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上学吗?”罗德来到站在门口,踢着小脚,但就是不愿意出门的奥内莉亚。
“不是”女孩摇了摇头道:“只是,那些导师们,教的没有父亲和罗德哥好,但脾气却一个比一个大”
“呵呵”罗德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说道:“维尔蓝先生可是位列神下百骑之一的强者,学校的导师当然没有他厉害”
“那罗德哥呢?”奥内莉亚抬起头来,看向了这个明明已经三十岁过半了,但看起来却十分年轻的“青年”。
“我?”罗德眉头挑了挑,笑着说道:“我不一样”
“哦”年纪轻轻的女孩,就已经成功展现出了女人心海底针的表象,这句没头没尾的“哦”确实让罗德嘴角一抽,半天没能摸清她的心思。
“还不出门吗!”来自母亲的威严声,吓得女孩赶忙跳下台阶,匆匆忙忙的往外跑。
“真是的,如果奥内莉亚能听话些就好了”维尔蓝夫人扶着脸颊,无奈的叹息着,罗德见状赶忙为孩子解释道:“孩子有个性那是好事啊”
瞥了说风凉话的徒弟一眼,夫人摆了摆手道:“行吧行吧,就你们会护着孩子,我倒成坏人了”
罗德尴尬的目送师母离开后,科诺亚德也“正巧”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一眼,确认妻子进了厨房后,才拍了拍罗德的肩膀道。
“辛苦了”
“您也辛苦了”
两个男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些许尴尬,或许是因为二人的处事风格都很相似的缘故吧,特别是在针对家庭方面。
两人进了屋,掩着后门来到了旷阔的后院,站在被夫人打理的漂漂亮亮的庭院中,科诺亚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铁盒子,从中拿出了两根烟。
“不了,维尔蓝先生”罗德摇了摇头拒绝了递来的烟草。
“不会好,不会好,这玩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到中年,压力就大了”科诺亚德点燃烟草,深深的吸了一口,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吐出一个烟圈。
“您又要出任务了吗?”罗德看着师傅吸完半支烟后,才出声问道。
“嗯,这次去北方,那片未开拓的沙漠上,貌似有不少当年战时的堕落者的残党”
“多少人去?”罗德接着问道。
“·······嘶”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科诺亚德才转头看向了罗德,说道:“首席,第十席,还有我”
“三个?”罗德显得很是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残党”居然要出动三位神下百骑,这可不是当年那个战乱的年代了,和平了二十年的现在,能够让教会重视的威胁几乎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现在突然蹦出来一个大鱼,怎能不让他惊讶“居然连首席都出动了”
“是啊,我以前和那个家伙交过手,他用的手段不像是魔法,更不像是武技,总之是一个难缠的敌人”科诺亚德手中燃起火焰,燃尽了手中剩余的烟草。
“是异世界来的敌人吗?”罗德接着出声道。
“也许吧,但或许是得到了异世界传承的堕落者也说不定”科诺亚德又点上了一支烟草,平日里他不会吸着么多的,甚至在家人面前,他根本就不会让自己身上有半点烟味。
“我也去”
“不用”科诺亚德摇了摇头,拒绝了徒弟心意,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我还没到让你小子操心的时候,你只要在我出去的时候,帮我照顾好她和奥内莉亚就行,或者干脆下周就让她俩住到你那边去”
“没问题,维尔蓝先生,只是”罗德点头答应,没有丝毫的犹豫,但顿时话音一转道:“如果您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一定要让我帮忙,也让我好尽一些微薄之力”
“呵呵,你倒是谦虚”维尔蓝轻笑了笑道:“圣域议会已经准备选你接任首席了,听说是教皇推荐的你”
“老师,您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帮你暂时压下来了嘛”科诺亚德将手中的第二支烟草烧成灰烬后,从怀里取出了装有烟草的铁盒子,但就在准备打开的时候,又将盒子放了回去。
“你想要成为总教,是吗?”
“是的,老师,只有成为总教,我才能改变现状,如果只是成为百骑首席的话,那只是成为教皇的私兵罢了”罗德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倒是敢说,不过也对,如今的教会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教会了,自冕下接任以来,这个国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变化,在普通人看来,这或许是件好事,但明眼人都清楚,腐烂都是从骨子里开始的”
“那您为什么不让奥内莉亚进入中央学院······”
科诺亚德摆了摆断了徒弟的话音,开口道:“这不一样,我可不希望奥内莉亚和我们一样,打打杀杀的,整日和人勾心斗角,她喜欢干什么就随她去,反正只要不犯法,不做坏事,我都可以在背后给她撑腰”
撇过头看了一眼似乎已经陷入沉默了得意弟子,科诺亚德笑着拍了拍罗德的肩膀道:“你已经在主教这个位置上待了很长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嗯,还行,风笛城还是以前那样,只是最近兴起了一些无魔技术,我正准备大力开始发展呢,要不维尔蓝先生,你到时候也来帮我参谋参谋?”罗德向老师发出了邀请,但维尔蓝那里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
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老到让你帮我操心的时候,放心吧”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此刻在罗德的眼中,这副强壮的身躯,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重重的压着。
目送着恩师回到房间里,罗德却没有跟上他的步伐,而是抬起头,看向天空,似乎想要通过自己的这一双肉眼,看到天空的彼岸是怎样的一个景色。
“担任神下百骑的首席吗?”罗德嘴中念叨着,如果放在二十年前,大战刚刚结束的时候,自己或许会欣然接受,但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热血上头的毛头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