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炷香时间?你拿什么跟我们斗??”
公孙烛气极怒笑,双臂扬起,仿佛切割一样。神将法力大作,全势猛烈挣扎。
众神将头顶上笼罩、镇压、纠缠的“无影触须”,不断地发出迸裂般闷响。
但却像无形之中,又有着源源不断地补充。
每当公孙烛觉得可以挣脱时,那种压迫感又再层层叠叠加深,重新变得笼罩纠缠。
六位神将如同陷入“泥潭”。
虽然以强大实力,可以动弹,可以挣扎。但却无法攻击,处于被动的防御。
“他并非神将,也不是灵官,何来此等能力??”柳子清一边挣扎,一边愤然沉喝。
吕歆一直凝视着站在破庙台阶旁的蓝公子,半晌后沉声道:
“此人并非是依靠自身能力,而是借助于那座破庙的死气”
井达摩的修为实力,在众神将中最强,亦是灵山之主。他见多识广,略一存思,便诧异道:
“难道?这座破庙或者说此山?与他息息相通?因此他才可借助无形外力??”
公孙烛脸色阴沉,却也疑惑道:
“相传此山乃龙骸之地,葬有真龙遗骸!何人有如此惊天动地之能?可以借助龙骸之力?”
众神将一听,也觉得荒谬。
别说是神将之力,就算是小乘尊者,也不敢说能借助龙骸。除非是八境陆地神仙,方有如此浩瀚伟力。
真龙,即便只是幼雏,即便只是遗骸,也堪比陆地神仙。乃是昊界至高至纯的血脉,天生伟力,沛然莫测。
但偏偏眼前发生的事实,却无法辩驳。蓝公子确实并无神将之力,却又确实借助了外力,堪堪纠缠住了六位神将。
如此荒谬,居然成真!
屠铁手笼罩在神将护持的光罩下,一直沉默不语。但眼神尖锐凌厉,深深盯着蓝公子,脸上神色阵青阵白,不断幻变。
“你是不是认出此人的底细?”拓拔吞虎观察到屠铁手的异样,不禁沉声疑问。
众神将纷纷转头,看向屠铁手。
屠铁手踌躇片刻,本不想说。但此刻众人在一条船上,有些事,却也不好再隐瞒。只得咬咬牙,低语道:
“之前,我曾说,要抓住陈浮生,问一件紧要之事”
“此事乃是我兵家绝密!”
“什么事?”众神将皆是存疑。
屠铁手紧紧盯着破庙台阶前的蓝公子,半晌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百多年前,八位神将探秘龙骸,尽皆殒灭的悬案!”
众神将立即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桩悬案,虽然已经烟消云散,不被人提及。
但在神将层次里,或更高的层次里,却属于尽皆好奇,欲得知真相的一桩隐秘大事。
因为自从真龙坠落,昊界斩杀,留下遗骸禁地。如此多年以来,仅仅只有这八位神将,进入了龙骸地。
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龙骸。
所以有关这八神将殒灭的秘密,一直被有心人在探查追踪。希望能够一觑隐私,得到进入龙骸的答案。
在场的众神将也想不到,屠铁手代表的兵家,居然一直咬着此事不放。
拓拔吞虎也算是当事人,立刻沉声道:
“当年传说是六神将探秘,但真正却有八位神将同行。我父亲亦是其中之一!”
“屠兄,真相究竟如何?还请告知!!为何要说,此事与陈浮生有关??”
屠铁手低语道:
“你们并非兵家,所以感应不到剑气纵横,所留下的微妙气息。”
“这个叫陈浮生的小子,曾多次在宝骑镇使用绝妙剑术。当时我有麾下,已经时时刻刻关注着此地。”
“因此,探到一丝熟悉的剑气!”
拓拔吞虎深有体会,立即点头:“确实!这小子乃是道门传承,却有特异绝伦的剑术。若非有人传授,实在是令人不解。”
公孙烛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但目光阴沉,终究是忍了下去,不发一语,聆听众人言论。
屠铁手继续说道:
“这小子的剑术气息,与我们兵家一位赫赫盛名的神将有关!而且,这位神将,正是领头探秘,导致八神将殒灭的关键人物!”
“谁??”拓拔吞虎咬牙切齿,忿恨溢于颜表。
“谁?”众神将纷纷疑问。
“杀神,白起!”屠铁手吐出这个名字,显得脸色复杂。
“白起!”
“居然是白起!”
众神将惊诧万分,各自相看一眼,皆是再吸一口冷气。
在二百年前,兵家势力最盛的北秦,焚京灵山之主,杀神白起,乃是当年啸傲天下,叱咤风云的绝代人物!
至少有三位福地圣王圣主,评定此人,有神仙之姿!
