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
“啊”叶依奈发出一种名为“妈听解爸放棍”的叫声,然后脸瞬间通红,声音不自觉地变细变小,娇嗔着,“别碰那里!”
甲:你不对劲。
乙:我不对劲。
“这居然是真的!”苏渭震惊了,再看向叶依奈原来的耳朵位置,它似乎是变小了,隐藏在生出的毛发之中,“居然有两对耳朵!”
此刻的叶依奈可以满足死宅对于兽耳娘的所有幻想,毛茸茸软乎乎。
“我能摸摸吗?”苏渭很乖巧地指指叶依奈的一对大白狐狸耳,刚刚都没有体会出是什么手感。
“不能!”叶依奈没好气道,“我来是想让你帮我解决问题的!”
“对吼,你这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苏渭想起了正事,比起一只兽耳娘,他当然对方法更感兴趣,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对吧?
“不知道!”叶依奈的脸气鼓鼓的,显然还在生气苏渭的手不老实,居然趁她不注意偷偷捏了一把,“印刃回来后,我就在家试着练习能力,结果突然发现长出了这个。”
“emmm,这和你的印刃图案很像。”苏渭想起了那一只会叫“大楚兴陈胜王”的白狐狸。
“我知道,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叶依奈自己当然知道和小狐狸有关系,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她想不出来,这样一弄,她有了新能力也不敢用,会被拉去做研究嘛?她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但是你好可爱!”苏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两眼放光。
这可是兽耳娘,活的!
“啊——”叶依奈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又恼又羞,“别看了!说正事!”
语罢,她收起了狐狸耳朵。
“诶诶诶,别啊!”苏渭大叫着,一边摸摸她原先有兽耳的地方,现在那里只有头发,于是他又掀起头发,“真的没有了诶,好神奇!”
“!”叶依奈自然不会任由他行此无礼之事,于是在伸手揪住他的一块小肚肚,一拧一转。
“嗷!”苏渭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又抱着胸躲进墙角,警觉地看着她。
“她有古怪!”脑海里,半仙儿的声音里透着疑惑,“她好像不是人?”
“嗯?什么东西?”苏渭有些懵,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分得清人和遗族的,“可她……”
“不对,也不是遗族。”半仙儿摇摇头,声音里的疑惑增加了,“也不是亚特人……”
“什么东西?”苏渭也是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那她是什么?还有,亚特人是什么?外星人?”
“她是变异了吗?”半仙儿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一个问题,“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
“你是怎么判断的?”苏渭决定换一个思路问他。
“魂灵频率。”半仙解惑,“人、遗族的魂灵频率不一样,而她刚刚的频率,不属于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智慧生物,现在又变成人的了。”
“你这说得,印刃还能让人变异吗?”苏渭依旧对此保持怀疑,虽说他的世界观最近不断地刷新,但是要说这个,他还真不大信。
“也许是我感应错了,也有可能是印刃使她有所变异。”其实半仙儿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他只是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学姐,你仔细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对耳朵的?”苏渭决定找找原因,刚刚印刃完那一会儿她还什么事都没有,后来才会有兽耳出现,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好。”叶依奈同意,虽然她回想过好几遍,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当时我刚洗完澡擦干身子,裹着浴巾,然后看见镜子,想起了印刃的能力,就很激动,就试着玩玩看。”
“再呢?”
“然后我就凝聚了一个球,我就先把球变成针,然后变成一把剑,再然后就想把她变成一个小人,但是失败了。”叶依奈继续回忆,“但是试到第三次的时候,我成功了。”
“然后我就看见自己变成了那样。”
“嘶——”苏渭思索着,“你之后再凝聚球,还是会变成兽耳娘吗?”
“对。”叶依奈点头。
“那一天,你在变成兽耳娘之前和之后有什么区别吗?”苏渭想找出差异,说不定这种差异就是原因。
“我?”叶依奈很努力地想着,突然想到一点,“变可爱了算吗?”
你还真是很可爱啊大学姐。
“……”苏渭欲言又止,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顾自地思索着,没再问她了。
“那,你有没有感觉——”苏渭又想到了一点,“自己变成兽耳娘之后,你的能力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嗯?”叶依奈眨眨眼,“那当然是更熟练了,本来只能做点简单的器具,变身之后就能做——”
她没说完,但是手上出现了一个小球,然后小球快速变化着,变成了卡通版的苏渭,惟妙惟肖。
卡通版的苏渭在她手上翘着二郎腿,扣着鼻屎,然后看着苏渭,贱兮兮地做着鬼脸,比了个中指。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在你的心里我会是这种形象?
可恶!
“哇哦,好舒服!”苏渭瞄了眼叶依奈,发现她没注意到自己,便伸手揉了揉她得耳朵,奇妙的触感让他很是新奇。
“!”叶依奈气呼呼地把小冰人塞进他的嘴里。
“咔嚓咔擦——”苏渭毫不在意地咬碎小苏渭,嘎嘣脆,“有点甜,很不错嘛,有没有考虑过退休了开一家兽耳娘冰店?”
