安静听话的女儿,在这里等着他。
说安静听话可能美化了她,可女儿长这么大,除了用银子夸张一点,在家里不吃亏,向来听得进道理,又听他的话,怎么可能——
项承气的在书房来回踱步:“你……你……”
项心慈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让父亲发火。
“你还有脸坐着!”
项心慈还是坐着,难道跪着啊,地上那么硬。
项承看着她依旧在那里坐着,没哭没闹,没求着自己帮她想办法的样子,当真是气的……
项心慈用余光扫父亲一眼,她认定父亲不会生气,她也为人母,她家小儿子负了别人的时候她从不生气。
项承怎么不生气,他都要气死了,但事情已定,他就是吓死她,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现在的筹码在容家手里,已经不在他教训了女儿,事情就能结束的一方:“你怎么跟莫云翳认识的,你不是说与他不熟……”
“是不太熟,就是他挺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就去送送他。”
他喜欢你什么,那是花言巧语!是欺骗,只有女人傻乎乎的跳下去!蠢!项承拍死她的心都有:“你——”项承忍者火气,让自己把问题回到重点上来,突然想到莫国公府与杨家的亲事,瞬间又看向女儿。
项心慈神色如常的坐着。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他脑海:“莫云翳为什么没有与杨家订亲?”
项心慈抬头,目光茫然也不在意::“不知道啊。”
项承不管那个,又不能嫁:“你去送他做什么?”
“想送就去了。”
“你想死怎么不去死!”
“我不想死。”
项承抬起手。
秦姑姑普通跪下去。
项承又收回来,继续在房间里踱步,如果她母亲或者,如果她有人教导,项承想起她母亲的性格,一对不靠谱,活着死了都没什么用:“你想容家怎么样?”项承一进冷静下来。
至少等这件事解决再打她不迟。
“退婚吧,都这样了,不退也尴尬。”
“你还知道尴尬,退了婚你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还好吧,反正我也不出门,出门戴上帷帽也没人认识我。”
“你会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项心慈看着父亲心痛不已的样子,闭嘴,愧疚的垂下头:“爹,对不起……我不该说的如此随意,不该伤你的心,您亲亲苦苦帮我挑的女婿,我当时还说了那么多话,结果我还弄成这样子,挺没信誉又胡闹的……”
“我用的着你操心!”
项心慈头垂的更低。
“你知不知道,容家如果退了婚,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大伯的门生都不可能容你挑好的,只能次品的来。”
项心慈依旧垂着头。
“你怎么就不长脑子,莫云翳是……”你能送的人,项承最终没说出来:“行了,把我的出府牌留下,你回去”
“我还得去看我的……”山……项心慈将腰上的牌子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又像父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说了句:“我错了,但我之承认惹你生气的部分,其它随他们的便。”说完转身就跑。
秦姑姑赶紧追上。
项承站在书房里,久久没有动,他这个女儿一直以来,没有定性,脾气过硬,做事从不顾后果,什么事情和想法一刻钟热度,总之——不堪大用。
如今看来,还过于大胆,男女之事上更不够贞洁,这在当今世道——是大罪。
现在项承不得不承认,他可能有一位品性不好的女儿——这样的女儿,永远不要高嫁,就算她将来做出什么丑事,也要盖死在锅里,烂了为止!
项承叹口气,神色渐渐恢复如常,他站在大厅中,又是项家曾经不可一世的五少爷,他这些年没少与龌龊打交道,不至于认不清自家出了个什么东西!
项承叫来项富:“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容家什么时候来退亲。”他今天不出门,等着与容家谈条件,总之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是。”
项承坐在主位上,眉头微皱,他并不想挽救这场婚事,容度不是能咽下这种气的人,强行靠项家嫁过去之后心慈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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