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继续以老马识途的速度,带着瑶芝芝到处穿俊。
依照脑海里深印的秘境一层地图,陈浮生选择了一个偏僻而安全的所在。
外圈既有大量噩孽肆虐,也有不少妖兽徘徊。
想要轻松,毫无察觉地潜入此地,必须付出不小的代价。
瑶芝芝已经是视若平常,惊讶得太多,见怪不怪了。
二人纵身跃上巨岩孤峰的某个山窟里。
陈浮生和瑶芝芝相对,盘膝而坐。
九根灵刺舍,被整齐摆在瑶芝芝眼前。
即便瑶芝芝出身名门,乃上古帝脉一族,面对这九根森寒可怖,散发出极至腥秽气息,令人心魂震慑的“幼鲲真灵舍利”,也有些颇不自在。
陈浮生却是平静淡然。
“陈白师兄”
瑶芝芝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羞涩,本是灵动活泼的美丽脸庞上,染上红晕。
她咬了咬嘴唇,低语道:
“我之前运用繁花千诀,驱使‘炎帝长生经’的妙义是面对的母亲以及几位姐妹”
“所以,若有什么不适,你要要告诉我。”
瑶芝芝红着脸说完,徐徐伸出白皙如凝脂的手掌,悬浮于陈浮生心膛正中。
陈浮生沉默,不便多说什么。
刹那。
瑶芝芝的掌心,绽放一朵花蕊。
花蕊分为九瓣,灵光萦绕,妙不可言。
她凝神静气,催动心内的“炎帝长生经”妙义咒诀。
掌心的花蕊缓缓缭绕浓艳欲滴的光影,逐渐扩大,向着陈浮生的心膛上靠拢。
随即,紧紧相连。
一股温暖,极至舒服,宛若徜徉日月精华的感觉,顿时浸染陈浮生全身。
此刻的他,就像被说不清、道不明,无形无影的柔软手掌,紧贴肌肤。大量玄妙至极的“暖流”,丝丝缕缕,如潮起伏,缓缓在周身抚动。
甚至,陈浮生的精气神、魂魄,皆受触及。
“了不得!了不得!这小姑娘说,只是炎帝长生经的残篇,学会一点皮毛在我看来,如此能够炼化身骨魂魄的手段,远比神通更宝贵!”
河童悠悠的话音,传进陈浮生耳中。不过说完之后,又再沉默,似乎不想多打扰。
“炼化?”陈浮生暗暗琢磨。
也就是说,如若瑶芝芝有敌意,便能凭借这种无形无影的手法,将一个强者,生生炼为绕指柔?
不过陈浮生只是这样想了想,便泰然处之。一来是瑶芝芝并无敌意,二来有狲喉和河童在,自身也有防备的把握,并不担心。
瑶芝芝仍是红着脸,一支手掌按在陈浮生胸前。另一支手,指尖点在灵刺舍上。
“百草逢春,万花生辉”
她微微低吟,指尖迸出一点光华,落在灵刺舍上。
霎那,灵刺舍极速萎缩。转眼便化为一道流光玉影,萦绕在她的指尖。
瑶芝芝将这一抹流光,送入掌中花蕊。
如有百千道脉络的花蕊丝缕,全数注入陈浮生心内。
陈浮生瞬间提高万倍警惕!
若有一丝差池,他便行雷霆一击!
但依然是温暖、舒适、身骨及魂魄皆有受益的感觉。
“呃?”
陈浮生内视己身,深深关注灵窑和灵光九瓣。在这个瞬间,便已清晰发觉,九瓣灵光之上,就像重叠,又新生了一瓣灵光。
整个过程很快,一气呵成。也无什么特别异样,顷刻便已完成。
陈浮生见此成果,心中欣喜,紧守心意不再有杂念。
瑶芝芝见他如此配合,立即松了口气,凝精会神,有条不紊地进行。
一根接一根灵刺舍,在她指下,全都化为流光玉影。
然后通过掌心的花蕊,依次注入陈浮生灵窑。
陈浮生全程亲身感受这个过程,甚至有一种古怪的念头:
“繁花千诀,配合炎帝长生经的妙义,若是再上一层巅峰,是否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形态?”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奇思妙想。肯定不可乱说,以免亵渎了帝脉一族的“仙法”传承
一瓣、又一瓣,接连九瓣灵光,持续在陈浮生灵窑内新生而出!