“滚!”叶依奈就很气,但是又不得不依赖于苏渭,毕竟他见多识广,“喂!你到底有没有头绪?”
“你这可能是一种进化。”苏渭正色,认真说道,只是眼睛还是时不时瞟向她的狐狸耳朵。
“进化?”
“你看,你想在洗澡的时候造小人,刚开始没能力,所以你就进化了,进化出兽耳,然后你就可以快乐地一边洗澡一边造小人。”苏渭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说的话有点404。
“是这样嘛?”叶依奈忽略了他的某些话,思考起他所说的,但是这种猜想显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行了,你也别太在意,这不是什么坏事。”苏渭安慰她道,开玩笑,这怎么能是坏事,你知道这有多可爱嘛!
“嗯。”叶依奈无奈点点头。
“没事,大不了以后你多戴戴帽子,我觉得你戴帽子很好看啊,鸭舌帽很酷,战斗时用;贝雷帽、渔夫帽很文艺,可以平时戴;遮阳帽逛街用。”苏渭列举着,向她说明着长了狐狸耳朵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苏渭说这些的主要目的自然还是——
捏——
“唔!”兽耳娘状态下,叶依奈的耳朵似乎很敏感,她怒视着苏渭,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学弟认识到,女孩子的耳朵不能随便碰。
“砰——嗙——”隔间里传来一阵乱响,是什么东西撞击在隔间之间的隔板上的声音。
“嗷!”苏渭发出一声惨叫,他现在处于一个被擒拿的状态,脸被按在隔板上,动弹不得。
别说,叶依奈的力气还挺大,至少苏渭以这种姿势完全反抗不了。
“湿乎?”隔间外面传来疑惑的声音。
这是安不尘!
苏渭立马对叶依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叶依奈会意,于是隔间内外立刻安静了下来。
而这隔间之内,苏渭慢慢地把身体转过来,刚刚那种脸被压在隔板上的感觉太难受了,但是转过来后,他有些后悔了。
学姐的脸近在咫尺。
苏渭别过脸去,但是那股子香甜的呼吸还是迎面而来,而学姐此时也是一手撑着隔板才让自己不至于压在苏渭身上,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身体接触。
两人都没再动,不过这姿势保持得很累,仅仅片刻他们的肌肉就已经开始颤抖。
隔间外的安不尘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安静的五个隔间,摸摸下巴。
她很确信,刚刚一定听到了湿乎的声音,大概是……
第三个?
她走过去,拉了拉第三个隔间,发现被锁起来了,于是开口问了句,“这里有纸吗?”
叶依奈和苏渭眼神交流一下,然后说道:“隔间里有。”
“哦哦好的,谢谢。”安不尘道谢,这个隔间里居然还有女人,她的心里升起好奇,湿乎在里面干嘛呢?
于是安不尘走进第二个隔间,然后推了推两个隔间之间的隔板,嗯,还挺牢固,而且她能感觉到,隔板的对面,有人靠在上面。
她对隔板对面发生了什么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是跳起来看还是蹲下来看都很容易被发现,而一被发现就会惹湿乎生气。
这难不倒她,刚开始在道观里的时候,师父的一票徒儿里,她最弱,但是最知道怎么找乐子,更知道怎么才能甩锅给意外。
于是她一只手撑住隔板,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械刃,悄悄地切断隔板的四个固定点。
现在,她只要一放手,隔板就会自然而然被对面的人压过来,而她也就能顺势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还能甩锅给他们自己,毕竟是他们自己压垮的嘛。
说做就做,安不尘一松手,隔板立刻倒向她,而她也在隔板倒了一半的时候出手撑住,然后趁机探头看看第三个隔间。
苏渭倒在隔板上,而叶依奈正趴在他的身上,慌乱间按住他的胸部,疼得苏渭龇牙咧嘴。
他也赶忙双手托住她的肩部,好容易才解决这个难题,一侧头,安不尘似笑非笑地看着。
“湿乎,你在干什么呀?”安不尘笑眯眯道。
“嘘!”苏渭赶忙嘘她,说来也奇怪,前面他没什么噤声的意识,现在倒是有了。
“哦哦。”安不尘连连点头,在得到了答案后,她也就不皮了,一副乖巧的模样让苏渭真的以为隔板是自己和学姐一起压坏的,还连累了安不尘。
在厕所里一阵眼神交流后,三人决定选择性忽视这个小意外。
“湿乎?”林校长站在洗手池前,眉毛一拧,他刚刚听见了女厕所里传出一声“湿乎”,仔细回想,这不就是安不尘的声音嘛?
那么她叫着的湿乎,是谁?
也不是在她的大师父打电话,打电话的话现在不会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所以——
苏渭在女厕所?和女人一起?
心里生出这个猜想的林校长顿时气极,在经过了深夜垫片事件后,他就对苏渭极为上心,别的不说,好歹也是半个女婿(在他自己看来),而现在居然敢……
MD,还有这事?揍他狗日的!