白起的神仙之姿,世无质疑!
这可不是像拓拔吞虎这样,仅仅只是赞语而已。
当年的杀神白起,已经可以晋升七境小乘尊者,却生生压制境界。他傲骨无双,当时立下大誓——
要么不升,若升境,必定连闯两境,直入陆地神仙!
但在当时之世,所有人皆知,白起之言,必然成真。
因为白起的尊号乃是“杀神”!
当年,不知有多少神将,被他斩杀剑下。此尊号,是一剑一剑,杀出来的赫赫威名,号称“杀神”!
屠铁手说出“杀神白起”之名,众神将皆是心中一寒。即使是拓拔吞虎心有忿恨,此刻也是脸色一凝,无言以对。
但所有神将又都知道,当年杀神白起,突然销声匿迹。
就像昙花一现,说没有就没有了。
世间再无白起之名。
即便兵家也是缄默,不再提及此人。
白起为何消失?是生是死?也算是修行界的一桩谜。而且兵家极力淡化此事,最终此谜随之湮灭,再无任何消息。
“屠兄的意思是,当年八神将探秘龙骸,是杀神白起带领的?”柳子清不禁问道。
他是后来又参与龙骸探秘的人,所以极度关心。
屠铁手微微点头,脸色有些难看:
“其实,当年白起主动联络几位神将,共同探秘龙骸,乃是他的私事。我们兵家各支,皆不知情”
“后来,八神将殒灭,此事再才传入兵家各支。那时我们才知道,白起是想借龙骸,直入陆地神仙,怀有极大野心!”
众神将听了,沉默难言。
借龙骸,晋升陆地神仙之境!确实是胆大包天!
不过,在别人身上是妄想,是荒谬。但在杀神白起身上,却绝非妄想。此人有大志,有伟力,必然是有把握成功。
柳子清顿时皱眉道:
“如若屠兄所说是真。那么此事,是白起领头,众人参与。探秘失败,尽皆殒灭。”
他说着,盯着屠铁手,又道:
“此事听着惊心动魄,但结局可算正常。为何要称之为悬案?屠兄为何代表兵家苦苦追求答案?”
众神将一听,也同样有此疑问。
屠铁手暗叹一声,低语道:
“只因白起,不仅是私自进入龙骸,而且,还携带了一件兵家‘道珍’”
话音未落,众神将又是长吸一口冷气。
修行界皆知,大圆满神器,乃是神将或尊者,梦寐以求的宝物。但在神器之上,另有至宝,又称“大道珍宝”!
大道珍宝,是陆地神仙和圣王,都要眼红的无上珍品!
在整个人间界,可称“道珍”的至宝,屈指可数。皆是十大派镇教镇福地的底蕴!不出则已,一出惊世!
直到此刻,众神将再才知道,为何屠铁手语焉不详,难言隐私。
兵家最盛名的天纵之材“杀神白起”、镇教至宝“道珍”,全都陷落在龙骸地。此事若是传扬,恐怕十大派的陆地神仙和圣王,都要坐不住。
屠铁手的话已至此,索性全盘托出,继续说道:
“此事引发我兵家各支震动!北秦第一福地圣主,甚至为此事,求取了一卦,窥探真相”
“后来得知,真相真相是白起进入龙骸后,不知因何发疯一举斩杀所有同伴,自身也殒灭,不复存在”
“啊??”
拓拔吞虎怒目圆瞪,差点当场暴动。
“原来如此”柳子清苦笑。
其余的神将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惊叹唏嘘
难怪此事称一桩悬案,也难怪兵家遮掩此事真相。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因白起而发生,因白起而结束。
拓拔吞虎在破庙死气“触须”的镇压下、纠缠下,已是须发戟张,目中如泣血。
他霍然抬头,极度忿恨地盯着破庙台阶旁的蓝公子。
“难道此人便是白起之魂??”
拓拔吞虎双拳捏得喀嚓暴响,又怒视屠铁手。
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拓拔吞虎若不是被禁锢此地,早已经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屠铁手摇头苦笑:
“此人附身于狐妖身上,又未使出任何剑术,也无兵家气息我也是迷惑难解,哪来的答案”
“妙啊!天助我也!!”
公孙烛突然猛一击掌,大笑发泄。
众神将都是惊疑地看着他。
“此人无论是不是杀神白起之魂,暂且放下。但他必定与龙骸有关!”
“我们遵从嫡圣法旨,来斩灭陈浮生一切因果。不免会触动龙骸地,引起不可测的风险。”
“但是,如若能将这个附身狐妖的魂身拿下!龙骸之秘,便有答案!”
公孙烛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到那时,此魂身在我们手中。陈浮生也在我们手中。两件大功,呈上嫡圣,龙骸之事便一劳永逸,圆满啊!大功圆满啊!”
