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关山离开西索斯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了,苏澄澈也在半个月前失去了和顾关山联系的手段,也就是说前者已经有半个月没和顾关山有任何联系了。
还怪想的。
“北方帝国对咱们越来越不信任了,说实话我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总搞这种非黑即白的东西,不能目标一致就一定会是敌人吗?”苏澄澈躺在太师椅上面,露出了丝不满:“这些生存在永冻平原上的野蛮人脑子肯定也被永冻过,不然没法解释他们最近为什么和咱们的合作程度缩减了。”
“理解一下,毕竟在情报上北方帝国守护着很重要的东西,能够和咱们达成这种合作已经是我想不到的了,”江衿坐在沙发上,冰红茶被空气中看不到的手倒在水杯中:“但我的确很在乎那位帝王的心思,弗朗希克二世,这群寿命悠久的皇族野蛮人表达出来的每份意思都足以让咱们仔细琢磨。”
“如果不是会带来战争的话…”苏澄澈犯愁道:“如果不是会带来战争的话,已经生产好的战争机器才不会在乎它面前挡着的是骑士还是法师,野蛮人再雄壮的体魄也没法和火药比比哪个威力大。”
关于陆军兵种,江澄工业的库存足以征服整个北大陆,无论是最初的战斗哨兵、战争机器、巨型战甲,还是后期科技树点出来的尖锐型战兵、F3导弹车、超时空兵种,都足以让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喝上一壶。
“算了,不想这个了,李平安最近怎么样了。”苏澄澈的面色有些古怪:“我听说他…嗯…找了个江澄工业里面的员工去学豌豆繁衍和杂交了?有这回事吗?”
“拜托你才是江澄工业的实际领导人,你手底下的人没了你不知道,反过来问我。”江衿漂浮到苏澄澈面前:“真想给你可爱的小脑瓜来一下,可惜我不是顾关山。”
“去去去。”
想了想李平安现在的状态也说不上危险,苏澄澈便又开始和江衿商议起霍克王国的相关事宜:“霍克四世会把他实际控制的部分完全交给我们,至于剩下控制不了的神职人员以及封建贵族你打算怎么控制?”
“封建贵族是最好处理的,战争机器停在他们家门口,不出两天就会乖乖把手里的利益交出来,我真的不是瞧不起这帮贵族所谓的精神荣誉,而是这群在和平年代生活太久的米虫已经忘记了他们老祖宗的训诫。”江衿道:“毕竟有点贵族荣誉的就应该明白,他们追随霍克四世才是最好的选择,既然他们现在没有追随霍克四世,那就说明他们是阶级敌人咯。”
霍克王国毕竟建国已经上百年了,除去少数的长生种之外,大多数的贵族已经传家数代,最初的精神已经随着时间和他们老祖宗的尸体消失在了时间长河波浪中,只有贪婪的本性以及敛财的手段还留在自己的手里。
“那些贵族其实很不看好咱们。”江衿随意道:“我记得前阵子的王国日报上,这群贵族还对咱们指指点点,反正就是仗着有舆论权对咱们进行各种你能想象得到的人身攻击。”
王国舆论的喉舌本来是掌握在霍克四世手中的,但奈何这位国王的意志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所以为了争夺自己的真正盟友,霍克四世不得不将自己手中一部分的发明交出去,而舆论当然也没了。
“我还看过写咱俩小黄文的,写的确实是不错,文笔非常棒,可惜剧情很拉胯,不过很正常,这个世界的艺术工作者可没有咱们当初的环境。”苏澄澈对小黄书啧啧称赞,又开口道:“舆论已经不要紧了,我已经让驻扎在各个城市外围的坦克开动了。”
“我倒要看看是坦克的履带硬,还是这群贵族的手段硬。”
霍克王国首都,霍尔维克。
天已经黑了,街道上静悄悄,只有路灯还亮着,与天空上的明月与群星相呼应。
麦德士伯爵躺在书房的舒服座椅上,身躯微微后仰,拿起今早就已经看过几遍的王国日报,仍有些止不住的惊叹道:“写得好啊…写的太好了,大公当初在陛下手里把这套工具换来真的太棒了。”
“江澄工业…过江龙也得掂量掂量地头蛇,你们可不要太过分,太小瞧霍克王国的贵族啊…”于是麦德士伯爵放下了日报,拿起了仆人刚刚热过的奶,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真不戳,真不戳,压榨劳动人民的唱成果可真不戳。”
但麦德士伯爵的欢乐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原本驻扎在首都外的天启坦克就要轰鸣着开进来了。
“什么声音?”
麦德士皱了皱眉头。
是自己听错了吗?他有些怀疑,于是麦德士伯爵站起身,从书房的窗口处打量着窗外街道的动静——但依旧空空如也,只有远处有光芒闪烁。
那一定是群星。
麦德士伯爵笑着,准备会到自己的房间,去找前两天手下贵族孝敬上来的鲜嫩可口的双胞胎姐妹——毕竟异世界也就这点玩意了,或者说人的根本就是这个,不能剥夺。
“轰!”
群星闪烁的光芒来的很快,麦德士伯爵还沉迷在今晚该如何进行时间管理的幻想中的时候,那台足足有十数米、闪烁着黑红色光芒的战争机器就已经开动了它的主炮。
炮弹就炸在麦德士伯爵的不远处,如果不是因为后者随身带着常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超凡道具的话,也许今晚麦德士伯爵就该管理管理自己还能独立思考的时间了。
“嗡!”
声音忽地响起。
那台庞大的、动力十足的战争机器开启了它的阀门,数队身着黑色装甲的智能机器人走了下来——他们端着长枪,并且将伤口对准了麦德士伯爵。
后者的家眷们此刻终于被惊醒,并发出阵阵尖锐且刺耳的尖叫,但在亲眼目睹了那台黑色战争机器一炮轰塌隔壁贵族的房屋时,他们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