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某家便利店中,书架前埋头于手中的ju的全藏,头也不抬地开口:“暗杀将军的计划呢…”
背对全藏,戴着斗笠一身粉色绣有花朵式样和服的小猿压低着声音,用着唠家常一般的口气回道:“公主殿下给将军沏茶的茶杯被涂了毒,差点就酿成妹妹杀害兄长的大祸了,竟然利用了公主殿下,敌人已经深逼幕府深处了。”
“居然敢在殿上搞暗杀,将军殿下也堕落了呢。所以才想借一度舍弃之人的力量吗?居然重新召集御庭番众,还真是自私呢。明明之前把我们通通裁员,事到如今又来找我们帮忙。”
听着全藏那不瘟不火的“嘲讽”,小猿回道:“御庭番众确实因为定定公的独断而解散了。但是庇护我们,照顾我们的不就是松平公吗?不是说好了解散什么的只是个形式而已,有事的时候随时集合的吗?
再说,废除了我们的定定公已经不在了。将军大人已经惩戒了这个成为天道众傀儡的家伙,而且为了与之彻底告别,还损失了保护自己的盾。
现如今的幕府之中,将军的人已经不剩几个了。而且他们又都对将军的宝座虎视眈眈。根本没有办法信赖。能保护他的就只有我们这些人了啊。然而为什么,御庭番众的头领——服部全藏不在这名册之中?”
听了这么多,全藏就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不燃啊。”
“哈?”
“跟保护将军什么的比起来,暗杀将军可燃多了。想想就激动啊,一个人突破严密的防守,取得对方大将的项上人头。忍者自有神明相助,忍者就是将少年漫画的情景现实化…”
话音刚落,小猿随手甩出来的一支苦无已经是“入菊三分”,大量的鲜血伴随着哧——的声音从全藏的臀部不断向外喷涌。
无视了疼到原地跳脚的全藏,小猿带着些许无奈开口:“你好歹也给将军做过护卫,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这个人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一点儿也不忠诚,也没有协调性和信条。只相信自己的本事。”
“哼、”全藏轻声哼笑一声,“这就是我的信条。”
“是么…看来你是真的完全忘记了,我懂了。”说着,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再说下去的小猿转身便向着便利店的门外走去,“要是哪天御庭番众立功复兴的话,记住,那里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前任首领……”
直到小猿走出店门,全藏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透过窗户看着渐渐离去的小猿,再次勾了勾嘴角,带着几分感慨轻声地自语道:“呀咧呀咧~居然跑来这里说她不会说的话。你不一样觉得吗?”
闻声,一旁正蹲在地上翻看着一本18禁人O物语的银时随口答道:“怎样都无所谓吧?又只有一本ju了啊。来吧!”
说着,银时站了起来并摆出了猜拳的姿势,“石头——!剪刀——!”
从一旁递来的ju,让银时嘴里还没有说出来的布字又咽了下去,同时,银时也莫名地愣了愣。
“拿去吧。”全藏随手将ju递给了银时,“跟那种哪怕不看后续也知道是什么发展所以觉得最后一页不看也无所谓的家伙不同,我翻起来的话,可就真的是不看到最后一页不罢休了。我可不能在意接下来的发展,会下不了决心的。”
说着,全藏转身便向着门外走去,同时不忘抬起手提醒:“对了,帮我转告她,「别干那些不适合自己的事情,以免白白丢掉了性命。你还是适合去追某个白痴武士,不适合保护将军。」”
说罢,全藏直接踏出了缓缓打开的自动门。
看着全藏的背影,银时眨了眨毫无干劲的死鱼眼,而后又看了看手中的ju,若有所思。
吉原。
深夜,受不了两个女人的江成,一个人来到了屋顶,盘着腿双眼无神地看着夜空中那明亮的月亮。
哒、哒、哒……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后,月咏来到了江成的身旁,轻轻地吐出一口烟之后,开口:“不去阻止吗?神乐她…”
“月月,你知道吗?”江成依旧望着天上的那轮圆月,不过随即语气一变,眯着豆豆眼看向月咏并竖起一根食指:“动画与漫画中的夜空,不论什么时候,月亮总是又大又圆呢,但是真相是根本就还没有到月圆的日子。然后,再怎么说也不能全都是圆月吧?是不是有些太任性了?大家也一定发现了吧?只是懒得吐槽吧?因为只要吐槽,那头猩猩就会不要脸地说正好是月圆什么的吧?还真是头恶心的猩猩呢。”
“你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啊!!”
