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好吧,这幻变の卷感觉写起来怪怪的,越写越感觉怪,其实,这一卷本来是不在写作计划中,鬼知道当时发的什么癫,竟然会忽然想写,总而言之,写得状态很差。。。真是见鬼。也不再找什么借口了。所以,我目前暂时的想法是,这段时间边写边自我反省,然后借着这段时间,调整一下写作状态,顺便想想下一卷的细纲。非常抱歉了,给诸位带来如此多的不便和不适。
另一边的骑马山贼,望见青年与绘理子并未逃走,心中冷笑,他可不想如兄长那般谨小慎微,如果做个山贼都不能肆无忌惮的话,那和平民有何区别?
骑马山贼猛地一拽缰绳,马蹄顿时飞奔起来,然而并未朝绘理子方向疾驰,竟是反方向而去!
山贼这是要逃吗?绘理子皱着眉,心中很是不解,不过很快疑惑就被解开了。
山贼骑着马反方向跑出百步距离,然后就骤然停住,牵引缰绳使马匹调转方向,马鞭一扬,就朝着绘理子和青年飞驰而来!
绘理子一下明白过来,那山贼方根本不是逃跑,而是为了创造更长的助跑距离,使得马匹的速度达到极致!
这已经不能将对方看作山贼了,这是……骑兵!
绘理子她虽然不是资深军事爱好者,但她曾经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键盘强者之一,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自然都知晓一些。
骑兵这个兵种,虽然在火器时代日渐式微,甚至湮灭掉,但是在冷兵器时期,完全就是恐怖的代名词。在成群的骑兵冲击下,如果不依靠步兵方阵,根本就无法抵挡住。而一匹好马的最高时速能达到七十公里每小时,即便是一匹普通的马,飞奔起来,时速也能达到三四十公里每小时。
见鬼,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绘理子双股战战,甚至那匹不断接近的马在她眼中,已经是辆隆隆碾过来的坦克了。
她转头看着青年,很想告诉对方,再不跑的话,两人就要被马撞成肉酱了,然而她又想起来对方让自己闭嘴的威胁,一下又纠结在原地。
“你之前不是要吵着要一匹马,现在马来了。”青年眼睛盯着前面,根本没有回头。
绘理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对方竟然有心情开玩笑!
骑着马飞奔的山贼,手中大太刀的刀锋闪着雪亮光芒,眼睛死死钉在青年脖颈,感受着迎面撞来的风,他朝着前方大喝道:
“留下钱财,饶尔等不死。”
山贼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饶命?当然是假的,无论对方看不看得破,这都没关系,他只是想乱对方的心神而已。
“好!大人饶命!”青年大吼出声,全身肌肉绷紧!
“好个头啊!白痴!”绘里子在心中大骂出声,但站在后面的她,却没有看到青年的脸愈加严肃。
此时,山贼已经距离转角口已经只有四五十步距离。
青年眼睛看着马匹,嘴唇微动。
风中似乎传来些许微弱声音字符。
绘里子凝神听去,耳朵却只抓住了“者”“前”。
很快,山贼就距离转角只有二十余步,这个距离以马匹速度,几乎两个呼吸就能到达青年身边!
山贼左手松开缰绳,双手握住大太刀刀柄,将刀刃高高扬起!
青年双眼一瞬间冷厉起来,手掌大力地握着怀剑剑身,左脚踏出一步,腰腹拧转借力!将怀剑狠狠投掷出去!
山贼在青年刚有动作时,就已经心中警惕过来,看到对方准备投掷时,他就伏低身体,前胸几乎都快贴到马背上。他嘴角不屑笑笑,想阴我?没门!
自己这个姿态,那柄短剑根本不可能扎到身上的!
的确,事情如山贼所料。
那柄背掷出的怀剑,在空中翻飞几圈!转瞬间扎进马头左眼!
血浆爆裂飞溅!
下一刻,整个马的身体翻倒在地!激扬起大量尘土!
