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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平常模式的小玉,一个人走出了狭窄的街头小巷。
离开的最后一刻,小玉侧过脸瞥了一眼身后依旧趴在地上的江成,眼神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请好好看一眼吧,您所奠定的被我们创造的完美的未来……
“疼疼疼…”
江成揉着脑袋盘坐起来,脸上带起几分无奈的微笑,轻声地埋怨起来。
“真是的,自说自话把人带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说自话地把人丢下不管。
未来么……
确实让人期待呢。”
说着,江成缓缓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污渍后,一双澄净中带有几分期许与不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满是亮光与暴躁的巷口。
数秒钟过去,江成才似乎下定了决心,抬脚踏出了第一步。
不过……
哐啷!
“呜啊!”
扑通!
“大早上的吵死了啊!影响女士睡眠质量的家伙,都是女人的敌人啊啊啊!”
楼上的窗口处,穿着紫粉色睡衣,将一个花盆用力地砸下来的神乐,白着眼爆着青筋直接破口。
被盆栽砸到脑袋上并被砸倒在地上的江成,血一点点地在地上汇聚成了小血泊。
“抱歉抱歉,”江成再一次地缓缓地爬起身来,“刚刚睡醒,然后跟女人在这里研究一些两个人身上各方各面的机能之类的问题,吵到你了吗?真是抱歉…”
“你在我家楼下做什么恶心的事情啊!!”
神乐直接白着眼飞踹了下来,非常精准地正中江成的后脑勺,将其再次踩到了地上,而后便开始大力踩踏了起来。
“混蛋!色狼!人渣!恶心!性病!小混混!股间爆炸!”
“不,我可没有奇奇怪怪的病!”江成反驳。
“闭嘴!你这恶心的人渣!”
踩了将近半分钟,神乐向后高高地抬起了右腿,紧接着便是一个超大力的射门!
“洗内——!!”
轰!!!
如同一颗炮弹一样被神乐踢飞的江成直直地从巷口飞了出来,并径直地飞到了大马路上。
嗤——
数辆正在行驶的汽车因为突然之间飞到马路上的江成停了下来,司机们摇下车窗便开始口吐芬芳。
“危不危险啊!会不会看路!”
不过缓缓爬起身来的江成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只是原地缓慢转身,环顾着四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
——干净整洁的街道、因为是早高峰期所以显得有些拥挤的人行道、忙忙碌碌的路人、比以往更加现代化的各种楼房与设施。
很多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像是原本在街上摇摇晃晃,叼着牙签,鱼龙混杂的小混混之类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似乎……已经不再有人会在腰上别着那种为了保护自己的剑,人们的脸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但唯独少了那种以前随处可见的隐于脸下的阴影。
——如果自己不拿起剑来守护自己想要保护之物的话,就不会有一个人来守护它。
“看来这个国家的民众已经没有必要再拿起剑了呢……”
江成轻声地感慨着,而后又露出几分的释怀:“真是个不错的时代呢……”
说罢,江成抬脚便走进了路旁的人行道,就像那些普普通通的行人一般,化作一滴普普通通的水珠,隐入这条缓缓向着某个方向开赴而去永不停歇的河流,消失不见……
从巷口光着脚丫子走出来的神乐,突然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一阵恍惚的熟悉感,刚刚那个其貌不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第一次简单的青年身上,似乎有着什么让人熟悉的感觉与气息。
咔咔——
刚刚打开一楼书店的大门,准备开始营业的江华,看着站在小巷口,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的神乐,开口问。
“怎么了?神乐?”
“没事,只是觉得刚刚那个人身上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
江华不解,不过随即突然又察觉到了什么,温和的双眼向着江成刚刚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熟悉的感觉呢…”
“啊!忘了今天还有委托来着!”神乐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转身向着自家店门走去。
“赶紧换衣服吃饭。”江华笑着催促了一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夫人/江华夫人。”
突然出现的银时与新八唧,抬脚便踏进了店内。
“为什么是你们啊!!”神乐脸色一沉,抬脚便将银时与新八唧两人同时踹了出去。
“我们只是被邀请吃早饭了而已!”
银时爬起身来的同时一本正经地反驳,而后摊着手又接着埋怨起来:“再说了究竟是谁基本上每一天都迟到的?社长是没有办法才每天过来喊你工作的。”
一旁爬起身来的新八唧面无表情地吐槽:“不,你基本上就是懒得自己做早饭吧?只是来蹭饭的而已吧?”