最终,九瓣大成,圆满无碍!
瑶芝芝却像是耗尽了精力,从之前的红晕脸色,变得苍白虚弱。她取出几颗灵丹,迅速服下,闭目吐纳调息。
陈浮生则是无比的兴奋,内视着自己的灵窑。
“居然真的可以扩展难怪称之为‘仙法’!即使只是残篇,也有夺天换地的造化之能!”
新生的灵光九瓣,重叠在他的原有灵窑上。
此刻,陈浮生就相当于拥有十八瓣灵光。
一丝丝、一缕缕,可以凝聚精粹的气机气运,氤氲在新生的灵光九瓣上。
略一存思,便可得知,只须一天一夜,他凭借这十八瓣灵光,就可以凝聚出两份气运丹朱。
增涨一倍!
也就是说,目前这个基础,陈浮生就已经达到条件,可以冲刺五境灵官!
当然,如此灵官,并非他的目标。
“果然,修行之法,千万路途,并不一定是墨守成规瑶芝芝并非妄言,这种方法,绝对可行!”
十八瓣、三十六瓣、七十二瓣、百瓣
陈浮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奔向圆满神将的道路,再不是茫然遥远,已经清晰可见!
“瑶姑娘,多谢!此前承诺的灵刺舍,我必定帮你完成!”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见到瑶芝芝恢复后,立即抱拳施礼,语气真挚。
瑶芝芝亦是欢喜的笑了,两个酒窝隐现,说道:
“陈白师兄无须多礼,我若能助你达到目标,其实对我的炎帝长生经感悟,同样大有帮助”
“毕竟,似你这般适合的人选,又能彼此同心的配合,我方可完善自己天赋中的不足”
她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是一片嫣红。
陈浮生正要说话。
突然!
他心中警兆大起!
这是历练于诸多殒命危机,与各种强大敌人争锋,从而得来的敏锐感应。
他疾如闪电般伸手,将瑶芝芝拉向自己身后。
同样,另支手已经竖起无间龙雀。
焚天剑意,顷刻暴起!
剑刃上剧烈震响。
虚无之间,一只如蛇、如蝎、如蟾,极至丑陋古怪,约莫巴掌大,浑身缭绕秽恶黄焰的畸形“蛊虫”,在无间龙雀剑刃上撞得崩溃。
陈浮生的手,微微有些酥麻。
这是他第一次势均力敌地碰到一个可怕的蛊虫。
虽说是仓促迎战,但能够把他手臂撞麻的隐形攻势,已经不可小觑。
“啊”瑶芝芝突然见到一个丑陋可怕的蛊虫,女子天性里对此物的厌恶,差点尖叫,立刻捂住嘴巴。
“你待在此地休息,不可乱跑,小心!”
陈浮生嘱咐一句,瞬间消失于山窟外,扑身而下。
啪啪啪
一个黑衣青年,从阴影中走出,拍着手掌,紧盯陈浮生,笑道:
“不错,反应敏捷,抵住我的前锋蛊先驱,你也可以自傲了。”
陈浮生冷静地瞧着这个蛊门的修行者,目光向前,可见又一位白袍儒生,气势如冰山般,凛冽而来。
“是你?杀了我的胞弟?”白袍儒生缓步而来,盯着陈浮生。
“洛兄,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不相信我的前锋蛊追踪?无论是不是,杀了再说。”
黑衣青年笑道。
他又转头问:“赌三根灵刺舍,看谁”
话还未脱口。
两枚星辰斑点光辉符箓,已经后发先至,落在二人的脚下,瞬间化无。
又两枚同样符箓,一人一枚,定在眼前。
刹那!
