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优的惯用招术不灵了,整个人备受打击,面色已经惨白一片,原本还透着微粉的唇,已经没有颜色了。
偏偏春眠还没打算放过她。
毕竟,从前她也没放过委托人。
如今风水轮流转,春眠凭什么要放过她呢?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的刀更利,看谁下手更狠!
“对了,这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妈在当冯先生的小三之前,被一个房地产商包了一年多,对方玩的挺大的,你妈有一次被玩到大出血,如果不是抢救及时,怕是你和你妹妹,都很难出生。”春眠将言语化成了最刻薄的刀,直直的扎进了冯优的心尖尖上。
问题是,一刀还不算完,春眠很快摇了摇头,似是感叹般的接着说道:“这么看来,冯先生愿意接手你妈,可真是个好人呐。”
然后,冯优两眼一黑,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因为没有同学反应过来,所以冯优是直接倒在地上,过程中还撞了一下谁的课桌。
“握草,晕了?”
“真踏马晕啊?”
“这也太劲爆了吧?”
同学们好半天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是一通手忙脚乱,还是班长向辰这个傻大个憨憨,出于责任,不好不管,带着两个男生把冯优抬去了医务室。
其实依着向辰那一米八多的大个头,单手提都能把人提走。
但是向辰怕自己被这种低段位绿茶讹上,所以特意多叫了一个男生过去。
而留在班级里的同学们,还在消化春眠刚才放下的大雷。
便是周梓婵也被这个消息炸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一直等到上课了,周梓婵这才晃动着自己被巨量信息炸晕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听着刘老师在讲课。
冯优刚来就因为身体不太好被送到医务室的事情,刘老师已经知道了,还关心的多问了几句。
他对于冯优和春眠之间的恩怨暂时是不知道的,虽然说这种事情,也瞒不住老师,但是发生的时间太短,刘老师还没有渠道这么快知道。
因为向辰送人过去,回来说对方只是气血有些虚,再加上换了地方,可能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晕倒,并没有大的问题,刘老师也便放心了。
因为还要上课,倒是不能过去看看,刘老师心里合计着,等到这节课结束,他去瞧瞧。
这节课,同学们听得心不在焉的。
没办法啊,春眠放的雷太大了,大家用了一节课的时间,这才慢慢的消化吸收了。
一直到下课,刘老师离开,大家隐讳的目光还在往春眠身上落呢。
周梓婵距离最近,但是她却不太敢去问,怕这些是春眠的伤心事儿,所以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于周梓婵来说,八卦可以,但是触及别人的痛脚,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她把春眠当朋友,所以并不会干这种事情。
前面的两个男生,也差不多是出于这样的心思,所以也不会多问,最多就是竖着耳朵听。
其它人跟春眠也不算是太熟悉,毕竟春眠除了刚转来的时候,两连怼林贺,再就是运动会上,破了一千五百米的记录,再就并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就是一个很普通,也很沉闷的女生,除了和周梓婵走的近一些,也没有其它熟悉的小伙伴。
大家都不熟,自然是不好意思多打听。
不过说起林贺,大家也挺好奇的,十一假期之后,对方也没来上课。
如果不是因为春眠的关系,大家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注意到林贺没来的事情。
以前林贺的存在感还挺高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就像是泯灭于众人似的,都不怎么能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想知道?”见周梓婵几次欲言又止,春眠侧过头,笑着问了一句。
见春眠笑了,周梓婵悄悄松了口气。
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不介怀了,或是不在意了。
不在意好啊,虽然周梓婵只听了一个大概,但是也知道,这应该是一个渣男有外遇,然后出轨和小三生下私生女的俗套故事。
对于这样的渣男,真没必要觉得可惜,也不需要抱着什么,想得到渣爹关注的心思。
周梓婵表示,渣男当初都能不顾一切的出轨了,说明他对这个家已经没有心了,期待他的关注?
他连抚养费都不给,还能关注你这个女儿?
想什么呢?
周梓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又轻声说道:“晚饭去外面吃。”
这意思就是春眠如果想说,就晚上两个人一起的时候再说。
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其它人听到。
不是周梓婵不相信其它人,而是有些人嘴巴不太老实,没事儿总喜欢掀人伤疤,还觉得这样很帅酷。
“嗯。”春眠想了想,大约明白了周梓婵的意思,对方是好心,自己也没必要把伤疤都揭在众人面前,供大家观赏。
前面的两个男生:???
我们竖了半天的耳朵,最后听了一个寂寞。
其它人亦是如此。
晚饭的时候,周梓婵带着春眠去校外的一个小馆子,叫了一个包间吃的。
旧事并不复杂,不外乎就是一个软饭硬吃的男人,还理直气壮的出轨,罗母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对于出轨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容忍,哪怕她那个时候刚生完孩子。
但是还是利落的带着孩子,离婚走人。
哪怕她只带走了家里属于她的那一部分存款,房子什么的,都被冯姓渣爹霸着不给,而且抚养费也不肯给。
罗母也不在乎了,懒得跟这样的人渣再掰扯。
为了斩断过往,罗母把委托人的姓都改姓罗,而不再是冯。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冯优的名字,是小三起的,之所以起了一个“优”字,是因为委托人的名字是“袖”同音于“秀”。
所以,小三想压罗母一头,连孩子也要压。
这才给冯优取了这么个名字。
两方这些年没什么联系,只冯优没事儿在那里较劲儿。
“我懒得计较,也算是顾及着她是女孩子,真被当众揭了短,在学校里怕是要过不下去了,结果她自己不珍惜,也别怪我心狠,如今正高三呢,我懒得有事儿没事,就要跟她掰扯一场。”对于自己为什么突然反抗崛起了,春眠给了一个解释。
周梓婵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拧了拧眉说道:“你就是对她太仁慈了,所以她才敢追到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