江华一家&万事屋的(蹭饭)早饭时间。
“最近工作还真是越来越少了呢~”坐在饭桌前的新八唧感慨了一句,“银桑,你说我们要不要转行啊?现在除了偶尔能接个类似于私人侦探调查另一半出轨的事件外完全就接不到工作啊,万事屋都快变成专门调查出轨的私人侦探所了。”
“年轻人不要对工作挑挑捡捡!初入社会的年轻人总是这样,对自己的工作这里不满那里不满,要知道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啊!这些痛苦会成为你一生的财富的!”
“不,跟你说的那些没有关系!这只是关系到我们的生存问题的大问题,跟我们的工资还有午饭相关的大问题!话说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
“新八唧,冷静一点。我有预感,这次绝对可以赚一大笔!”
“哎?这次的委托人很大方吗?”
“不,我是说工作结束的小钢珠,我有预感能赚一大笔!”
“宰了你这只天然卷信不信?”
“啊——!”
楼上突然传来了神乐的惊呼声。
瞬间,银时与新八唧便站了起来。
“怎么了?神乐!”新八唧赶忙呼喊一声。
“我的小裤裤…我的小裤裤…”噔噔噔地跑到楼梯口的神乐,指着一侧的房间激动地说,“被内衣贼偷走了!就是刚刚那个混账!我就说为什么他身上有着熟悉的感觉…”
“什么嘛,大惊小怪的。”银时再一次地坐了下来,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这种事情就算了吧,他也已经得到了惩罚。”
“哎?已经得到了惩罚?什么意思阿鲁?”
银时露出一脸的煞有介事:“得到了你的小裤裤,这还不是惩罚吗?这可是这个内衣贼作为内衣贼来说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啊!若是他自己知道这种残酷真相的话,会忍不住自杀也说不定!”
神乐直接飞踹了下来:“为什么我的小裤裤就是内衣贼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啊!残酷真相是哪种真相啊!指的是那个是我的小裤裤吗?!指的是偷到的是我的小裤裤吗阿鲁?!”
看着闹腾起来的两人,一旁的新八唧赶忙劝解:“嘛嘛,你们两个别闹了,神乐酱,总之还是先报警吧,那个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大致上还记得就是了。”神乐停下了脚下的动作,随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银时一脸的不以为然:“这种事情还用报警吗?反正他偷到的东西就跟新八唧房间里垃圾桶内皱巴巴的卫生纸差不多了。”
“你说谁的小裤裤跟那种恶心眼镜房间里垃圾桶内皱巴巴的卫生纸一样啊!宰了你!臭天然卷!”
“喂!谁是恶心的眼镜啊!话说我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东西了!”
即便三人的年纪一个已经三十二岁,一个到了二十一岁,最小的一个也已经十九岁,看起来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至于改变了的东西……
江成沿着日新月异的江户街道,边走边看,步伐并不快。
就像是旁观者或者说列车上的旅客一般,从来不去触碰,就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与自己期望中相似的世界。
“小哥,小哥…”
听到带着几分熟悉的呼唤后,江成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过去,只见身后两米的路侧小巷口,探出半个身子的桂正神秘兮兮地向着自己招着手。
“没错没错,就是你。稍微过来一点,过来一点。”
这家伙……在干什么呢?
江成心中有些无语,虽说不太想理会,不过突然萌生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江成,一脸嫌弃的走了过去。
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已经无须再拿起剑的大家都在做什么,是江成很好奇的事情。
走进巷口之中的江成,看着面前站在伊丽莎白前方的桂,突然很期待这货在这个已经不需要攘夷志士的时代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小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创造日本的动物的新的黎明?”
嗯……江成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个白痴压根没有一点变化,摇了摇头后,江成转身便要离去,不过桂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慢着!”桂按住了江成的肩膀,像个老妈子一般唠叨了起来:“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完全不听人说话呢,完全没有一点耐心呢。如果这要是你的上司怎么办?你的上司在跟你说话的时候也这么不耐烦吗?把上司说的要求听错了怎么办?把炒面面包买成了美式热狗可怎么办?你有想过吗?就因为炒面面包被买成了美式热狗被炒鱿鱼了可怎么办?你想过你的妻子跟家庭吗?因为下岗导致夫妻不和,经常吵架,孩子叛逆,最终妻离子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啊……还是一如既往地烦人呢~
心中叹了一声之后,江成拍掉桂的手,直接便要离开。
不过这一次,却是被两个穿着真选组制服没有佩剑的警察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