众神将一听,从此前的惊疑转为惊喜。
纷纷转头,仿佛看见宝藏一样,深深盯上了蓝公子。
如若之前还只是觉得此人阻拦,有些棘手。
但此刻却是觉得,能将此人困在一起,一举擒拿,真真可称是大圆满结局!好得不能再好!
“大伙还顾忌什么??有什么压箱的后手,都使出来!!”
柳子清一声长喝,“就当此人是龙骸!先将他拿下!即使任何后患,尽皆烟散云散!”
“好!!”
众神将齐声大吼,纷纷有所举动。
公孙烛的身躯骤然一矮,就像是塌了一半,又像是蹲了下去。自他的后背,如同揭开一张“人皮”。
“人皮”与公孙烛颇为相似,像浓缩的精华。瞬间电射而起,撞向顶上的死气“触须”。
柳子清则是闭目吟诵,自鼻中喷出两缕清气。清气入喉,瞬间又再吐出。霎那化为青焰般无数文字,交缠一起,直冲上天。
吕歆按动眉头,一粒光华,如符如箓,飘摇而起。霎那宛若千万光华,米粒之光如同太阳,暴起向上。
屠铁手一指点在心膛,自头顶冲起一朵血焰。血焰中如同有千军万马,咆哮汹涌。挟带无与伦比的冲锋之势,冲上头顶。
井达摩双掌合什,闭目宣扬佛号。但紧闭双目中,无穷妙相溢出,瞬间形成一个骨舟。轰隆澎湃,披风斩浪,向上空冲刺而去。
拓拔吞虎愤怒大吼,绝然扳断左手中指。随即以张弓之势,右臂前伸,左臂屈回。浸血中指如离弦之箭,轰嚓如烈阳喷薄,冲袭而上。
六神将,后手频出,孤注一掷!
轰!!
轰!!
原本六根镇压、纠缠,无形无影的“触须”之力,立即像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所有后手而发的凶威大势,不断攻击。
顷刻。
六位神将渐渐脱离镇压,又再有了反击之力。
“哈哈哈哈”
“吾等齐心协力,六神在此,谁可阻抗!!”
“哈哈哈哈”
公孙烛暴起狂笑,当先扑向破庙。
所有神将战力大作,纷纷脱开禁锢,扑向蓝公子。
破庙庙顶。
陈浮生奋力跳下。
片刻后。
经过浓雾难辩的通行,陈浮生举剑而起,清吟一声:
“一剑,开天!”
瞬息之间。
周围景象幻变,浓雾消退,庙观祭坛的宏伟大势磅礴而发。陈浮生处身之地,变得玄奥莫测,无穷隐含气运沉浮缭动。
但比起之前来到庙观晋升三境鼎庐时,此时的气运,虽说已经超过八成,但显得略黯淡些。
这足以证明,陈浮生的根基之地,受到大威胁。
“一炷香时间”
陈浮生毫不犹豫,冲到祭坛前,盘膝坐定。
他手腕一翻,取出早已准备的“昊天本源”,瞬间投入祭坛内。
旋即,全身法力玄炁祭出,冲入心庐。
“巫裔灵箍,解!!”
瞬息之间。
迸裂的微响,响彻陈浮生的心神。
紧紧禁锢在心庐灵光之上的灵箍,全都解除,化为虚无。
此刻他身在庙观祭坛内。
得到解脱的心庐灵光,本是半灵窑的状态,突然又再开始向上升腾,向上晋升!
“气运,为我所用!!”
陈浮生一声清喝,双掌齐按,以身联结祭坛,开始最后的冲刺。
轰隆隆
祭坛摇曳大作,整个庙观空间里,诸般震响连绵不绝。
突然。
狲喉从左耳里,吐出一口凝华精粹般的黑焰,直入祭坛内。
背后圭由神甲里的河童,亦是抛出一缕精粹,投入祭坛内。
两位知己同伴的助力,顿时引得整个庙观空间里,妙相缭绕,氤氲大发。
整个宝骑镇已经蓄齐的气运,磅礴大动,全都涌上陈浮生的躯体。
六成六成半七成七成半八成
陈浮生心庐内的灵光,不断凝结出一瓣又一瓣的光华。
半灵窑,逐渐走向十成圆满。
顷刻。
咚
隐约有震天般的战鼓之声隆隆响起。
铛
有玉磬清音悠扬,飘缈若仙音。
弹指刹那。
在陈浮生的身后,一根接一根虚幻的参天巨柱,庙观巍峨虚影,全都向他的躯体上汇聚。
灵窑一但大成,庙观入身而来!
从此,可称“灵窑之主”,掌握根基地圆满气运!
