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惊呼一声,往后一退。
前面的男生听见动静,回过身,正好接住她,扶住她的肩膀。
卓哥:“???”
她搞什么?
卓哥没时间去想太多,失去最佳时机,也不打算继续,转身就跑。
然而他没跑多远,就感觉身体腾空,从空中往旁边砸去。
砰——
卓哥瞪着眼倒在地上,眼底映出男生蹙起的眉,和他瞳眸深处结了冰的寒凉。
灵琼捂着受伤的胳膊,抬头去看景忱年,眼眶里已经蓄了水雾,整张小脸都白了几分。
景忱年看得目瞪口呆,没那么严重吧?
不就是被划一下?
之前是谁牛逼轰轰脚踩鬼怪、手推墙壁的?
“你应该躲得开吧?”景忱年不信刚才这个人的攻击,她避不开。
灵琼皱着眉头,“我怎么躲得开?他是偷袭,我都在跟你说话,哪儿关注他呀。”
直觉。
景忱年松开她,让她自己站稳,目光落在她捂着的胳膊上。
殷红的血迹有些刺目。
景忱年看着什么都没做,灵琼只好主动提醒:“景先生,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能稍微有点爱心吗?”
景忱年像是不解:“嗯?”
灵琼:“……”
好歹你关心一下啊!
亲亲,这是另外的价钱呢!
“……”滚!
……滚就滚。
景忱年嘴上说着不要,但最后还是帮灵琼处理了下伤口。
皮外伤不严重,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景忱年在心底想,不是他想帮她,是她太烦人,他要是不帮她包扎,就别想安静。
“景先生,你为什么在副本里当BOSS?”灵琼看着景忱年给她处理伤口。
景忱年将纱布绕一圈,在面上打个结。
“你觉得呢?”
灵琼伸手拨了拨那个结,“我哪儿知道……别的BOSS都不像你这样,它们像设定好的,只会按照剧情走。但是你很不一样……”
景忱年:“我哪里不一样?”
小姑娘端详他片刻,吐出三个字:“你好看。”
景忱年不想和她聊了,起身离开。
灵琼一下拽着他,“景先生,你别丢下我呀。”
景忱年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来,“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跟。”
灵琼:“我怎么走嘛?”
景忱年好笑:“你受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妨碍你走路?”
灵琼张口就来:“妨碍呀,疼……连着腿也疼。”
小姑娘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点委屈,落在耳边,就像是幼兽可怜巴巴地扒拉着你撒娇。
“……”看她是脑子疼。景忱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那桑小姐想如何?”
“要抱……”灵琼觑着景忱年脸色不对,“背也行。”
她被刺的胳膊,不是脑子啊?
在想什么?!
“你不走就算了。”景忱年冲她笑一下。
“你要把我一个受伤的小可怜扔在这里吗?”灵琼抓着他不放,开始嘤嘤地哭,“要是再有鬼怪袭击我,我只有任其宰割的份,你忍心吗?我还是一个花季少女,就要惨遭摧残……”
景忱年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忍心的。”
灵琼:“……”
妈的!
逼爸爸拿出杀手锏是不是!
灵琼气沉丹田,唰的一下拉开卡池——氪!
十五分钟后,景忱年觉得被刺的是他的脑子。
真的不是他立场不够坚定,是这小丫头缠人得很。
“别乱动。”景忱年警告背上的人。
小姑娘环住他脖子,亲昵地贴过来:“那你背稳点,别摔着我,我怕疼。”
景忱年并不反感她这么靠近自己,但嘴上还是没好气:“要求这么多,你自己走好了。”
灵琼闭嘴,心中忿忿,都花钱了怎么还这态度!这什么品种的崽子!
灵琼安静不过一分钟,又问他:“你身上怎么是热的?你是鬼怪吗?”
灵琼话音刚落,就感觉贴着的人温度直线下降,冻得她一个哆嗦。
景忱年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桑小姐感受到了?”
灵琼‘唔’一声,反而把他抱得更紧:“好冷,你快升回去。”
她把自己当空调吗?!
景忱年本意是想让她明白,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和他走得近不是什么好事。
但谁知道人家压根不理。
“你是玩家吗?”景忱年生出一种怀疑。
“当然是,如假包换的。”灵琼用手背贴下景忱年的脸颊,“你感受下。”
不要动手动脚!!
“是玩家你不怕我?”
“你这么好看的为什么要怕?”
“是个好看你都不怕?”
“那没有,我还是怕的。”小姑娘趴在他肩膀上,软绵绵地说,“我只是不怕你。”
“为什么?你认识我?”景忱年仔细回忆下,他对这个女生的记忆,是从上一个副本开始的,之前从未见过她。
灵琼半真半假地说:“也许是上辈子认识呢。”
“上辈子?”景忱年呢喃一声,随后笑出声,“我上辈子作孽了吧。”
灵琼想一下,“说不定是糟蹋了我!”
景忱年眉心一跳,“桑落酒,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些不害臊吗?”
背上的小姑娘无辜至极,“我说什么了?”
糟蹋这个词也可以表达很多重意思……
景忱年决定闭嘴,踩着台阶下楼,在楼下一层看见守在那里的姜茶。
姜茶瞧见景忱年明显一愣。
“他……”
不是上个副本BOSS吗?怎么也在这个副本里了?
还有你们现在这是个什么造型?
见过人背鬼怪的,还没见过鬼怪背人的!!
“说来话长,我就不告诉你了。”灵琼叹口气,“那小丑呢?”
姜茶黑人问号脸,好一会儿才回:“刚才趁乱跑掉了。”
灵琼只能惋惜自己跑了一个跑腿小弟。
不过想想自己拥有了崽崽,还是很快乐的。
灵琼手里有几张入场券,暂时不用担心第一局就被淘汰。
出去后,她也不挤着继续参加游戏,反而坐在广场的椅子上休息。
景忱年问她接下来做什么。
灵琼兀自琢磨一会儿,拉着他的衣摆,笑吟吟地说:“我们先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