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曲富兄自然不知道。”
陈沭苦笑一声,在曲富耳边轻声说到,将陈远是纨绔,耗尽主家家财来到分家投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到了随后,他甚至开口说陈远对他的女儿有意思。
“居然是这样。”曲富哦了一声,看向陈远的眼神也变成了不屑,连打招呼都懒得打。
陈远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以他的听力,哪怕陈沭是轻声说的,他也能听个大半。
这种污蔑的伎俩最浅薄但也最有效,那些不明白事情的人,自然会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
不过他也懒得去管,毕竟别人说话他也管不了,只要举动不是太过分也就算了,到时候私下去“解决”一下就行了。
他要真的生气,那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护卫连他一巴掌都挡不住。
“走吧。”他朝着一旁的陈芊轻声说了句,向着山庄缓步走去。
“我们不等等他们吗?”
陈芊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不用等了,他们又不是没腿,到时候自己会走上了的。”
陈远淡淡说了句。
“哦。”陈芊低头说了句。
“啧啧,看这小子的样子,恐怕那群人之后要倒霉了。”
玄虚子突然冒出来嘿嘿一笑道。
“为什么?”陈芊不解的问道。
“废话,自然是因为那个陈沭讲了一堆污蔑你族长的话。到时候不被这浑身血光的小子打出屎来都算他运气好。”
玄虚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果然是纨绔,连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走了,面对长辈连一丝教养都没有。”
看着陈远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曲富冷哼一声。
“陈沭兄,你为何不把这群蛀虫给轰出去。”
他转身朝着陈沭说道。
“唉,我何尝不想。”
陈沭苦笑一声:“但那毕竟是主家,在我们分家的上面,我也不好意思将他们赶走。但他们住下了也就算了,每天还花掉大量银子,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岂有私立!”曲富闻言顿时大怒。
“陈沭兄放心,我曲某在众家主也算有点名气,到时候的聚会上我会找其它家主帮你说话的,一定要把这些蛀虫赶出你家。”
“赶出去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陈府虽然不大,但多几双碗筷并没有什么。”
陈沭叹了口气,假惺惺的怜悯道。
“只是那陈远仗着族长身份,横行霸道,只要让他卸下族长身份就行。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让他在陈家安心过下辈子。”
“陈沭兄果真是大善人啊!放心,我待会就去找其它好友说这件事。”
曲富顿时拍着胸口答应道。
“多谢曲富兄了。”陈沭脸上露出一丝感动,心中却冷笑一声。
“这下看你交不交出族长职位。”
他看着陈远远去的背影,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
“看来已经有人来了啊。”
山庄最高处,也就是聚会大厅的位置,任元背负着双手,看着远处的陈沭等人。
“准备好了没有。”
他朝着一旁低声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特使。”
一位位黑衣大汉在他的一旁浮现出来。
“嗯,你们呢?”
任元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另一边。
“准备好了。”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一位留着长须的中年人冷漠的说道,双眼冰凉无比,没有一丝感情。
但从面容上看,他与任元十分的相似,正是任元的生父,任天正。
只不过现在的他脑袋后方有着一只不断蠕动着的狰狞蚊虫,长长的口器插入了他的脑袋之中。
而在任天正身后,同样有着十数位冷漠无言的中年人,脑袋后同样有着一只狰狞蚊虫,插入,看样子诡异无比。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一定会惊骇的发现这些人影全部都是一些世家的家主,现在居然同时出现再这里,仿佛被操控了一般。
“这控神蚊什么都好,就是表情僵硬了点。”
看到这些人的神色,任元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到时候让红怜调控一番即可。
“去吧,迎接我们的客人。”任元淡淡的说道,大手一挥,让这些家主全部前往山下,也就是聚会的玩乐场所。
“是。”
这些家主几乎同时间说道。
……
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多的马车在山庄门口停下,一位位家主带着自己的家眷或是下仆有说有笑的进入山庄,丝毫没有在意到危险已经降临。
照景山,照景山庄内一座小山,高不过百米,其上风景秀美,鸟语花香,乃是照景山庄最明显的标志,山庄之名就是取自照景山。
而世家聚会的场所便是在照景山下的绿塘园中举办。
此时的绿塘园中,无数桌椅已经摆好,上面放满了各色小吃,供来客品尝。
四周都是不停穿梭的山庄下仆,为客人提供服务。
绿塘园的两侧更是有着两个人工泳池,在最前方还有着一个高台,正表演着各种戏剧。
“嘻嘻,来玩啊!”
“啊,你别闹。”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别跑!”
此时的泳池已经有着许多年轻貌美的少女在其中游泳嬉闹,互相追赶,拍打着水花。
裸露的白皙肌肤透露着少女独有的活力与青春,让不少男子直流口水,神色不变的脱下衣服,参与到其中。
“真是奢华。”
陈远坐在一张木椅之上,平淡的看着这一切。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要比他前世的古代开放许多。
在他前世的古代,女子要是敢大庭广众之下穿这么少的衣物与男子在泳池中嬉闹,那是要被人说不知廉耻,不洁身自好的,严重点甚至会被浸猪笼。
但在这个时代便没有这么多的局限,或者是因为怪异频繁伤人,加上动不动发动战争的原因,这个世界的人一直处于一种神经紧张的状态,所以十分开放,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有的少女甚至还未出嫁便已经完成了十人斩,甚至百人斩。
就是陈远坐在这里,有些秀美等少女便已经像他暗送秋波。
“长得帅也是一种烦恼啊。”陈远长叹一声,默默剥开了一根香蕉吃。
“放屁!”
玄虚子大骂一声:“这小子真是不要脸,老夫年轻时候那可比他帅得多了。
那时候江湖上可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少女将老夫视为梦中情人啊!”
他也长叹一声,回忆起了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