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还真是不错呢,其实之前就对武士有些好奇了,今天能如愿了呢,还真的是有些兴奋呢~”神威眯起眼睛,微笑着说。
“小孩子撒谎,大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还太嫩了,小鬼。”高杉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道,“你感兴趣的不是武士才对吧?是那个男人才对吧?小子…”
“呀咧呀咧,不愧是那个男人以前的同伴呢,但是没关系了,你们两个以前有着怎样的关系也没关系。”神威突然睁大了眼睛,表情也有些狰狞了起来,“明目张胆地抢走别人的礼物,现在…就连带着利息给我还回来!你的……命!”
“哼哼…”高杉轻声的哼笑两声,“所以不是说过了吗?你还太嫩了,这种程度的谎言…你以为我会信吗?”
“嗯…你不但洞察力不错,似乎还有超能力呢,那只左眼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呢?”神威再一次地眯起了眼睛,歪了一下脑袋,“现在的我…大概也已经清楚了,被他一直守护的东西是怎样无聊的存在。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我看清楚了,他的锁链,束缚着他的锁链。所以…我会为他将这种无聊的玩意儿给彻底斩断。去死吧,高仔。”
高杉没有回话,就只是很平淡地看着神威。
“神威!”
就在这时,勾狼的声音从神威身后传来,同时还有一阵不大的脚步声,听数量应该有不少人。
看着从四周围过来的一众手中持枪以及各式武器的天人,神威就只是回过头淡淡地提醒道:“我说过不要来妨碍我吧?”
勾狼轻笑一声,“不会来妨碍你的…”
说着,勾狼摆了下手,瞬间站立在勾狼身侧的一众天人士兵向着神威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枪口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支又一支的麻醉箭。
数只麻醉箭正中神威的后背,几滴鲜血缓缓的滴落在地。
后知后觉的神威发出了疑惑的一声,“啊咧?”
“神威,我们来杀的是你。”勾狼淡淡地解释道。
另一边,三条春雨的飞船正缓缓地向着鬼兵队的飞船靠近,不过…就在这时,身处飞船上的阿伏兔透过驾驶室的大屏幕突然发现了什么……
“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听错了呢?”阿伏兔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不远处鬼兵队飞船后那些突然出现的数不清地飞船,故作疑惑地自语道:“有人说过敌人有这么个大家族来着么?”
将视角重新切换到春雨总部……
“你们夜兔的血实在是太危险了,”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真凶——阿呆提督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勾狼身边停下,“太锋利的刀可是会被讨厌的哦,神威哟!”
“这下可真是糟糕了呢~”蹲在地上的神威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竟然被白痴提督抢先了一步。”
“放心吧,我跟你的目的一样,都是想斩断那些无聊的锁链,虽然方法有些不一样,被人擅自用那种东西套在了身上我也很不爽啊…”高杉一边说一边向着神威走了过来,在神威面前停住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刀,眼中寒光闪过,“所以你就安心去死吧,只要你死去的话,那种无聊的锁链应该就会断掉了……”
说着,高杉冲着神威的肩膀挥砍了下来……
另一边,阿伏兔所在的飞船上。
“副团长!鬼兵队的背后是春雨的舰队!”正在操纵着飞船的一名第七师团成员头也不回地汇报道,“那个应该是勾狼团长的第八师团!看来应该是提督的私人舰队!”
刚刚说完,屏幕上很直观的可以看到,对方的飞船同时地向着这边开火,密集的紫色射线向着这边极速地射了过来。
感受到因为遭受到攻击开始轻轻摇晃起的船身,阿伏兔略微皱起了眉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苦笑,“看起来我们似乎是被摆了一道呢~”
另一边,鬼兵队的飞船上,看着窗外在互相开火互相攻击的春雨的飞船,万斋疑惑的开口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春雨之间为什么在互相开炮?”又子喃喃了一句。
“各位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都在计算之中。”武市抱着手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后出声解释道。
“大变态前辈…”又子回过头看向了武市。
“谁是大变态啊,你这野猪女。”武市吐槽一句,而后接着解释道,“那个是春雨第七师团,拥有战斗部族夜兔的精锐,被称作春雨最强的部队。他们的首领,春雨的武斗派师团长神威的影响,现在连提督都觉得害怕。现在在十二师团长中有人想废除提督,拥护神威阁下上任。”
“而他们正在受到攻击就表示…”万斋接着说道,“那个废物提督想要把威胁了自己地位的第七师团除去吗?”
“正是如此,”武市回道,“我们就是把肉搏战最强的第七师团的船引诱过来,并将他们孤立起来的诱饵。”
“又被春雨的那帮家伙随意利用了么…”又子有些不爽地小声的说。
“那个无能的提督对我们来说反而更好操控。”武市回道。
“不过…”说着,万斋转过头看向了窗外,“居然为了保持地位而自相残杀,随着集团的壮大,这种愚蠢的人也会不断增加么?”
另一边,春雨总部,阿呆提督此时看着桌子上的勾狼以及高杉笑的无比的开心。
“哈哈哈哈!”阿呆提督一脸的春风得意,“高杉阁下,干得好啊!这样反抗我的叛乱分子就消失了!勾狼的行动也很漂亮!”
