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接受节目组采访的时候,工作人员问李铁柱:
“其实你们只是来录综艺节目的,现在又是扶贫又是帮老年人看病的,你们会不会太累?会不会担心观众们觉得枯燥?”
李铁柱摇头:“不不不,我们是来录节目顺道搭把手而已,没有我们帮忙,扶贫、拆迁、看病等等事情都会完成。之所以选择插手村里的这些事,是因为我们很崇敬这些在基层做事实的人,希望多跟他们学一学,顺便把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告诉全世界,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参与进来,都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相信,我们正在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工作人员又道:“在国际上,甚至在我们国内,都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关于扶贫和免费医疗计划。你是怎么看的?”
李铁柱说:“我可能不如他们聪明,也不像他们那样有文化,但是看到我的家乡正在变好,我是很开心的,看到家乡的老人们可以获得免费的医治,我更高兴。我听扶贫干部说过一句话,他们已经在做工作防止因病致贫因病返贫,在这一点上我想我是有发言权的,我爸多才多艺,曾经在村里我们家也算是富裕的,直到我母亲生病……所以,不管别人信不信这项事业会成功,至少我信。他们有一万个理由说这个事业不可能成功,但我党和我们的国家,从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说行就行,不行也行。我们已经用无数个奇迹证明过这一点!所以,我深信不疑,终有一天中华将没有贫穷。”
弹幕:
“深信不疑!”
“从来没有中华人民完不成的奇迹。”
“厉害了我的国。”
“泪目!”
“反对扶贫的那帮人什么货色,大家心里都清楚。”
“先富带后富,现在先富不愿意带呗。”
“李铁柱也为家乡做过很多事,他很有钱却还是无法帮助家乡脱贫,由此可见国家力量是多么强悍。”
“歪果仁肯定想不通为什么我们能成功。”
在节目播出的时候,国外的粉丝们确实是懵逼的。
“为什么?他们的国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用国家的力量干预贫穷,这样的做法有违市场经济的竞争机制吧?”
“我能理解他们修建高铁和机场,能理解他们建造起东方最强的舰队,能理解他们拥有独有的空间站,却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金钱和资源去帮助穷人。那些漂亮的白色房子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
“因为这是中华,一切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连言论都不自由的国家……有时候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中华。”
“楼上的哥们儿,就是这个你口中言论不自由的国家,在他们的教科书里写了一句血淋淋的真相——国家是统治人民的工具。并且,他们强制所有的年轻人都学习这样深刻的理论,书里面还有非常完备的理论和事实依据。在西方,这样的教育只有少数精英阶层才享有,因为他们不想让被统治者知道真相,而中华却把这个真相强制告诉每一名中华公民。现在,你还相信这个伟大的国度没有言论自由吗?”
“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酷了!”
“我党的人从不掩饰自己的观点,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人民。”
“关于帮助穷人变得富足,这其实是中华执政党在七八十年前对中华公民的承诺,现在他们终于有能力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他们自己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我们为什么会怀疑?很可怜,是因为我们的政党从不兑现承诺。”
“噶的!将近一个世纪的承诺,竟然还记得?并且付诸实践……”
“你们关注的都是道德层面的事情,而作为一名经济学专业的学生,我很悲观地看到了一个巨人的出现。当中华的几亿贫穷人口摆脱极端贫困,当他们拥有消费力的时候,西方对于中华就将不再重要,他们的内需就能顶得上西方所有的人口,庞大的市场将会孕育出强大的资本和科技。到时候,我们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威胁到他们……”
节目里,几个嘉宾睡着了,陈赤赤带上眼罩堵着鼻孔睡到了树屋上,因为……他想试试树哥的建议靠不靠谱。
“呕……”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赤赤就蹲在凉棚里干呕,堵着鼻子也隔绝不了驴尿味,树哥不靠谱啊!
所以,这个树屋修来有什么意义?
这时候王甲方走了过来:“醒了?在这个节目你表现得很积极啊,竟然没有赖床。”
陈赤赤:“我……一向如此勤奋。”
王甲方信他哥鬼,看了一眼驴,说:“他们还没起来,新一期的嘉宾到了,你去接一下?”
陈赤赤继续干呕:“我不去,谁这么大面子?让我去接?”
王正宇:“鹿哈尼和邓潮。”
陈赤赤笑容逐渐变态:“嘿嘿嘿……这树屋没白修!老子去会会他们,前几天叫他们一起来,一个个说忙,现在怎么来了?老邓头、小鹿,我给你们准备了惊喜!”
今天没有起雾,邓潮和鹿哈尼很早就催促着工作人员开车把他们送了过来。
村委会门口,邓潮看着一群小学生背着书包从旁边跑过,道:“这感觉真好!喂?小帅哥儿,你认识我吗?”