而在此时此刻。
随着灵窑向着圆满进化,陈浮生的精气神,在混沌一刻,极尽升华!
他的意识,又再脱离而出,犹如凌空飞举,迅速向上升腾。
这是最后一步!
上升洞天,得到洞天回应,圆满至巅大成!
陈浮生毫无杂念,任凭飘飘欲仙的感觉,带领意识,而上升腾。瞬息脱离宝骑镇、脱离州地,眼前云蒸雾涌,大地仿佛在脚下。
迸!!
当此时刻,却仿佛银瓶乍破,仿佛警钟乍响。
陈浮生的意念中,刹那受到某种阻滞。
宛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中断了此次升腾之势。
呼吸一瞬间。
陈浮生急速下沉,仅仅一念,便已经意识回归,重新恢复了状态,再次回到祭坛边。
“嗯??”
陈浮生悚然震惊。
他从未碰见过如此情况。
在他的见闻知识里,也从未听说过,修行者晋升时,上升洞天,会受到阻滞,半途中断。
但这个情况还是发生了,毫无征兆。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赶紧内视自身的心庐灵窑。
可见七色九彩氤氲灵光,磅礴大作,在心庐内饱满鼓荡。
九瓣华彩,环绕绽放。
庙观已经入身,气运全在掌握。
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无比。
唯独是在第九瓣,这最后一瓣灵光华彩上,剩余了一抹黯淡。并没有大成圆满!
但却也并非失败,而是受到禁锢,没有更进一步。
那么此刻现状,陈浮生就相当于一个“九成九”的灵窑在身。既非失败,也非圆满,差那么最后一口气。
陈浮生惊疑不解。
他尝试着调动法力玄炁,双手一握。
滚滚潮浪,无穷气运,法力磅礴!
甚至整个宝骑镇的气运脉络,尽在心念中。只须意动,便能掌控调用,如臂使指,并无多少滞涩。
在道理上,他现在就是名符其实的四境宗师。
而且,还是“九成九”灵窑之主。
虽说仅差最后一口气,但在实力境界上比较,寻常的五境灵官,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甚至若有外力相助,全力全开,拼死一争,亦可斗一斗断路的枢神将。
但毕竟“九成九”,并非圆满
陈浮生实在是疑惑难解。
但在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细细琢磨,时间不够!
一炷香时间,即将过去!
他立刻不再犹豫,提剑而起,一声长啸。
瞬息冲出山窟,冲出浓雾,一剑斩开虚幻。
眼前已是脱离山窟庙观地,回到破庙的顶端。
“蓝公子!”
陈浮生一声喝,身如疾电,飞快扑下庙顶,站在蓝公子身边。
当此时刻。
六位神将刚刚脱离了镇压,纷纷抢上。
蓝公子已是脸色苍白虚弱,似乎承受着巨大压力。但见到陈浮生到来,又再奋起余力。
他猛地顿足。
破庙高森如噬人大口,又喷涌出死气。
六根凌空的“触须”,再次一沉。
抢上前即将出手的六位神将,脸色大变。仓促间,又再被压了下去,身躯滞涩。
“哈哈哈灵窑之主,灵窑”
蓝公子看着陈浮生,欣慰大笑,但笑声中断。
他极其惊诧地盯着陈浮生,难以置信地皱眉道:
“怎么回事?你居然未能圆满大成??”
陈浮生脸色平静,还是毫无杂念,并肩站在蓝公子身边,将掌中无间龙雀举起,冷静道:
“时间不多,先渡过眼前再说。我并非失败,而是有无形之力影响,受到禁锢。”
蓝公子再才松了口气。
“既非失败,那便还可解脱!咱们走到这一步,争的便是那一丝生机!”
对面的六位神将,听到对话,见此情景,纷纷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嫡圣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将此子禁锢,他无法彻底圆满灵窑,便无法影响贞胧山!”
“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如今两件大功就在眼前,诸位,幸甚!幸甚啊!”
蓝公子瞧着眼前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神将,露出一抹笑意,扭头看向陈浮生,缓缓道:
“我在此山游荡百年,又岂是毫无后手?”
他说着,伸指一按眉心。
瞬间,一缕清光绕出,仿佛缠线一样,绑在陈浮生的身躯上。
身后的破庙,高森如噬人大口的虚影里,吐出一口死气,如同触须,抵在陈浮生的后背。
当此时刻。
陈浮生瞬间又再感到,之前在上古战场遗迹时,那种被噩孽浊气“铠甲”覆盖的感觉。
无穷力量,贯体而来。向上攀升,不断拔高!向上!
“此子不可留!!”
“阻止他!!”
“他在借贞胧山之大势!!”
柳子清最先反应过来,惊讶愤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