半空无声雷霆密布,千万纵横惊怖的电掣,以一种势无可挡,宛若昊天雷霆刑罚的伟力,滚滚而来,镇压而下!
大地真火,在这个瞬间已然爆发!灼热如狂潮!
太白元神之黑虎神魄、太乙天象之蛇鹿阵图。
全开!
黑衣青年和白袍儒生,双双骇然。
“不可轻敌!!”
“杀!莫放过他!”
黑衣青年身上隐藏的蛊虫,周边隐藏的前锋蛊,瞬间被灭了一大片,尽皆溃无。
他顷刻感到剧烈危机,暴吼一声,整个人只剩下一颗头颅,余下的身躯,已经化为庞然大树。
大树上各种长鞭触手,千奇百怪,挥舞缭绕轰隆而起。
“八毒八神蛊身”!
这是陈浮生曾经见过的蛊术神通,不过比起当初裘竭所发,眼前的八毒八神,更要凶残庞然,气势宏大。
白袍儒生亦是没想到,眼前的无名之辈,居然后发先至,悍然抢先动手。
而且实力战力远超他所料,简直是强得离谱!
真真不可思议!
在这个瞬间,他再无任何轻视,只有拼命的念头。
白袍儒生猛一拍眉心。
连续四个“禁”字,玄妙生辉,清光四溢。迅速扩大,仿佛一个无形禁锢的图案,挡向太白元神,以及脚下生成的太乙天象。
同时,他发出无声的吟诵。
脚下也瞬间出现一个黑白交错的棋盘,大量黑白气焰,宛若千军万马,纵横开拓。
极至瞬间,已经有一道黑潮向上,白潮向下,形成汹涌澎湃的夹击之势,轰隆冲向陈浮生。
电光火石间。
陈浮生悍然出手,而敌对的二人,亦是全力应战!
战局。
一触即发!煊赫大放!
太白元神的威能爆开,黑虎神魄凶残地撞在了八毒八神蛊身上,另一个撞在棋子黑白夹击的潮尖上。
黑衣青年和白袍儒生,受困的太乙天象阵图,亦是喀嚓喀嚓震响不绝。与八毒八神蛊身,和棋盘虚影,相持争锋。
但是,他俩挡得住符箓术,又怎么再挡神兵龙雀?
无声雷罚降临!
陈浮生冷静得完全无视符箓的威势与否,手中剑芒暴起十数丈,已经是雷与剑合一。
白脸的沧桑道人,挟带大地熊熊真火大势,蹈火前行。
一剑!
又一剑!
全数斩在二人的头顶上。
“啊!!”
“逃,速逃!!此人不可敌”
黑衣青年的脸上全是鲜血,他瞬间作出决断,自残其身。八毒八神透体而出,化为浓浓血云实雾,迎上头顶的雷罚之剑。
白袍儒生惊恐得胆裂心炸,力抵对方的强横符箓,已经是倾尽全力,何曾见过比符箓还要强盛更多的剑法?
他瞬间决断,咬碎舌尖,混合祭起的心血,当空喷出。
血雾化为一幅圣人画像,绽放光辉,挡住头顶之剑。
二人一个奔左,以前锋蛊化血之法,仓惶逃离。一个奔右,手执玉佩,清光在前接引,同样迅速遁逃。
“想逃?”
陈浮生再起一枚“太阳若缺”,瞬间闪现无影。
“狲喉!”他心中吼一声。
狲喉早就伺机而动,黑气汹涌卷出,如同一条大舌头,霎那舔在蛊虫血影之上,所有蛊虫之路,全部中断。
黑衣青年顿时一个踉跄,遭受了曾经裘竭的处境。脚下的蛊虫之路全无,根本逃不掉。
陈浮生优先闪到此人面前,一剑斩下。
人头喷血冲天而起,黑衣青年含恨毙命。
陈浮生杀机大盛,已经取出“敲门砖”,就要给白袍儒生来一记狠的。
“放肆!!”
“何人残杀同道!!”