但是好歹是一校之长,即便事关最亲爱的闺女,他也不会直接硬闯女厕所,他决定躲在男厕所里观望。
于是他便藏在男厕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隔壁女厕的门
厕所里有窗户,但是很小,不能容苏渭离开。所以苏渭要出来的话,只能趁着没人直接从女厕的门出来,这样就会被暗处的他抓个正着,到那个时候,他可不会手软。
很快,他看见安不尘走了出来,安不尘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走了出去,神色自若,但是他发现了一个致命漏洞——
她,没有洗手!
那么也就说明她没有在里面上厕所。
然后,他又看见一个女生从女厕所里走出来,于是他稍加思索,觉得自己找到了安不尘突然噤声的原因,倒是没往更操蛋的地方去想。
而这个女生正洗着手,然后洗着洗着,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校长,然后惊叫一声,声音不自觉地放大,“校校长好!”
“你好你好。”林校长故作镇定,然后慢慢地走出来,洗手。
时间就在两人洗手的哗哗声之中流逝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按照这一排洗手池的墙上的七步洗手法一步一步地慢慢洗着手,偶尔对视,尴尬一笑,继续上洗手液。
这个手,一洗就是三分钟。
终于,那个女生率先经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转身离开了女厕所。
而林校长淡淡笑了一下,果然,现在的年轻人啊,沉不住气。
于是他在在洗手池边慢慢等着,等着苏渭出来。
但是过了十分钟,女厕所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林校长意识到刚刚苏渭肯定是听见了女生的话,在里面吓得不敢出来了,他想了想,反正自己也等了十分钟,厕所里除了苏渭不会有别人。
他犹豫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把苏渭抓出来,那里毕竟是女厕所,而他又一直自诩严以律己,进女厕这种事情……
最终,林校长走进杂物间,拿出一个拦路的路障和牌子,挡在厕所门口,这样一来他进女厕所基本不会因有人闯进来被发现。
牌子上写的是“正在施工,请勿进入”,这个适合路障配套使用的,每个厕所的杂物间都有。
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于是就将男厕所和女厕所门口的指示性别的牌子取下,互换了位置,在一系列自欺欺人的迷惑行为之后,他走进了“男厕所”。
再说苏渭,门口是不是传出的响动让他意识到自己亲爱的校长绝对是发现了什么,想着老林头怎么也是个校长,不至于进女厕抓他,于是躲在这里不敢出去。
但是当他听见皮鞋独特的脚步声时,意识到自己要出事了。
他将打开手机的相机,从底下露出个摄像头,看看隔间外的世界,果不其然,老林头正向这边走过来。
林校长走了一圈,发现只有三号隔间的门锁显示红色,代表着里面有人。其实他本可以直接打开门,但是呢,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走二号隔间。
现在老林头和苏渭同在女厕所,而且仅有一板之隔,真是好一幅世界名画。
林校长想干嘛?
他想拆下隔板,然后和苏渭在隔间里内部交流,毕竟外部交流要是遇上闯进来的学生,对他的形象是一个很大的破坏。
这么想着,他看向隔板的四个固定节点位置,本该是金属锁扣的地方,锁扣是断的,取而代之的是两只手,正稳稳地扶着隔板。
怎么回事?锁扣呢?
但是不等他反应过来,扶住隔板的那双手猛地一推隔板,把他压在隔板下。
“什么?!”林校长躲闪不及,被压得实实的。
而现在,苏渭的面前是一块斜着的隔板,他知道,下面正压着他亲爱的校长大人,而校长,到现在都未曾见到他的脸,那么——
一,二,三!
面前这个隔板,也就成了一个斜坡,苏渭快步踩上去,然后一脚蹬在上面借力,身体钻过隔间上方的空隙,越过了这两个隔间,稳稳落在女厕所门口。
一气呵成!
不等站稳,他立刻冲出女厕所,站在岔路口,不多犹豫,一脚踹飞门口的路障和指示牌,然后回头进了男厕所,蹑手蹑脚地躲进了一个隔间。
他做出了一个误导,这样老林头追出来的时候会误以为他已经走了,然后追出去。
“可恶!”林校长气极,他自然意识到苏渭将自己当成了跳板,上演了一出绝地逃生,但是他该追出去还是要追出去,于是他冲出了厕所,看看倒在一边的路障,再看看已经消失得没影的苏渭,咬牙切齿道,“这臭小子,我一定会把你抓出来!”
“?”林雪卿疑惑地看着校长,站在厕所前张望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但是从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后,父女关系极度恶化,所以她确实好奇,但是并没有问什么,就看着他气呼呼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思索一会,她不明白上个厕所能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能归结于他更年期到了。
片刻之后,躲在隔间里的苏渭听不见外面有什么古怪的声音了,便慢慢地打开隔间,钻了出来,然后愣在隔间门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只林雪卿正弯腰看着小便池,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问号——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