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哪里能知道里面有什么误会。
琪琪的爸爸是有名的企业家,而苏栩栩的哥哥,也不知道做什么行业……
在这个学校,家里有钱有势的人,自然更得老师青睐。
但此时面对许栖无,孙老师心肝都在颤。
“这……”
孙老师支支吾吾。
许栖无神色冷淡地看着孙老师,大有一副今天你不解释清楚就没完的架势。
于是孙老师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那个视频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只能看见三人一前一后进去……而且说是那位姑娘带也不合适……更像是琪琪爸爸自己跟进去的。
灵琼坐在外面椅子上,无聊地抱着手机玩游戏。
她当然不怕什么老师,更不怕那个琪琪爸爸。
本来也没必要叫崽崽来。
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但闪狗跟疯了似的,一个劲地诱惑她。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孩子,她当然……经不起诱惑啊!
兜里没来得及花出去的钱,全砸了进去。
想到此,灵琼只能叹气。
可惜她新看上去的小裙子,不能立刻去接回家了。
灵琼结束一局,正准备开下一局,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她立即把手机收起来,掐着大腿继续装可怜。
“许先生,这件事我会转告给琪琪爸爸……”
孙老师声音极弱,亲自将许栖无送到门口。
许栖无没接话,走到灵琼身边,拉着她起身,直接走了。
直到离开走廊,灵琼才出声:“哥哥,那个琪琪爸爸不会起诉我吧?”
“不会。”许栖无眸子暗了下,就算他敢,他也没机会。
许栖无想了下,“你和苏栩栩是不是打了他?”
虽然监控没拍到,但许栖无总觉得孙老师说的可能是真的。
她们应该真的动手了。
毕竟这位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欺负的主儿。
想到这里,许栖无再回想刚才身边小姑娘那楚楚可怜的样,又觉得荒唐。
她哪里能被人欺负……
居然还装可怜!
关键是当时他居然一点质疑都没有!!
许栖无心底的气顿时不顺起来。
垂眸扫到自己还拉着灵琼的手,当场松开。
灵琼:“……”
灵琼试着去捞,被许栖无避开了。
“不能打吗?”灵琼倒没否认,语气甚至有点冷:“他欠打。”
都是孩子的爸了。
看见漂亮姑娘就不知道天南地北。
仗着有点钱,就以为什么都能用钱买到。
“这件事我会处理。”
许栖无往楼下走。
他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些麻烦,昨天晚上就阻止她了。
灵琼不知道许栖无怎么处理的,她确实没再接到任何关于那位琪琪爸爸的消息。
不过许栖无也禁止她再去苏栩栩学校。
“老板,您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谈……抓偷回溯之门的小偷!”灵琼及时改口。
不能在埋香这个工作狂面前提谈恋爱。
在她眼里老板不配谈恋爱。
埋香:“您为什么觉得制造景江华府事件的人,就是偷回溯之门的人?”
“回溯之门刚丢,没人知道下落的商音战甲出现了,你觉得有这么巧合?”
关键是那个人想取她的血……
要她的血做什么?
“就算不是,那也当是他呗。反正抓到就知道了。”
埋香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还能这样几个大字。
灵琼:“我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放出去了。”埋香不放心:“您可一定要抓回来,要是流窜在外面很危险的。”
“知道了,你说几遍了。”灵琼摆摆手。
埋香也想放心,可她能放心吗?
老板越来越不靠谱。
这段时间总是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要不是该收容的都收容回来了,埋香都觉得她是想跑路了。
埋香:“明天就是月圆。”
灵琼挑眉,“戏台子搭好了,就差唱戏的主角了。”
埋香:“您不要唱砸了就好。”
灵琼:“你就不能盼你老板一点好?”
埋香给她一个白眼,让她自行领会,慢悠悠飘走了。
灵琼:“……”
月圆之夜。
被黑夜笼罩的小楼,没有半点光亮。
此时某个房间里,坐在窗边的男人,望着夜色沉思。
幽灵似的怨气从门缝钻进来,飘到男人旁边,仿佛在跟他说话。
男人低哑的声音随之响起:“一个人?”
怨气似乎说了什么,男人挥散那团怨气,坐着没动。
约莫五分钟后,他起身往房间里走,最后站在一幅美人图前。
美人持扇掩面,垂眸看下方的池塘里冒出水面的一尾锦鲤,眉心有颗黯淡的美人痣。
男人割破手指,点在美人眉心。
那颗美人痣瞬间被染红。
怪异的是,血迹居然很快被吸收了,美人痣又恢复了黯淡模样。
“再等等……”
男人低声说。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影就消失在房间里。
“哥哥,你要出门?”
苏栩栩抱着一只娃娃,冒个头看他。
许栖无一眼就被那只娃娃吸引:“你哪里来的?”
“姐姐送我的。”苏栩栩抱紧娃娃。
“???”许栖无皱眉:“无缘无故,她为什么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苏栩栩:“这是我们女生的笑眯眯!”
“苏栩栩,把娃娃还给她。”许栖无警告苏栩栩,“我教过你的规矩,不要忘了。”
“……我不!姐姐说了,以后她就是我嫂子,送我个娃娃很正常!”
苏栩栩说完,转身就进了屋,砰的一下甩上门。
许栖无:“……”
谁是她嫂子!!
猗兰意给她说了些什么!!
许栖无此时赶时间,没空跟苏栩栩讲大道理。
他拿上东西出门,打车到一小区下车。
可他并没进小区,而是绕到小区后,从一条小路穿过去。
这条小路出去,就是热闹的街市。
但这里的人明显都有些怪,不是打扮得怪,就是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
许栖无视线扫着四周,很快就找到目标。
那个角落里支着几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挺大的盒子。
有的桌子坐着人,面对面,双方将手伸进盒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