滚滚威严如潮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呼啸而来。
陈浮生准备飞砖的动作,居然就此一滞。
这一滞,便失了先机。
白袍儒生仓惶逃出战局,惊叫大喊:“安太子,救我!!救我!!”
一个穿着明黄锦袍,高大挺拔,气质显贵的年青男子,宛若从天而降。
他一经落地,袍袖一卷,便将白袍儒生送到身后。
陈浮生收起“敲门砖”,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此人虽然生得年轻,但方脸宽颌,眉眼如画,威严凛然之中,又有一股俊逸之气,堪称相貌堂堂,人中之杰!
他穿着极为华贵的明黄袍服,头束金冠,腰缠玉带。浑身上下如有氤氲气息环绕,更是衬托得气相不凡。
陈浮生突然目光一凝。
此刻,随着这个金冠玉带的年青男子到来,他身后一道月影朦胧,随行而来。一位白裙宫衫的美丽女子,缓步而出。
“姜泥?”
陈浮生暗暗一怔。
从未想过,在这个情况下,与姜泥重逢。
“你是何人?吾阅人无数,交游天下,从未见过你。报上名来,是何门何派,兴许吾与你长辈有旧。”
金冠玉带的男子,以一种平淡口气说道。
姜泥刚刚显身,刚刚抬眼,刚刚见到眼前不远的陈浮生。顿时浑身一颤,眼神中难以置信,霎那又惊又喜。
“嗯?”
金冠玉带男子,疑惑地回头,但带着笑意,“姜姑娘,怎么?你见过此人?难道是你们西晋的子弟?若是旧友,吾可酌情放过他,小事尔。”
姜泥摇摇头,恢复了极至冷静,淡然道:“不认识。”
她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怦怦怦乱跳。
因为她知道陈浮生的处境,已经被嫡圣诏告天下视为必诛的罪人。如若有一丝泄漏,必然会招来不测的凶险。
所以她明明心中忍得好苦,也是不露声色。
此时此刻,对面的陈浮生,心里顿时明白,姜泥居然一眼便认出他来。
“白泽无漏的伪装也能认得出姜泥姑娘的眼力,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厉害”
陈浮生有些无言。
金冠玉带男子身后的白袍儒生,当即惊魂未消的抢声说:
“安太子,此人罪不可恕!他偷袭稷宫的四位弟子,残忍暗杀。还用卑鄙手段,邪恶之法,偷袭了蛊门的程翊!”
“哦?”
安太子转眼,打量陈浮生,微皱眉头:
“竟有如此本事?为何你名声不显?你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吾拿你问罪!切不可自误!”
陈浮生笑了笑,不过笑容却是向着姜泥,意思是明白她的维护之意。
姜泥的脸色微微一红,但立刻强行忍住。
“放肆!!”
安太子瞬间怒不可遏。
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对他不敬,不仅问而不答,甚至无视礼数,嘻皮笑脸!
白袍儒生早就盼着安太子出手,当即一拍眉心,同时喊道:“安太子,我替你教训这个狂徒!”
瞬间,无数文字交缠之影,闪现陈浮生脚下。
当此之际,安太子自然不会让一个外人出手。冷哼一声,手掌向前一按。姆指回收,掌势徐徐。
“皇道昌盛,诸邪伏首!”
他一声吟诵,犹如有千万光辉蒸腾而起。
刹那!
陈浮生脚下有文字纠缠,形如禁锢。眼前、耳中、精神感应里,宛若有千万隆隆宏伟之声。
这声音震动魂魄、压迫所有精气神。
令人产生臣服、屈从的畏缩感。并且削弱战力,弥障五感,有一种煌煌难阻的大势,不可抵抗。
“王派?”
这是陈浮生第一次面对王派的修行者。
也是陈浮生首次觉得,在同等境界下,有人可以对他产生威胁。
虽说对面是二人出手,有互相呼应的攻势,但毕竟让陈浮生感到了威胁。
“正好试试新生灵窑的威力。”
陈浮生念及如此。
顷刻。
灵窑内,最近几日凝聚的气运丹朱,全数全开!
“滔火”!
“怒霆”!
