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了上百岁的人了,这个时候你觉得跟我说高抬贵手有用吗?在你们决意以鲁仲敛为借口,要强行敲诈灵丹时,你们就应该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心里准备。”
“不用浪费口舌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这些玄门界的老混混啰嗦。有灵药,看在你和你徒弟已经血气衰败,活不了多少年的前提下,我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安享晚年。若没有灵药,那就很遗憾,我肯定是要废掉你们修为的。至于废掉修为之后,你们还能活多少天,生活的质量如何,我也不知道。”秦正凡没等元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赤血轮,一边瞟了元吉一眼,很霸道地打断道。
“刑局长,我们赤月宗真的没有灵药!”见秦正凡连求情的机会都不给他,元吉只好看向刑煌。
刑煌仰头望天,权当没听到。
特么的,你眼珠子瞎了,这样的人物,是我区区一位分局局长,采灵七层的术士能管得了吗?
你特么的想害死我啊!
再说了,之前你们气势汹汹过来,有把我这位锦唐州玄异管理分局的局长放在眼里吗?现在出了事情,才想起我来,你以为老子傻的啊!
“刑煌,你是我们锦唐州玄异管理分局的局长,负责管理锦唐州玄门界的事情,现在这位大师要废掉我们的修为,你不能坐视不管啊!”元吉不死心道。
卧槽!
刑煌心里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艰难地扭头看向秦正凡,头皮发麻,眼皮跳个不停。
元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这个局长要是不说上几句场面话,还是有损国家政府颜面的。
当然秦正凡若不听,那就不关他刑煌的事情了!
开玩笑,一巴掌就镇压了两位玄师,三位采灵七八层的术士,而且还是他们以五口精血祭起威力极大的法器的前提下。
这样的人,就算派一支军队来也没用啊!
对这种人,换成谢贯勇来也得好生安抚而不会摆官家态度,去刺激他呀!
见刑煌看向自己,脸色发白,秦正凡随手取出一本证件,那本证件便轻飘飘地飞向刑煌。
刑煌连忙接住,翻开一看,先是浑身一震,接着就大大松了一口气,满脸喜色,腰杆子都不知不觉都挺直了。
原来是自己人啊!
原来国家玄异管理总局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神仙般的人,以后看哪个古老门派敢再嚣张,敢私底下说他们是鹰爪!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赤月宗幕后筹划鲁仲敛强行夺取鲁家家主之位,这本来就已经算是触犯了我们玄门界的规定;后来鲁家处罚家主叛徒,赤月宗贪图灵丹,又借鲁仲敛之名,上门强行讹诈灵丹,这不仅已经是犯了玄门界的规矩,而且还已经触犯了法律。你说是不是刑局长?”秦正凡不急不缓问道。
“秦主任处事公正严谨,刑煌深感敬佩,绝无异议!”刑煌闻言上前几步,对着秦正凡双腿并拢,神色凛然的沉声回应,然后微微躬身,双手将秦正凡的证件送还。
“嗯,刑局长恪尽职守,很不错。”秦正凡接过证件,目露赞赏之色地点点头。
确实,他施展了术法之后,刑煌还敢看向他,准备开口说话,也算是挺有担当了。
“秦主任过奖了!”刑煌受宠若惊,连忙谦虚道。
秦正凡笑笑,然后再度看向已经面如死灰,目中透出惊恐和绝望之色的赤月宗五位术士。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秦正凡淡淡道。
说话间,秦正凡手对着五人隔空轻轻一压,那巨掌虚影陡然间凝实了几分,五人顿感压力倍增,本来还能微微抬起的脑袋也猛地贴在了地面,脸颊上的肉都被压得变形。
“我,我愿意以灵药唤取大师高抬贵手,放我赤月宗一马。”元吉感受到身子里的五脏六腑仿若都要被压破,连忙叫了起来。
只是因为脸贴着地,讲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何苦来哉。本来你们若不动贪念,好生拿出一株灵药来,不仅能换一枚灵丹,还能跟我结个交情,如今,不仅白白送了一株灵药,而且与我交恶。”说到这里,秦正凡一顿,身上有股强大而冷厉的气息散发而出,朝着所有赤月宗弟子席卷而去,使得赤月宗的弟子,包括被镇压的元吉五人,不由自主心魂战栗,目露战兢敬畏之色。
秦正凡见状,声音再度响起:“刑局长,从今日开始,把赤月宗纳入严密监视中,每年都要对赤月宗对外事务进行一次问调,直到我满意,才能解除监视和例行调查。他们若有任何不配合,或者有不法行为,即刻通知我或者谢局长和我大哥,我会兑现今天的承诺,除名赤月宗!”
