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根本不在意他怎么样说,她的任务就是帮赵书昀东山再起,其它的自己并不在意。
不过就算是春眠在意,赵书昀也不允许这些话传到春眠耳朵里。
原本对于赵书玮,赵书昀就没打算留情。
对方到底称过帝,不是皇子,不是说圈禁之类的就可以了。
为防对方也来一出东山再起,赵书玮这个人,必不可能留着!
此时,他又在轻贱春眠,赵书昀就更忍不了了!
所以,原本距离赵书玮两米远的赵书昀大步上前,长剑猛的出鞘,直逼赵书玮的脖子,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上面就留下一道口子。
“这就生气了啊?”赵书玮似乎也不在意自己受伤,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还有流血的感觉,赵书玮还有心思笑出声来:“你的王妃在不在意你有其它的后妃呢?”
问完之后,也没想过赵书昀会回答,而是低头喃喃道:“你说,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当初与你在一起的时候,说着永不分离的话,结果呢?朕不过就是纳了两三个妃子,她就任性的跑了?怎么能这样呢?朕没给她荣光吗?朕没给她尊荣吗?她一介庶女,还能成为皇后,她不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吗?居然还妄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朕能给她的吗?她配吗?”
赵书玮如今还在耿耿于怀,岳淡蕊当初逃跑的事情。
赵书昀由着他在那里碎碎念了很久,等到赵书玮停了下来,赵书昀才缓缓开口道:“这个问题,也许你可以亲自问过岳家姑娘。”
“什么?”原本赵书玮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听赵书昀提到了岳家姑娘,猛的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赵书昀好心的解释道:“岳家姑娘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如果你想问,我可以让人把她带过来见你。”
赵书昀说完,扬声唤了一声春眠:“张家姑娘。”
“知道了,正在安排。”春眠同样扬声示意自己明白,然后就吩咐人去把岳淡蕊带了过来。
岳淡蕊被抓起来两年多,能交待的,能说出来的都已经说了,如今她的用处早就已经不大了。
不过,到底是个异类,而且还是赵书玮的皇后,肯定不能放任着她乱跑,所以一直被软禁着。
今天莫名其妙的被带进宫,岳淡蕊还不怎么高兴。
等到被带到赵书玮面前,岳淡蕊直接黑了脸!
岳淡蕊想转身就走,结果被赵书玮大力从背后抓了回去,此时的赵书玮像个疯子似的,一边抓一边怒吼道:“都怪你,都怪你,许朕一场美梦,最后却成了一场空欢喜。如果不是你,朕还是冷宫的皇子,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野心,滋生这么多的野望,你这个坏女人,是你,是你!”
这个时候,赵书玮开始怪岳淡蕊,勾起了他深藏的野心!
岳淡蕊原本对于赵书玮心里就是存着气的,从前没有机会,也没有身份,可以跟他正面开撕,所以岳淡蕊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可是如今,岳淡蕊看明白了,赵书玮完了!
赵书昀这个她曾经看不起,以为只是有一个出身的废太子,踏马的又杀了回来!
人家东山再起成功了!
不过看赵书玮这个狗比属性,岳淡蕊觉得,活该人家成功啊,人家就应该成功,你赵书玮这个狗比,不配!
想到这些,岳淡蕊怒从心中起,胆向两边生,反过来跟赵书玮扭打到一起:“你还怪老娘?如果不是你自己有野心,老娘说几句,你自己就跟着我走了?还问老娘为什么抛下你不管,哈,当初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不到,还怪老娘,你这个种猪,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所以活该现在这样!”
“你这个善妒的女人,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就你毛病多,容不下人!”
“那是我容不下人吗?当初的誓言你忘记了,你背弃了,你居然还怪我容不下人?做不到,当初别应的那么好啊,一边觊觎我的能力,一边又试图用甜言蜜语哄着我,从前信了是我傻,如今我不信了!”
曾经的帝后,如今大打出手,互不相让,恨不得一锤把对方给锤死!
赵书昀在一边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
赵书玮虽然是男子,但是当了几年皇帝,骨头筋都懒到没边,岳淡蕊被软禁了两年,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干,身体倒是被锻炼的不错,所以此时完全不虚赵书玮这个男人。
两个人又是扭,又是打,又是撕。
反正现场十分辣眼睛,难为赵书昀还看了半天。
久久之后,两个人从互骂,变成了抱头哭,大概是因为从前的旧情还有几分,如今打过了,气消了,居然还能消除成见和旧恨,抱在一起哭。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还以为投的是个潜力股,结果踏马的是个大垃圾,赵书玮,但凡你对我好点,我都不至于抛下你不管啊。”
“岳淡蕊,你怎么可以直呼朕的名讳?这……算了,谁让朕宠着你呢,有话你和朕说啊,为什么要走呢?”
看着两个人抱头痛哭,赵书昀表示,我又看不懂了!
久久之后,两个人哭够了,再一次反目成仇,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反正就是动手了,而且大有把对方弄死的意思。
赵书昀看了一会儿,终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大概都想着戴罪立功,所以都想捅死对方,居这头功!
最后还是岳淡蕊棋高一招,活生生的将赵书玮撞死在龙案桌角的位置上。
看着赵书玮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相信,又死不瞑目的样子,岳淡蕊脱力的坐在那里,好半天之后,这才喃喃道:“我这样,算是有功了吧,能不能别关着我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能说的我都说了。”
这件事情,赵书昀可决定不了,这些事情都是春眠在管,哪怕是赵书昀也不好插手,所以他没办法回答。
岳淡蕊喃喃了半天,又似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猛的抬起头,目光犀利的问道:“听说你们有玻璃,水泥,还有大炮,说,是谁?哪个同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