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刘庄。
“嘿咻,好累啊……我能休息下吗?”
“啥,才搬了几块木材就喊累了?你是武宗吗?是游侠吗?你没看见还有那么多百姓无家可归吗?你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们不幸遭了横祸,你们这帮人不该负责任吗?难道想让人家女孩子一个人扛?真是岂有此理!”
这里是庄北,一堆建筑材料附近,正见凌冲,孟岚在打造地基,搭建房屋。而边上是一个身穿绿衣的矮小女子,这女子眼熟,她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她正是玉欢,来自恒天宗,是游侠。
她在恒天宗跟洪军等人是同一辈,也是辈分中最高的一位。因此,她在恒天宗里,有着大师姐的称号。她在十四岁时偶遇机缘,习得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内功武学。
这门武学品质为玄能,然而代价就是抑制了她的身体成长速度,导致她三十多年后依旧是个少女形象,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不过,她心智倒是很成熟。即便她现在表现得一副少女的样子,但她老奸巨猾啊!这还不多次把凌冲气得抓狂?
就拿刚才来说,她协助凌冲为那些失去家园的村民盖房子,可是她嫌脏,嫌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故而时常摸鱼偷懒,被凌冲瞧见了又已自己身子骨小,没力气为由耍赖。
这不,她拍了拍手,习以为常道:“哼,我才不管这些,即便是游侠又怎么了?我可是要做大事的,岂能和你们瞎胡闹?再说了,狐妖什么时候来,总得有个人警戒吧!要不然,房子什么的刚建好,那骚狐狸又来了,然后一把火把房子又烧了咋办?这不是白费力气?所以我是为你们好,省点力气好对付狐妖!”
她说完,便对着凌冲嘟了下小嘴,又翻了下白眼,还把脸扬得老高,让凌冲见了都有种向抽她的举动,但他还是忍了道:
“好吧,你坐镇刘庄,那你啥事也别干,最好去客栈待着,好好清修,要是狐妖来了,你到时候便能一雪前耻,是不是爱哭鬼?”
他话落,便对玉欢拧出一副你懂的,你真棒的奸笑。他回想这几日以来,这位名叫玉欢的阿姨,来自恒天宗的武宗游侠,竟然像粘糕一样一直粘着他,他去那她就跟着去那,这下好了,不该看都看了!
非但如此,还死缠烂打的纠缠着,生怕他跑了,见不着似的而看得紧紧张张。他知道这叫玉欢的阿姨,为啥如此,
不就是,发现了她秘密吗?至于吗?不就是椰子大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搞得像是紫霞仙子的宝剑一样,只要被意中人拔出她就跟定了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誓言!
真是岂有此理,不嫌事多?
他凌冲很烦,故而时常说些风凉话,刺激刺激这小不点,让她回头,别这么傻!他已经上了赵雅的当,可不会再上当!再说,他若招惹别的女人,夏玥妤定也会打断他腿!
他可是妻管严啊!即便在那帮朋友们面前是冲哥,家里就是弟弟!要是再来个阿姨,这还得了?还抬得起头吗?
他想想都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这时,他因挖苦玉欢,玉欢又开始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打悲情牌,她心里知道,凌冲这番话就是嘲笑她挨了狐妖一顿毒打,竟然还有脸说坐镇刘庄,来阻止狐妖搞事。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虽人家没直接道明话意,但活了四十七八年的她岂会不懂?
她知道,一旦狐妖再来,她若去阻止,定会被再次打得惨兮兮,然后真如那道界小子说的那样,哭天喊地的叫救命!
这是耻辱啊,丢尽尊严的耻辱!
她已经丢过一次,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若是再来一次,这还不生不如死?
她正是理解此点,才神情悲观起来。埋着头,一副走不出心里阴影的举止。一边的凌冲见了后,摇了摇头,叹道:
“唉,三言两语就闹情绪,你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娃娃!还妄称活了……”
他毫不留情的挖苦着,直把玉欢刺激得蹲一边画圈圈去了。一边的孟岚见状后,她鄙视了凌冲一眼,还过去踢了他一脚,凌冲吃痛便立即像头老实牛卖力干活。
孟岚见状,这才饶了他。随后也一同加入重建家园的行动中。
至于玉欢,她仍蹲在建筑材料堆附近,一边画圈圈,一边呢喃自语。
“呵呵……我是爱哭鬼?什么嘛?你这来自道界的混蛋又知道什么?我玉欢十四岁起就失去身体成长的权利,从此断送了念爱资格,这种委屈你能承受得起吗?”
“昔日,在宗内修行,好多师兄弟姐妹都在长大成人后开始了成双成对,过二人生活,就拿石英,石宇,他们一同长大,又一同成为游侠,一同到一个地方任职,这种好事,不知羡煞多少人,他们才是最幸福的!”
“在当时,我有多向往知道不?气人的是那个铁块脸洪军还当着众师弟的面,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家伙,不会有人爱,死心吧!”
“他这样讲,不知有多可恶吗?那些本有对我有意思的人结果都跑开了,连追求我的勇气都没有了!还让我成了师弟门笑话的对象,调侃的对象,简直岂有此理!”
“我想谈念爱就这么难吗?随着年龄增加身体还是十四岁的样子,搞得我很自卑,对念爱也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讨厌自己!这种负面心里,使得本有天纵之资的我荒废了,沦落成二流的武宗游侠,连洪军都比不过了。”
“这种委屈,你知道吗?臭凌冲,一个色胚子,简直坏透了!若不年龄增加,我岂会有秘密被你看见?这些可是念爱的资本啊?能长得如此骄傲,真的好不容易啊!”
“你以为几句敷衍话就能撇清?反正发现我玉欢秘密的人是不会放过的!谁叫你闯进人家的心里?活该,烦死你,诅咒死你!”
不知过了多久,凌冲精疲力尽,结束了打造工作,他一回头,依旧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蹲在建筑材料附近怨念。于是,他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嘴巴就忍不住了,吐槽道:
“喂,爱哭鬼,你哪根筋不对劲?你蹲在这已经半天了,有完没完?还在地上写着什么色胚子,寡鲜廉耻,不要脸,你过分了啊!明明是你闯别人的私生活,还怪我怎么了?你这般的不讲理,你家大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