山贼还没回过神,就被跌倒的马甩飞,身体由于惯性贴着地面朝前剧烈翻滚!
青年快速迈出几步,撩起水干下摆,手抚向腰间!
山贼翻滚几圈终于脸着地停住,他余光看见青年脚步接近,马上意识到敌人依旧在眼前,立刻强忍着疼痛支撑起身体迎敌!
青年走进山贼一步外,此时右手已离开腰间,直接挥斩向山贼!
山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但下一刻就直挺挺倒在地上!大片鲜血混杂进泥土!
此时,青年才看向右手,一柄怪异匕首赫然出现手掌掌心!
从掷出怀剑到用匕首斩杀!整套动作干净凌厉!甚至等山贼倒地时,青年被撩起的下摆才刚刚落下!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骑兵冲锋,此时地上就只有两具尸体——人尸马尸。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绘理子,此时嘴巴张成一个O形,由于大片尘土遮掩了血迹,此时她只觉得,青年方才的动作,简直堪比动作电影……不,比动作电影还要炫酷。
青年杀死山贼,当然没有在那里停住摆pose,他绕过山贼尸体,走到马尸前,拔下了那柄怀剑。
此时距离青年五十余步外,另一名的杀贼却陷入了强烈的震撼与不解。
由于距离、角度以及尘土的阻挡,这名山贼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对面的情况,从他的视角来看,就只看见飞奔的马匹忽然翻倒,然后他弟弟摔了出去,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
心中升腾起了强烈的不安,山贼手持打刀,慢慢靠近上去。
“叔叔,把我放开,我也想试一试。”绘理子看着靠近的山贼,眼中闪烁着激动,对着青年说道。
此时她被青年斩杀山贼的一番操作深深震惊,以至于心中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上我也行。
“你这孩子,莫不是吓坏了脑子,现在已经傻掉了吧。”青年将那柄怪异匕首擦拭血迹,藏回腰间,再回头转身走出几步,却不看绘理子,而是将骑马山贼的太刀捡起。
由于太刀需要双手来握,青年将怀剑如同垃圾一般丢到地面。
然而这番行为在绘理子眼中,却是以为青年认同了自己,她连忙走上前,将怀剑捡起,继续得寸进尺地朝青年说道:“你给我解开这绳子,不然我怎么战斗?”
还没说完,绘理子朝对方扬扬手中的绳索。
青年却根本不理她,眼睛看向手中的太刀,更确切一点说是大太刀。
大太刀也被称作野太刀。当太刀在5尺以上的都属此类。不过太刀在后世日本的主流武道中是不常见的,反而在军队兵器史上经常被提及,主要活跃于镰仓末期至室町中期这个年代。同样地,太刀在武术史上精于此武器技巧的人则寥若晨星,因为其一般都是用作骑兵武器。
“拓人!”此时烟尘散开,山贼走到马尸二十余步外,也终于确定了自己弟弟的惨死,他抬起头,神色暴戾地看向青年,“我要你偿命!”
说罢,山贼紧紧握住打刀,朝着青年加速冲来!
青年笑笑,双手持太刀,缓步迎向对方。
本来按照青年瘦弱的体型,是不适合挥舞太刀,但幸好的是,由于修习过太刀,因此稍微弥补了体型上的不足。
在日本刀法中,双手握太刀时,手掌中不能有空隙,而无名指和小指紧握刀柄,拇指和食指轻捏,至于中指则虚虚搭于柄上。当一刀砍向对手时,应保持太刀的握法不变,手不能抖动,也不能有丝毫迟疑犹豫;当格挡或压低对手之刀时,应仅仅使拇指和食指的握法稍作改变;当你持刀下劈时,应通过最便捷的手法将之上举;当你持刀侧挥时,应先将其侧移,然后顺势收回;当你想要挥劈的时候,尽力伸展手肘,然后强劲一击。
在挥刀之时,严禁以日本刀法快速地抡挥,因为这样势必会造成挥刀的困难,要想灵活自如地控制手中之刀,必须以冷静平缓之势将其挥出。在日本刀法中,快挥是摇扇和舞小刀之法,绝非是太刀用法。
“混蛋!”山贼扬起打刀,朝着青年额头猛然劈下!