“那头猩猩绝对没有听到就是了,真是让人不爽的猩猩!就算听到了但肯定装作没有听到!切!”
“去死吧!”
哔——
扑通!
看着倒在地上,翻着白眼脑袋扎着苦无还在喷血的江成,月咏单手环胸,另只手轻捏着烟杆淡淡说道:“这下应该可以听人说话了吧?只是凭百华打探到的一点点消息,也能从那一角看出来,这次…跟以往都不同,这个国家马上就会发生很大的地震。让孩子跳入这种巨大的漩涡,你…”
“是她自己的选择了,”江成打断了月咏的话,躺在原地枕着手臂直直地看着夜空,“虽说之前的时候我都尽量避免让神乐陷入麻烦的事件,但是既然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就算阻止她也一样。她……总有一天会面对这种事情的,即使拼上了一切,即使失去了很多很多重要之物,却依旧没能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之物……然后,得到成长。根本躲避不开的。”
“是…么。”
“啊,但是也有一种白痴,即便是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却依旧毫无成长。比起拼尽全力也追求不到的东西,途中失去的东西才是最为珍贵的。看不到这一点儿的武士们,我果然还是讨厌呢。就算已经一无所有,他们还是意识不到这一点,就算已经意识到了,却依旧只看着那抓不到的东西。白痴一样……”
“那你呢?”
“我…”说着,江成勾了勾嘴角,而后坐起身来,饶有兴趣地看向月咏,“如果我说我是夺取的那一方,你会怎么想?”
沉默了片刻后,月咏直接转身,同时开口:“那可真是麻烦了呢,毕竟吉原也好,百华也好,都被某个大白痴带到了一个拉都拉不回来的方向,凭我一个人大概是没办法将其拉回头的吧?”
江成轻轻地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放心吧,吉原也好…百华也好,都不会失去什么的。”
闻声,月咏脚步一顿,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初,轻轻抬手算作回应。
约摸三分钟后,江成听到了楼下的拉门声以及来自某个甜甜圈太夫与死神太夫的吵闹。
咔——
“干什么啊?要带我到哪里去啊?新娘修行晚间修行才刚刚咱开始呢。”
“适可而止!你给我到别的房间去啊!”
“难道说……我打扰了你们吗?没事的,你们按照平常那样就可以了。我会观摩并学习的。”
“谁会跟他做那种事情啊!”
吵闹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江成才起身并伸了个懒腰,“好了,有话快说,我要准备休息了。”
“要开始了……结束一切的开始。”
“躲过那么多人来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个吗?真是不得了呢。”江成头也不回地感慨了一句。
“毕竟…两方都是…”
“我要睡觉了,晚安。”江成摆了摆手,而后直接跳了下去。
而那个隐于黑暗中的人影也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片刻后缓缓退去。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又是谁的心声,在这样的夜晚响起。
另一边,警察厅长官——松平公的家里,神乐正一脸失落地坐在屋檐下,虽说一旁的澄夜已经跟她说了很久的话,但是看样子应该是一句也没能听进去。
“…神乐酱!神乐酱——!!”
这时,神乐才终于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澄夜:“怎么了吗?澄夜酱?”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才对吧?”澄夜公主嘟着嘴巴埋怨道,“简直就跟平时的兄长大人一样了呢,完全听不到人家说话。”
“我只是……在酝酿便意而已阿鲁。”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兄长大人平时听不到人说话的时候也在酝酿便意吗?思考政事什么的……难道说都是骗我的吗?!”
一只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神乐的脑袋上。
“不要随便说这种危险的话!”银时没好气地提醒道,“然后…不是都说这里不是小鬼该来的地方吗?快点儿给我滚回去。”
“我才不要!我要保护朋友跟小将阿鲁!”
银时小拇指挖着鼻孔,随口答道:“是吗?要知道带着迷茫上阵,可是最容易先挂掉了。你要是死了的话,可就麻烦了呢。”
“要死也是你这个天然卷死!”
“这样啊…”银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了夜空,轻声地自语起来:“原来如此,他是因为这个才没有阻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