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骑着大黑,折返回了天星宫。
“咋弄?”
大黑回过头来问道。
林业望着天星宫,陷入沉思。
他一个千年修士,想对付这么大一个体量,基本没有任何希望,别说那些万年修士了,随便来一个六千年修士,或者是三千年修士,都有可能打到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复活逆天联盟的众人!
他手里还有不少还阳丹,给这些人喂下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拉回一条命。
为什么说‘说不定’?
九转还阳丹这种东西,并非可以一张可以毫无限制使用的‘死者苏生’,活过一次后,短时间内想复活第二次,很难!
不是肉体问题,而是复活之后会导致灵魂受到重创,魂体有缺陷,这才导致无法二次复活。
当然对于一些灵魂比较大只的家伙,是存在二次复活的可能。
比如林业他自己!
他的灵魂是地球上的普通人,结合‘林业’之后,诞生而成的新的灵魂,本身就是双份。
当然林业不准备复活,他可不想去地府一日游。
而且现在讨论的是能否复活逆天联盟的高层。
林业思考再三,放弃了这个想法,先不说成功率低,单说这些人的尸体,恐怕早就被单余献祭了,死无全尸,又怎么复活?
他开始思考,能不能从哪里拉来一些帮手。
比如,心自在?
“算了……”
林业摇摇头,也否决了这个想法。
心自在虽然想要找单余报仇,但他下不了手,一方面是因为单余是天星宫万年太上长老,另一方面就比较单纯了……打不过。
林业晃了晃脑袋,他觉得得从根本上考虑。
首先要确定的是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彻底摆脱天星宫的追踪!
想完成这个目标,至少要做一件事……杀死单余!
单余在他身上做了标记,所以只要单余不是,他早晚会被抓到!
至于其他的修士,暂时不做论述,这些人想赶回来,至少也要几个时辰,慢的话跟着大部队,没个把月回不来。
所以林业要解决的,就是单余一个人,之后不管遇到谁,只要对方没给他上标记,那他完全可以不杀,逃跑就行。
“你在山海镜中就应该杀了他!”大黑说道。
“不行。”林业摇摇头。
当时他差不多快到极限了,体内的淤血堵塞着传输灵气的经络,即便最后一下能杀死单余,那他也差不多完蛋!
单余知道他有还阳丹,所以必杀一击,一定会将他轰成肉沫,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现在的状态虽然也不算完美,但至少体内的淤血全被逼出去了,还调养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灵气,稳定了一下左眼仙虫的暴动。
此时的林业,完全可以再次启动金刚梭,对单余使出杀招!
当然金刚梭早已经损毁,强行使用的话,这把千纹灵器,差不多也寿终正寝了。
“他做祭祀的时候应该不能随意走动,我只有这个机会!”
林业摇了摇头,“但是,单余周围肯定有十分强大的防护屏障,旁边的小道童那么多,说不定也会被他抓来当替死鬼!”
“这些都是小事,用万年望气术随随便便就能贯穿这些杂物。”
“真正糟糕的情况……单余可以中止祭祀,杀了我之后,再继续刚才的祭祀仪式!”
“不行……”
林业又放弃这个思路。
“我只有一击之力,不能这么冒失!”
“那就只能等,单余最为放松的时候,给予他致命一击!”
林业想到一种可能性,也是目前思考的种种办法中,最有可能杀死单余的一个!
“只能这样了!”
林业深吸口气,他祭出三昧真火,开始焚烧天星宫的护宗屏障。
说来也好笑,刚刚他还想从里面出去,现在居然要被迫从外面进去……
只能说,时境变迁的太快!
有过之前的经验,林业这电焊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咔嚓一下就给天星宫的护宗大阵烧出一个洞。
林业收起大黑,钻了进去,再次来到那个华丽而又充满死寂的天星宫。
“看来天星宫的人还没回来。”
林业深吸口气,重新往天星宫最高处走去。
整个过程,他尽可能地敛息,悄咪咪地,不发出一点动静。
虽然周围一个活人也没有,但他不敢保证,他的动静不会被单余捕捉到。
好在,登往天星宫最高处的道路也算通常,不知道单余是真的没发现他,还是被祭祀大典给困住了,没空抽身出来对付他。
半个时辰,林业才走了四分之三的距离,要是全速的话,不到一刻钟他就能抵达天星宫顶端。
到了这个位置,他也可以看到最高处祭坛的动向了。
此时单余正在祭坛之内,跟着旁边的道童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
这全神贯注的样子,看样子,这家伙并没有时间来察觉他。
这对林业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也不知道,仙人长什么样……”
林业带着一脸好奇,找了个最为隐蔽的地方蹲着,掏出金刚梭,随时准备给单余来个致命一击!
“我行走于黑暗,服务于光明!”
林业盯着祭坛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开始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而另一头,随着单余和道童们不断舞动,天星宫四周的云层,逐渐有了新的变化!
大量灵气在这里集结,厚重的灵气凝聚成灵气水雾,漂浮在空中,汇聚在一起,形成十分奢华的灵气云彩!
云彩五光十色,在眼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这些灵器要是化作灵石的话,至少得有一座大山吧?”
林业看着天空中东一片西一片的五彩云朵,忍不住想过去猛吸一口,身体能吸收多少灵器那是一回事,吸的爽了才最要。
灵器越来越多,渐渐地,五光十色的云彩遮天蔽日,将阳光挡住,世界愈发昏暗。
又过了一刻钟,天空中的灵气云朵达到了极点,瓢泼的灵气雨,哗啦啦地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