青年极力伸展手肘,三尺长的刃身作半圆状挥斩而出!斩向山贼腰部!
山贼眼睛一凝,看这对方架势,似乎完全不准备格挡,这样子的话,自己打刀的确能劈开对方头颅,当然,他的腰部也会被对方直接腰斩!
这青年想同归于尽,这么癫!
最终,山贼还是被吓住,收臂回刀,同时往后跳开一步,险险地避开腰间太刀!
青年提着太刀再砍!山贼看准时机继续躲闪!
在两人酣战之时,一旁的绘理子终于用怀剑割开了手中的绳索。
“叔叔,我来帮你!”绘理子大喊一声,方才她看着青年手持太刀勇武的样子,心中早就憋坏了,她此时的感觉,就与以前看别人玩游戏而自己不能玩一样。她手中抓着那柄怀剑,朝着山贼冲去!
“叔叔?我都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山贼此前以为青年是人贩子,因此并未看重绘理子,听见绘理子的话后,他心中大喜,先用余光去捕捉那具幼小的身影。
青年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挥刀去斩山贼!
山贼却根本不理对方,转身直接朝着绘理子冲来!眼中闪着残忍的光!
冲到一半的绘理子被山贼眼神吓住!
本来之前她全当作游戏体验,因此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但一刻,她竟然被山贼吓得停在原地,两腿发抖!
山贼见绘理子吓傻,心中毫无怜悯,他手中打刀扬起,毫无犹豫朝着女孩脖颈斩下!
绘理子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打刀,死亡的恐惧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会死的!会死的!
她一个激灵,想转身逃跑,却发现根本迈不动腿!
空中传出一声破风声1
打刀悬在半空中停下!
山贼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绘理子面前直直倒下!
“叮”的一声,打刀落地!
绘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山贼后颈处的怪异匕首,又抬头看看不远处站着的青年,心中全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半刻钟后。
“呕呕!”绘理子掐着脖子呕吐,胃里翻江倒海,连早上吃过的饭团都一起吐了出来。
“几具尸体而已,之前你不是很勇猛的吗,甚至还想来为我助阵。”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绘理子,而在他的身边,则是七八具尸体,正是被此前那两名山贼袭击的町人众。
“我才不怕尸体呢……呕”绘理子又一次趴着道路边呕吐,然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纯粹的干呕,她别过脸倔强地看着青年,“要不是山贼浓得太恶心……呕……有必要开膛破肚吗!”
绘理子前两世虽然死过两次,但她又看不到自己的尸体,所以,今日才算是她真正近距离接触尸体。
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倘若换做后世随便一个普通人,看见这场景还不魂飞魄散!
绘理子感觉肠胃稍微好些后,捂着肚子看向青年:“这些尸体怎么办?”
“你不会是发善心,想帮他们埋葬吧,那你动手吧,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青年此时在尸体上搜刮剩余的财物,恍若山贼一般。
“我才没有那么好心呢,”绘理子看着青年搜尸的动作,手指指着远处那两具山贼尸体,继续开口说道,“叔叔,你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千万别和我说你也是山贼啊。”
“呵呵,”青年轻轻笑了下,看了绘理子一眼,“真是人小鬼大。”
绘理子同样干笑两下,毕竟她再次打探青年职业的企图被戳破了,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放弃,直接开门见山道:
“叔叔你武艺这么高强,难道是武士吗?”
“并不是。”青年看着绘理子闪着希冀的目光,直接浇灭了对方的幻想。
“叔叔求求你……”
“刺客”
“啥?”绘理子刚刚还想继续恳求,就听见青年的答案,一脸懵圈。
另一边,青年似乎想加强自己的可信度,一伸手,摘掉了平礼乌帽子,露出被束带札起长发。
长发?女的!
绘理子此时心中只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