秦正凡的声音回荡在鸟语花香的大花园,带给人一种如寒风一般冷澈入骨的寒意。
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前天晚上还暗地里认为秦正凡很亲切随和,就像邻家大男孩,一点都不像是一位举手投足间就能扭转曼国政局大人物的鲁仲远,心情如巨浪翻腾。
到这一刻,鲁仲远才知道,一位举手投足间能扭转一国政局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真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随和简单?
那一切不过只是表象,就像风平浪静的大海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向往,想跳进去好好畅游一番,一旦大海发怒,又有谁能承受得起她的暴风巨浪?
“是!”刑煌不由自主立正,一脸肃然地应道。
“元吉,玄清,你们可服气?”秦正凡目光再次落在元吉和玄清身上,冷声问道。
“我们尊重大师的安排!”元吉和玄清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齐声回道。
到这一刻,他们心里除了后悔,根本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秦正凡也知道刚才那一手已经完全震慑住了赤月宗,除非他们真想赤月宗的传承和基业断在他们的手中,否则以后行事绝对如履薄冰,不敢有半点越规之举。
“起来吧!”秦正凡淡淡道。
随着他话音响起,镇压在五人身上的巨掌虚影这才随风消散。
五人如释重负,从地上爬了起来。
“多谢大师!”元吉五人起来之后,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对着秦正凡稽首行礼道。
只是行礼之后,五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正凡手中的赤血轮,嘴唇抖动,想开口索取却又怕惹恼秦正凡。
这法器是他们的镇宗法器。
“这赤血轮也不知道你们祖上是用什么炼制而成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是杀戮了不少沾染有一丝特殊血脉的凶禽,取它们的精血祭炼此法器。这法器威力虽然还可以,但因为当初祭炼时精血太过驳杂,没能真正融合在一起,残留了太多负面杂念。施展时施展之人的心神会受之影响,变得嗜血好杀,很难保持冷静。甚至若经常使用,久而久之,若不是心志坚定之辈,真会变成嗜血好杀的魔头。”秦正凡见五人盯着自己手中的赤血轮,欲言又止,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沉思片刻说道。
“怪不得,赤月宗这正宗法器一旦祭出来,便不见血不收,原来是施展之人心神受了影响。我们局的档案记载中,好像百年前,赤月宗还出了一位邪修魔头,杀了不少人之后方才伏诛,看来十有八九也是受这件法器影响之故。”刑煌闻言先是豁然开朗,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完秦正凡和刑煌一前一后说的一番话,元吉五人暗暗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
他们知道,这镇宗法器看来是绝对拿不回来了!
一日之内,灵药和镇宗法器皆失,这对赤月宗而言绝对是巨大的打击。
尤其后者,一个古老门派没有镇宗法器镇压,实力必然大打折扣,久而久之,恐怕就彻底衰落了。
秦正凡见元吉五人垂头丧气,仿若脊椎骨被人打断了一般,想想一个门派传承确实不易,他真要把对方的灵药和镇宗法器都给收了,难保他们不会走偏激之道,做出激进之事来,如此反倒违背了他惩罚他们的本意,最终秦正凡还是改变了主意,开口道:“这样吧,虽然你们这次做法委实过分,但我也算是做出了惩罚。看在如今玄门没落,你们赤月宗传承不易的份上,我便做一次好人,帮你们把这赤血轮重新淬炼一番,炼去杂念,让祭炼入这法器的精血融合为一。如此,这法器的威力可能会稍微减弱一些,但你们施展时心神不会受影响,也无需再配以气血祭放。”
“什么?”本已经彻底死了心的元吉等赤月宗弟子全都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秦正凡。
“怎么不愿意?”秦正凡问道。
“不,不,我们求之不得。只是,只是这法器乃是我宗不知道多少代的先辈炼制并传承下来的,连他们都无法……”元吉等人闻言先是连忙摇头,接着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心里头的担心和信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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