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厮杀惨烈。
旱魃的进攻比以往都要迅速。
“宗主,后方传讯,角斗场暴动。”一道道相同的信息被那些霸主宗门传递到自家宗主的手上,并且迅速的补上了第二道惊惧的信息。
“宗主,后方出现旱魃大能!”
此消息一出,无数人震惊,心中一阵冰寒,大能出现在了后方,那么那些留在后面的人结局可想而知。
“我们的补给线,断了!”有人忽然说道,不过如今这已经是小事情了,前线也有足够的资源支撑下去。
“旱魃出现在后方,赤地之下无人生还,他们大肆破坏,凌云殿的多处资源点被清空。”
这处疆域原本链接的就是霸主宗门凌云殿,如今旱魃动乱,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宗门。
“有大能在,没有多少人能抵挡,异族在捣乱,试图将前线彻底剥离。”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前线的大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们都是修士,根本不存在什么断了粮草活不下去的可能。
“前方旱魃进攻更加激烈了,有大能出现。”
激烈的交锋中,旱魃的大能终于下场了,玄天域各宗只得拿人顶上。
“底蕴强大,异族竟有这么多大能?”有人惊讶了,这下场的旱魃大能居然有十位,加上后方的两位,已有十二之数。
这已经超过了玄天域任何一家霸主宗门。
同时,各家也是眼神一冷,杀机无限,这要是让旱魃成功了,玄天域第一势力将改写,局势将大变。
“把兵俑全都派出去,压死他们!”有宗主提议,然后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一瞬间,战场节奏暴涨。
神剑宗的战场上,那位宗主背负双手,眼神锐利。
从头到尾,之前各宗的讨论中就没有提到过那两位旱魃异族,除了凌云殿。
而且,各方封锁之下,两个大能是怎么跑出去的?
脑海中闪过所有宗主的面孔,“你们之中,有谁不安分了吗?”
他看向虚空,十位旱魃大能,并不能在这么多势力的压迫下做什么,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玉京楼,不过十万修士在战场之中并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尤其是在赵无常下令之后更是显得平平无奇,只是一个纯粹的数字。
因为神剑宗命令的原因,玉京楼的飞舟一直都在那激烈战场的外围,有霸主吸引了全部火力,他们的处境看上去很是优越。
赵无常眺望另一个方向,随着各方的压迫。扇形的战场疆域逐渐缩小了半径,他隐约能够看到长生门的大军就在千里之外了。
继续打下去,众多宗门必然相邻而望,到时候玉京楼便彻底的被挤在了中间。
“旱魃居然有这么多大能,可惜,还是挡不住玄天域的进攻啊。”身旁,有人感慨,赵无常看了一眼过去。
此人名叫桡广寒,也是玉京楼的一名掌柜。
他摇了摇头,“桡兄,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这异族的可怕。”
“哦?怎么说?”桡广寒感兴趣的目光看来,他本就是来套消息的。
赵无常羡慕的指了指天上的动静,“十位大能分布在各方,这可不是最佳的选择,或许他们仅仅只是为了保证后方的那两位大能作乱的。”
“而且一下子就是十位出现你能保证异族还未探明的大本营中还有多少没出现吗?”
“这……自是不能。”桡广寒迟疑的说道。
“是啊,那些霸主也不能,他们不能将自己数千万的战战斗力寄托在旱魃已经没有大能的猜测上。”
至于后方那两位旱魃大能,交给凌云殿就是啊,毕竟破坏的又不是其他人的疆域。
这都是赵无常的猜测,而根源,则是武逸仙告诉他的话。
永远不要忘记战场上谁才是进攻方。
这片战场上,谁是进攻方?玄天域众多霸主吗?不,不是。
是那突然出现的旱魃异族,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进攻。
哪怕如今是玄天域众多霸主联合压迫异族,也不能断掉这个事实,顶多算是进攻失利,攻防的双方其实并没有变化。
谁说进攻就不是防御?谁说退却就不是进攻?
旱魃此刻,就是如此。
因此赵无常断定,这异族还有更强大的力量没有使出来。
“不管其他,我们只要守好自己这里。”赵无常再次看了看另一边隐隐约约的长生门,心中的紧迫感也在慢慢增加。
“宗主,后方的旱魃和那两位大能不见了。”神剑宗的飞舟上,有长老眉头紧皱向着那位宗主禀报。
这一次,这位一直平静的宗主终于变了脸色,“怎么回事?凌云殿那边的说法呢?”
“他们说不知道。”
“笑话,两个虚昊镜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还说不知道?”神剑宗主冷哼了一声,周围的气氛压抑。
他联系到了那位凌云殿殿的殿主,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个前来问罪的人。
“确实不知,他们凭空消失的,殿中太上前往搜寻也一无所获。”
“可笑之极。”
“宗主,现在怎么办?”有长老询问道,宗主想到的可能他们自然也想到了。
一个地方消失,那必然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至于是这前线还是玄天域的腹部,谁也说不准。
反正不可能偷偷摸摸跑回旱魃那边就是了。
“通知下去,所有舰队警戒,阵法不间断开启。”
神剑宗宗主看向外面日夜不停的战场,旱魃想赢很简单,只要把一个个的霸主打痛,把他们打回去就行了,没有哪家愿意将身家性命留在这里的。
这是阳谋,所有人都能猜到,旱魃接下来恐怕就是针对其中一家出手,而那隐藏起来的两位大能以及大军,自然也就会出现在那一家的后面。
毕竟每一家到这里的大能就只有两到三位。
“想得到是简单。”冷笑声中,众多霸主掌舵人再一次汇聚一堂。
“全力出手,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压迫异族的空间。直到最极限。”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