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洲这么急委托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姚远心中打起鼓来。
送走了王远洲,姚远在系统上做了备案,现在大部分律所都有自己的内部OA系统,特别是大所,这样便于管理。
王远洲的案子很快开庭了,在温婉婷的要求下,姚远带着她一同参加了庭审。案子开庭很顺利,一切都与姚远预想的差不多,原告的主张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法律依据。
整个庭审过程,原告被姚远驳斥的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一般难看。不仅如此,对于法官的询问,原告也含糊其辞。
“法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庭审眼看结束之时,旁听席上一位老太太嗷唠一声,连哭再喊的大叫起来。
上面的法官被吓了一跳。
在老太太的带动下,七八个家属也都起身大呼法官审理不公,被告送黑钱了……。
说道激烈之处,有几人冲了上去要抓法官,法官见势不好一转身跑进了法庭后面的办公室躲了起来。书记员被吓懵了,抱着案卷一动不敢动。
“撕他们的嘴,让他们胡说八道。”
“对,撕他们的嘴,打他们!”
几名妇女一拥而上,直奔姚远和温婉婷。姚远愣住了,温婉婷也被吓傻了,两人都没见过这样大的场面。
法庭不应该是严肃的场所吗?此时却堪比菜市场,乱糟糟的。
姚远没地方跑,也没地方躲,见温婉婷被人揪住了头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一声大吼将冲上来的中年妇女吓住了,紧跟着姚远将温婉婷护在身下,用身体挡住了众人的拳、脚、抓、挠,还有飞踹。
当法警冲进来时,现场一片混乱。带头闹事的几人被法警当场带上了手铐,按在了地上。剩下的人见警察来了也自觉的老实下来。
当姚远被两名法警扶起来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到处都是脚印。温婉婷被姚远护着,除了一开始被人将头发抓的散乱外,肉皮都没伤到。
此时姚远和温婉婷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温婉婷小心脏嘭嘭的乱跳,看向姚远道:“你没事吧?”
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被众人打得差点毁容的姚远,温婉婷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眼含热泪。
“没事,一点皮外伤。”姚远呲牙咧嘴道。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温婉婷关心道。
“姚律师,你还是先去看看伤吧。涉及赔偿的事后面再说。反正他们跑不了,我们会依法办事。”法官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道。
“好的,谢谢法官。”
姚远在温婉婷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法庭,法庭外有不少法警在维持秩序。
走廊中不少等待开庭的当事人,见他们二人走过来自动闪到了一旁。
温婉婷打了个车,送姚远到医院的急诊部。经过一番检查,除了脸上几处红肿、腿上被打得肿起来和身体上有几处软组织损伤外,没有什么事。
一位中年面丑的医生在姚远的脸上擦了些碘酒,嘱咐道:“年轻人别动不动就打架,打伤了谁都不好。没听广告宣传吗,打赢了进监狱,打输了进医院。要控制着点情绪。”
瞄了一眼走出去的温婉婷的背影,中年面丑医生低声道:“是不是为了她?”
姚远浑身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刚想说话就听中年面丑医生叹了口气道:“你女朋友挺漂亮,为了她这一身伤值了!不过下次要注意自我防护。建议你去学学跆拳道之类的,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
“嗯,嗯?我不是……”姚远想解释,就在这时温婉婷走了进来。
“医生,他没事吧?”温婉婷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男朋友被踹了这么多脚,腿上都肿了,先回家休息三天,要是不舒服会再来找我,我再给他开证明,再休息三天。”中年面丑医生手上不停的在病历本上写着跟鬼画符一般的医嘱,瞄了一眼温婉婷道。
温婉婷交费取药后,将姚远送回了家。在路上姚远给王远洲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庭审情况。
结果姚远刚进门,老钱就赶过来了,身后还跟着王远洲。
“姚律师真不好意思,让您受苦了。”王远洲一脸的歉意。
“老王,你是不是早就预感到要出事,所以不敢去?”老钱不依不饶道。
“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么神啊,不过他家人一个比一个混,我本来以为只要我不去,他们对律师不会怎么样。
哪知道这家子混不论,现在好了被拘留了。该!活该!
姚律师,你放心,这段时间的花费算我的,这是一点小意思,买点补品。千万别跟我客气。”王远洲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递过去一个银行的大信封。
从王远洲内心来讲,律师干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儿,庭审出现什么情况与自己无关。挨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与他何干!
但他与老钱之间有很多利益纠葛,所以当王远洲一听说姚远开庭被打便忙不迭的跟着老钱跑了过来,又道歉又送钱。
第二天一早,姚远给吴大用打电话请假,温婉婷到了所里向吴大用汇报了昨天开庭被打的情况。
吴大用当场便火儿了,当着温婉婷的面给法院的一位副院长打了电话,毫不客气的要求严惩打人者,在一顿嗯啊之后,吴大用挂断了电话。
姚远被打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吕亮和卫爽正好在所里,下班时卫爽和吕亮与吴大用一同来看姚远。当然他们三人并不知道姚远的新住处,全靠温婉婷领路。
“小姚,你这是鸟枪换炮啊,我记得之前你住的小区可不是在这里。”吕亮一进门眼前一亮,看着大房子一顿感慨。
“你赚钱了知道享受,小姚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小区?”吴大用翻了个白眼道:“不过这小区确实不错。小姚,这房子是你买的?”
“不是,是租的,就是老钱,钱大军的儿子给我找的。”姚远半躺在床上,一条被踹肿的腿搭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