“劫灭”!
火霆劫三式,首次在此境界下,全开!
他之所以弃符不用,实在是心痛星辰真符的损耗。正好借此时机,有匹敌的对手在此,试试神剑之威。
大地真火熊熊暴起,铺陈战场,灼热大势煌煌奔涌。
无声雷霆再次密布全场,白袍儒生和安太子头顶上,赫赫骇然的雷罚之力,瞬间倾覆而下。
虚无间。
一道裂缝弥漫着杀劫之劫,禁锢了周围一切动静。
“这!!”
“此人是嫡圣传旨诛灭之人!!”
白袍儒生瞬间醒悟,如同泣血狂吼,全身青光大盛,不顾一切地拿出拼命的架式。
安太子从未想到陈浮生有如此可怖的剑法,刹那醒悟过来,一把捏碎腰间玉带,抛洒而去,威严大喝:
“王令!阻一切杀伐!止一切干戈!”
不知从何而来的磅礴大势,顷刻引发。
竟是引发了冥冥中不可能的空间动荡,数里方圆的地理气机全然呼应,本源的原始洪荒大气,疯狂呼啸覆盖而来。
陈浮生感到窒息,手中的无间龙雀有一种僵硬。
火霆劫三式,甚至都受到影响。
真火漫延变得缓慢,雷霆与剑气相交的势头也僵挂住。甚至虚无中出现的杀劫之劫,都变得朦胧。
陈浮生后背的纯白防御,竟是因此激发。
仅仅只是空间环境的可怕变化,便让“圭由神甲”视为神将一击,主动防御。
“师兄!!”
姜泥一声惊叫,脸色瞬间愤怒。
她指按眉心,轻吟:
“读月!”
虚无间,若有一道孤清、冷寂、沧桑、亘古久远的垂垂月光,映照而下,落下极至玄妙缭绕的光斑。
月光无视任何空间影响,直接降临在安太子身上。
“你??”
安太子骇然震惊。
此时此刻。
地底却又骤然涌现一层又一层花蕊,仿佛千万含苞待发的精致鲜花铺阵开来。
旋即,每一朵含苞花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至萎缩。仿佛一团团花形花态的“白骨”!
这一幕异相,同样无视了空间的影响。
一朵朵如花形的白骨,看起来,就像一个个“蘑菇”。
嗤嗤嗤嗤嗤
所有蘑菇溃灭,化为虚无。
但一缕缕白烟蜂涌如潮,全都涌向白袍儒生脚下,以及安太子的脚下。
二人的靴子开始虚化,裤子虚化,脚趾、脚板,开始如白骨般虚化。
“葬花!!”
白袍儒生和安太子,皆是吓得魂飞魄散。
此乃炎帝母族姒瑶氏的血脉继承神通!
“陈白师兄!”
瑶芝芝也已经纵身而来,毫不犹豫将自己保命的神通,瞬间展现而出。
姜泥天赋神通“读月”,再加上瑶芝芝的天赋神通“葬花”,瞬间打破了安太子发出的“王令”。
陈浮生手中已经抄起“敲门砖”,抬手一记“翻天印”就砸了过去。
金黄大砖瞬息即至,毫无花巧,以力取胜!
砖上,一缕龙影,微微亮起。
安太子刚刚愤怒于姜泥的动手,又惊诧于瑶芝芝的神通,还未作出反应,便被打得头颅暴裂,当场毙命。
血雨翻飞,全都淋在后面的白袍儒生满头满脸。
他顿时惊吓得几乎当场崩溃,歇斯底里狂号:
“你竟敢杀了中州人皇后裔安太子??”
但他的话未说完。
此前的火霆劫三式,已经再次威力覆盖而来。
弹指瞬息,白袍儒生被劫灭吞噬,再也不复存在。
所有一切烟消云散。
场面上陷入极至的安静。
但是,却无人听白袍儒生说了什么
姜泥,此刻眼中光芒流转,紧紧盯着对面的瑶芝芝。
瑶芝芝也无笑容,眼带杀气,紧盯着对面的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