那小孩儿飞奔而过:“不认识你妈,我认识你爸爸!”
邓潮:“……”
鹿哈尼:“哈哈哈哈哈哈……爸!你还好吗?”
邓潮苦笑:“果然不愧是李铁柱的家乡,那什么……人杰地灵……”
鹿哈尼说道:“潮哥,你说要是赤赤哥知道我们俩专门等他走了才来,会不会爆炸?”
邓潮:“我就喜欢看他爆炸,哈!是不是傻?原始人第一期第二期最苦了,来就是帮忙修房子干苦力的,第三期开始基本就是初具规模了,有吃有喝,多爽?”
鹿哈尼:“有道理!”
“而且,陈赤赤那货从不干活儿,吃得还多!我们跟他一起来,那我们岂不是就要多干活儿少吃饭?”
“对对对……不过,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说赤赤哥,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怕什么?他应该昨晚就走了,我们完美避开了他,嘿嘿嘿……”
怼脸拍摄的摄像师,突然给了邓潮一巴掌。
邓潮都懵了。
鹿哈尼:“怎,怎么个情况?”
邓潮:“为什么打我?有蚊子吗?”
又挨了一巴掌。
邓潮皱眉,朝那个戴鸭舌帽的摄像师走过去:“你大爷的!陈赤赤你不是昨天就走吗?怎么还在这儿?别跑!小鹿,追!打死他……”
陈赤赤扛着机器狂奔:“哈哈哈哈哈……”
最后,陈赤赤还是被追上了,遭邓潮和鲁哈尼拖进了路边的苞米地……
一路上,陈赤赤一直在讲述树哥的传说,欢声笑语一片。
恰巧,树哥穿着红内裤,在房顶上转动卫星锅盖,陈赤赤跟他打招呼:
“诶?树哥!古德摸灵!”
树哥:“摸灵!明天吃酒,跟你再喝两杯。”
陈赤赤对俩人说:“看到没?连树哥都给我面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在李家村属于贵客!”
鹿哈尼:“明天吃什么酒?”
陈赤赤:“我哪知道。”
当三个人嘻嘻哈哈来到晒谷场的时候,陈赤赤领着他们去抽奖,这是嘉宾的标配,每个嘉宾拥有一次抽奖的机会。
鹿哈尼搓手哈气,问陈赤赤:“你抽的是什么?”
陈赤赤冷笑:“不要跟我比,哥就是个传说!我抽中的是……再抽三次!”
邓潮:“真的假的?你这么衰也能抽中那么小的概率?”
在节目组的大转盘中,在抽三次只有指甲盖那么宽,抽中的几率很小。
陈赤赤:“自己回家看节目,懒得跟你们说。”
鹿哈尼先抽,抽中了两斤牛肉。
“哈哈哈哈……怎么样?你就说我手气怎么样?”
鹿哈尼大笑起来。
饶是陈赤赤也无法反驳,这个确实硬。
轮到邓潮了,有点紧张,他深吸一口气,转动转盘……二两干海带。
“什么鬼?就一片?”
“一片就是二两。”
“真的假的?”
“真的。”
于是,邓潮拿着一片海带,鹿哈尼提着两斤牛肉,走向了原始人之家,他们抵达的时候,李铁柱手里正拎着一只还在蹦跶的野兔,他的捕兽器终于发威了。
四兄弟在聚首,一见面就互怼。
陈赤赤肆无忌惮嘲讽邓潮:“二两干海带,哈哈哈……所以说啊,这人长得丑手气就不好。”
李铁柱:“二两干海带,用水泡发足有两斤左右,算大菜了!”
陈赤赤:“……那么多吗?”
邓潮高兴起来,开始跳舞:“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这时候,一个赤脚的五十岁左右的村民跑过来,一脸喜色。
“小爷,小爷……”
李铁柱把兔子腿绑好,道:“啷个了?老九。”
村民笑道:“我老汉走了,我们几兄弟商量了一哈,还是请你来办席,太公在蜀都享福,村里头都没得个办席的了,全靠你了!”
李铁柱挠挠头:“我问一哈导演,看允不允许。”
村民开始给李铁柱邓潮等人发烟:“肯定允许嘞!明天开始办,办两天。”
说完,老九就跑了,他还要去通知更多的人。
陈赤赤问道:“啥情况?”
李铁柱说:“老九他爹去世了,请我去办席。”
陈赤赤:“他爹死了,咋……这么高兴?”
李铁柱:“喜丧!老爷子,不,我那老侄子今年应该九十多了,这当然是喜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