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狭小,黑衣人人多势众,五人联手之下滕瑞麒很快就被逼到角落,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这具身体素质太差,实力发挥不到五分之一,尤其白天还连续两次透支寿命已经不堪重负,再拖下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一念及此,滕瑞麒勉强打起精神,手中运刀如飞,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赢来片刻喘息空间后,他微微俯身,胸腔鼓动,骇人的杀机与猛虎桩锤炼出来的气势一齐迸发。
“吼!”
虎啸山林。
低沉的兽吼声在卧室内来回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哪怕五个黑衣人是暗组的精锐,经过最严格的军事训练,可当下还是陷入了恐惧之中。
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不会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黄金级称号人屠技能触发
你将对被你恐惧的单位造成致命伤害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滕瑞麒动如脱兔,将自身速度发挥到最快,刀光如弯月,在黑暗中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芒。
转息之间,五个黑衣人喉咙处均闪过一道血线。
随后,鲜血向外渗出。
“嗬...”
“嗬...”
“嗬...”
破风箱拉动的声音接二连三传来,随后就是扑通扑通的倒地声,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滕瑞麒没有反应,他仍旧沉浸于刚刚那一记刀法之中。
在对方被恐惧后,手中的刀就取代了他的意志,在莫名的力量牵引下拿下五杀。
如果让他自己来,那一刀绝对不会如此干脆利落,更不可能一式枭首五人。
技近乎道,秒至毫巅。
“大晚上不睡觉吼什么吼,想死啊!”
隔壁大妈充满怒气的喊声将滕瑞麒惊醒。
“呜~”
“呜~”
各家各户的狗都不敢继续吠叫,转成了低沉的呜咽。
“看来人屠这个技能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啊。”
滕瑞麒不由想道。
如果狠狠心,闲着无事就去触发人屠,武道是不是可以突飞猛进?
要知道,今晚只是一次就让他对刀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只要狠下心去杀人,一天踏入武道巅峰不是梦想。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滕瑞麒摇摇头轻笑道,杀敌他不会愧疚,可要是为了武道进步肆无忌惮的去屠杀,那他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心中的坎。
将黑衣人的尸体随意堆放在墙角后,他合衣沉沉睡去。
福山守新与北条方正二人可睡不着,派出去的杀手迟迟没有消息,让他们坐立难安。
“难道暗组失手了?”北条方正忍不住问道。
福山守新摆摆手,“不可能,绝不可能。每一个暗组成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卦师不过是手到擒来,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以后这种话不要在外面说,容易招惹是非。”
“饮茶,饮茶。”
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一壶茶已经见底,东方也出现一抹鱼肚白。
福山守新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困顿。
他今年七十三岁,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能熬一晚实属不易。
“福山君,恐怕真的出现意外了。”北条方正揉揉眼睛,忧虑重重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先休息吧。”
福山守新背着手走向卧室,步履间有些蹒跚。
虽然嘴上说不在意胜败,可谋划三十年功亏一篑的失落感任谁也无法接受。
而紧随起后的,将会是更加疯狂的反扑。
“哈!”
大日初生,月隐星退。
小院内,滕瑞麒练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身上热气蒸腾。
“嘿!”
一拳一脚,均充满强大的力量感,身躯虽薄弱,可气势却摄人心魄,不敢小觑。
“呼~”
一遍打完,外面三三两两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
“烧饼!新鲜出炉的大烧饼!快来看看诶!”
“馄饨!鲜肉馄饨!”
滕瑞麒正打算出门吃点东西,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一看,黎叔三人拎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
“姚大师还没吃早点吧,维光特意去玲珑斋给您买了一份。”黎叔满脸堆笑道。
来到庭院内,四人落座,黎维光迅速将七八个食盒摆在桌子上。
“不知道您爱吃什么,玲珑斋的招牌都点了一份。”
黎维光边摆边介绍,“水晶冻肉、叉烧包、烧麦、姜汁猪舌、小米粥、皮蛋粥、卷饼...玲珑斋新请了粤府的大师傅,您尝尝。”
色香味俱全,勾得滕瑞麒食指大动。
“有心了,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后,黎叔又从背后拿出几个檀木小盒子,“千年人参、雪莲、百年灵芝,这都是祖上积攒下来的宝药,给大师补补身子。”
好东西,可惜就是不能带走。
武道讲究的就是吃和练,他现在自忖练这一方面已经算得上一流,可吃还差得远。如果这几株药可以带回现实,武道进境必将突飞猛进。
闲谈片刻,滕瑞麒开口说起正事,“麻烦黎叔安排些人手帮我收拾一下卧室,里面有些杂乱。”
黎家再怎么落魄,之前也是天北府数得着的豪门。
如今祸事消除,家中又有大把财富,寻一些可靠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黎叔去卧室看了一番,脸色阴沉,“好一个岛国,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居然先动手了。”
“现在敌暗我明,主动权在他们手中。不过,我猜他们必然要在南山上做一些文章,可以派人去那里盯着点。另外,还得麻烦黎叔联系一下三教九流的人物,让他们注意下城中有哪些地方可疑,找一下岛国在天北的据点。”滕瑞麒一一安排道。
黎叔在心中暗赞一声滴水不漏,答道,“好。我黎家之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和城里各武行关系不错,江湖上的帮会也都有联系。我待会就去联系一番,顺便也把我黎家重归的消息遍告天北。”
旋即他冷哼一声,“之前趁我黎家遭难时落井下石的,现今也要好好算算账了。维光,你之前一直待在家中,书虽读得多,但经的事却少。这几天跟在我身边,看爷爷如何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