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现在开始,直到六月征收夏赋的三个月,他们却让杜昭“熬过去”!
这怎么能行呢?!
那可是整整三个月!
“三郎……”杜建徽准备再劝。
“其实我有个法子!”杜昭朗声打断他的话头。
“什么法子?”
“简单来说就是三个字,雪肤膏!”
“雪肤膏?!”
牙堂众人中,部分人听了这三字陷入沉思,比如周庭、李安等。
也有部分人一脸茫然,比如郭大勇、田秀芝等,问道:“这是何物?”
“早在十余日前,我便在牙宅中开辟出一块地,建造‘雪肤膏作’,专产此膏……”
杜昭看着郭大勇、田秀芝等人,将雪肤膏的作用与功效讲了一遍。
“郎君所制雪肤膏的确好用,郎君是想凭借此物赚取银钱以供粮饷么?”周庭问道。
杜昭点头,笑道:“但雪肤膏只是一个由头,我将利用一种特殊手段一次性赚得大批银钱,到时候莫说打造大军,恐怕牙府的府库又将堆积不下!”
“三郎此话当真?”杜建徽缓缓起身,目光灼灼。
“当真!”杜昭点头,迎着众人茫然与不解的眼神,笑道:“据我预估,简简单单赚个数十万贯应该没有问题!”
“数十万贯!?”
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杜建徽,他那双清亮而苍老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
想他杜建徽经营数十载,也才积攒下将近十余万贯的财富。
结果还因为一句“大帅赏三倍衣粮”的口号,一举回到“解放前”。
再者,本次查抄王传平及其同党,费心巴力最后也只查获到四万贯而已。
而杜昭一张口就是数十万贯!
杜建徽、侯仁矩、周庭等众人都感难以置信,以一个小小的雪肤膏赚取数十万贯,这需要多少雪肤膏才行?
杜昭命人去请周娥皇,因为“雪肤膏作”一直由她打理。
不一会儿,周娥皇的身影出现在牙堂门口。
因她见牙堂中这么多人,好多都不认知,于是脚步踌躇不敢进来。
“夫人莫要怕,为夫在此,你且先进来。”杜昭笑着鼓励。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的周娥皇,周庭、侯仁矩、郭大勇等看了一眼便别开视线,不敢多看。
田秀芝身为女子,她第一次见周娥皇,相比之下,她顿感自己太粗糙了……
莲步款款,拖着长长的裙摆,周娥皇低头迈着小碎步走到杜昭身前,娇怯怯的给杜昭和杜建徽见礼。
然后站到了杜昭身后,悄悄打量牙堂众人并猜测杜昭叫她来此的目的。
“夫人,我请你来牙堂,是想问那‘雪肤膏作’的情况,我们一共存下多少块雪肤膏了?”杜昭问。
话音一落,众人心中都是一动。
杜昭刚才说要用雪肤膏赚得数十万贯,众人心里都猜测需数十万乃至百万块雪肤膏方可。
杜昭此问说明雪肤膏果然有存货,众人都不由侧耳倾听。
“郎君,经日夜赶工,我们已经存下雪肤膏共计一万五千余块!”周娥皇答道。
一万五千块?
才一万五千块?!
周庭、侯仁矩、李安、吴应辉、田秀芝、郭大勇、陈顶天,当然还有杜建徽,所有人听了这话后都懵了。
他们原先以为杜昭有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块雪肤膏存货的。
但却只有一万五千块,相差也太大了吧?
“郎君,敢问这雪肤膏……作价几何?”侯仁矩颤声问道。
这时,众人心想这雪肤膏只有一万五千块,而杜昭却要用它来赚得数十万贯。
那么每一块雪肤膏的售价,必定高得离谱!
他侯仁矩家境不错,但不知能不能买得上一块?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若雪肤膏卖得太贵,究竟会有多少人买,难道说杜昭准备利用雪肤膏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敛财”不成?
“一块雪肤膏售500文!”杜昭想了想后答道。
500文,自然指的是“批发价”,但杜昭暂且先讲这么多。
“500文!?”
“一块雪肤膏仅售500文?!”
牙堂中顿时炸锅了,闹哄哄犹如菜市场。
他们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杜昭鄙视了,还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一次。
“三郎,你……”杜建徽狐疑的看着杜昭,欲言又止,但最终说道:“你……该不会糊涂了吧?”
听了这话,周庭、李安、侯仁矩等人也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也觉得杜昭指不定是想钱想疯了。
“阿翁,诸位,我好得很,没有糊涂。”杜昭淡定。
“三郎你方才说,要用雪肤膏赚得数十万贯?”杜建徽问道。
“雪肤膏只有一万五千块的存货?”
“每一块雪肤膏仅售500文?”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又一起看着杜昭。
一万五千块雪肤膏,每块售500文,算下来就是7500000文,也就是7500贯。
就算把一万五千块雪肤膏全部卖出去,也才7500贯而已。
这与杜昭口口声声说的“数十万贯”相去甚远,仅仅只是一个零头罢了。
但是,他们又见杜昭一脸认真,不像是糊涂了的样子,那么这就奇怪了,众人都不解其意。
周娥皇弱弱的站在杜昭身后,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她虽帮杜昭管理“雪肤膏作”,但从没听杜昭说过要用雪肤膏赚得“数十万贯”的事。
但周娥皇有一点与他人不同,她几乎无条件地信任杜昭。
她心中虽觉疑惑,但也坚定的认为,是杜昭此话太高深了,她们这些凡夫俗子听不懂倒也正常……
最后,周庭代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