“不,我只是完成了身为白痴…阿呆提督麾下十二师团团长的义务罢了。”勾狼赶忙向着阿呆提督开口道,“看到反叛者的下场,跟着神威的人也会清醒过来,重新宣誓对提督的忠诚吧。”
自始至终抱着手闭目养神的高杉略带感慨地说:“但是稍微有些可惜呢…”
“嗯?”阿呆提督与勾狼同时疑惑的看向高杉。
高杉轻轻地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几分的玩味,“那个小鬼,身中那么多发连大象都会瞬间昏迷的毒箭,接着还被我砍了一刀,居然直到最后还在笑,那种伤势下还能干掉你们五十多名手下,比起为了除掉他而受得损失,除掉他好像损失更大呢……”
“没关系,”阿呆提督一脸的不以为然,“空掉的位置就由你们鬼兵队来填补。”
“哼、”高杉怂了一下肩膀,轻哼一声,“很抱歉,请容我拒绝。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比起海贼高层,我还是做山大王比较轻松…”
说着,高杉站起身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即将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而且我绝不能丢弃这个「鬼兵队」之名。”
说罢,高杉才回过头踏出了刚刚打开的自动门。
“那么赏赐呢?”阿呆提督向着高杉问。
“什么也不需要,”高杉头也不回地回道,“就和现在一样,等价交换就可以了。”
自动门缓缓关上之后,留在屋子里的勾狼向着阿呆提督小声的提醒道:“请多注意,那家伙比神威更加地难以捉摸,不知在盘算些什么的孤狼。”
“我知道,这种闹剧不会有第二次。”阿呆提督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
依旧是那个昏暗潮湿只有一点昏黄灯光的地下牢狱,走廊的尽头那间牢房里,华陀依旧双眼无神的摆弄着左手中的破碗,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单还是双…」
“是单。”高杉在牢房外停住,开口回了一句。
华陀掀开那只破碗,依旧是一只螺丝钉与螺丝,“真可惜…是双……”
“哎呀呀~这次轮到你死了呢~”神威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那个是诅咒的赌博,输掉的人一定会不幸的,因为我也输了所以不会有错的。”
看着一旁牢房里蹲在地上。身上束缚着重重的手铐与脚铐的神威,高杉哼笑一声:“哼,杀都杀不死的怪物还在这里胡扯。”
“特意治疗我,让我活下来,是为了公开处刑来警戒其他人吧?”神威语气随意地说,就像根本不在意一样,“日子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
“三天吗?”神威眯起眼睛笑了笑,“我和你到底谁会先死呢?你也明白的吧?这里的家伙都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不管怎么对别人有恩,也只会被互相利用,一没用就会被扔掉。”
听着神威的话,高杉轻轻地笑了笑,“确实,不管是利用别人还是被利用,这样胆小的同伴还真是无聊,待在这种地方,好不容易长出的锐齿都会腐烂脱落掉呢。”
说罢,高杉转过身缓缓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神威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
高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为了寻找能让苟活着的锐齿扎入之处而四处流浪,还有……跟你一样的目的,顺便找一找那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并且如果有无聊的锁链的话也能帮他斩断。”
神威的脸上表情瞬间一滞,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我…听不懂呢。”
“真是个机灵的小鬼呢,嗅觉也意外的灵敏呢。不过就算找了那么多年,不也一样一无所获吗?”高杉言有所指,而后再次瞥向神威,“知道吗?确实我很想抛弃这条哪儿都去不了的破船乘上你的船,但是…现在感觉这样的发展持续下去也不错呢,感觉…能抓到一直以来抓不到的尾巴,当然了,对于你来说也一样。怎么样?有兴趣吗?”
“哈哈哈,虽然确实很诱人,但是…好像是拿我的命在赌呢,”神威笑了笑,“我觉得反过来的话我倒是挺乐意的,拿你的命去赌才比较合适吧?我觉得结果都差不多,事后我也能给你多准备两把刀的,副船长的职位虽然也想给你,但是阿伏兔哪里可能会不同意呢。”
“油嘴滑舌的小鬼,你确实有几分那个男人以前的模样,但是…就只是一点点而已,他…可不会让自己遭遇这种丢人的地步。”说着,高杉继续起步向着前方走去,不过紧接着又停下了脚步,“对了,有一件事你好像不知道呢,他…也并不是一个人哦。”
“那些女人吗?确实是很厉害呢,”神威眯起眼睛,头上的呆毛一动一动的。
“不,是一支我也不清楚数量的秘密部队——在那场战争中被他救下来的家伙们,又或许…不只是那些家伙。”高杉缓缓地开口道,“我寻找了很久,但是还从来没有搜寻到他们的踪迹,你说…那些家伙都在哪里?”
“呀咧呀咧,不愧是那个男人,做事情能滴水不漏到这种地步。”神威摇了摇头轻声地感慨了一句,“不过…我倒是听说过那个家伙以前有个当整容医师的女人,听说还是宇宙中第一的整容医师什么的。”
“你说这条船上…会不会也有几只披着毛皮的狼?”高杉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而后再次起步,同时抬了下左手,“再见了,宇宙的…打架专家。”
高杉走后,神威眯起眼睛微笑着自语着:“呀咧呀咧,真是服了他了,怪不得找了多年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呢,原来…一直就在你眼皮底下呢,笨蛋舅舅。那么…这条船确实也不能呆下去了呢……”
一众春雨上的天人海贼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没想到那个提督把第七师团给…”
“是借助了元老院的力量吗?”
“不,据说是鬼兵队的高杉所下的套。”
“真是过分呢,毕竟是为了春雨立下了那么多战功的家伙。”
“为了春雨而行动的家伙,一个也不存在吧?”
“只要是碍事的家伙就统统除掉,这才是春雨啊。”
三天后。
处刑场周围的看台上,聚集了各个师团的海贼们。
处刑场中央,一身黑色长衫的神威被固定在一面厚厚的金属墙上,手上也被金属枷锁牢牢的固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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