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城外,一众军政大员竖着脖子翘首以盼,旁边的旌旗飞扬。
“应该快来了,这都过了中午,探马都过来了好几趟!”
“据说不远了,哎,你看是不是来了?”
“来了,来了!”
众人爆发出欢呼声,只见一队车马渐渐地驶向了延安城。
大家等的就是这队车马,四天前五十辆马车满载着铁料,从神木城出发向延安城运货。他们是在测试,全线通车以后油路的运输效率。
比预计的早了半年,延安通往神木的油路正式落成。这应该是一件大事情,值得用隆重的仪式进行庆祝。
“邦德,两千斤铁料的大车,能在四天之内到延安,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壮举!”张同敞不顾形象,手舞足蹈的对李振新大喊大叫。
“预计之内,还可以接受!”不到四百公里的距离,跑了四天多才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点距离,俺的厢货车半天就能到。要不是当初穷的砸锅卖铁把那玩意给拆了,李侯爷真想开着它跑一趟,让这些土豹子见识一下真正的速度。
人生就是这么吊轨,现在路有了,油也有了,结果车给拆了,真想大哭一场!
“此路不得了啊,八百里的距离,四日可以到达,邦德绥远那边修的铁路几日可以到神木?”总督大人开始总结修路的意义。
“通车以后,三日的时间吧!”
“好、真好!从此我大明的边疆百年之内无忧!从这里到朔方,近两千里的距离,七日可达!车甲旅坐守榆林,数千里边疆可以遥控。哈哈,这天下能不安稳?”文人的毛病又犯了,开始畅想起未来。
“邦德,蒸汽机似乎也能用来驱车,做好了是不是速度比马车要快?”宋应星边看着眼前的路,边走过来和李振新探讨一下正真的未来。
“做的合用了,应该能驱车!不过油路上不行,恐怕得在铁路上!速度怎么着也要快一倍吧!”
一提起这事,李侯爷又想起了自己的厢货车,心里隐隐的发痛。
宋老头的眼睛开始睁的贼大,语速很快的问道:“快一倍?那就是说一时辰能跑八十里地?从朔方到神木一天半就能行?”
怎么可能是一天半?“蒸汽车不像马车需要休息,可以昼夜不停地驱使,估计一天时间就能到!”
“六百里地一天时间就能到?而且是拉货的车?邦德,你修铁路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宋应星最近在研究蒸汽机,和李钳工探讨了很多技术上的问题。在探讨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位发起人似乎见过成品,这让他很震惊!
“当时也没想这么长远!最近才想出点眉目!”可不能暴露穿越者的身份,只能含糊其辞的说个大概。
“哈哈,有了日行六百里的神器,我大明的江山就无恙了!到时候修一条从长安到神京的驰道,天下就再也没有动乱!老头子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这个神器做出来!”又出现了一个犯病的,今天这个气氛很不对!
“宋先生,你可不能犯糊涂,身体最重要,你的生命可比蒸汽机重要的多!”李振新有点急了,生怕老头点燃了科学精神,奋不顾身的投入到伟大事业中,这可有点得不偿失。
“放心,老头子的命贵着哪,还要等着通往神京城的驰道通车哪!”说完这话,老头一甩长衫就往延安城跑。
搞了一个通车仪式,让两名大员陷入了疯狂,这活动有点太隆重!
从陕北油路贯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陕北军政府的效率立刻开始提速。战争机器已经发车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很快方以智那边传来了消息,绥远的粮食丰收在望。预计全年主粮的产量能有五十万石以上,再加上辅粮,过百万石不成问题。
“别山,时机成熟了!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可以打了!不过在开战之前,还得做一件事,通知军政府所有的协理委员和参赞委员开个全体会议!要把思想统一起来,发动全员全面备战!”
李侯爷,你说话能不能不打喘气,张同敞听到不过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为这家伙又要拖延时间,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这事很重要!我这就以军政府的名义,向全体委员发通知,让他们尽快赶到延安开会!”
“延安对部分委员来说太远了!绥远的方知府赶到这里来估计得十几天时间。我看这样,把会议地点定在榆林!那里离大家都比较近,不耽误时间!会议时间就定在七天后,你赶紧安排人,用快马通知各位委员!尤其是绥远方向!他们只有四天时间用来赶路!”交通依然是个大问题,开个大会,光通知的时间就得好几天,真是太耽误事!
张同敞对李振新突然加快进度,还有点不适应,之前拖时间的是你,现在赶时间的还是你!七天之后开会,不要说绥远方向了,就是延安府的这些人都比较麻烦,很多人手里都有工作哪。
“快,赶紧给我把文件都准备好,老爷我明天就要往榆林赶,军政大事可不能耽搁!”亢景天在自己的办公楼里大呼小叫,吩咐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准备东西。
自从中午的时候收到要在榆林来开全会的通知,老头子的嘴就没闲下来,整的整个大楼都鸡飞狗跳。
“爹,你就少折腾一会吧!不就是去趟榆林,至于这么劳师动众?”
亢老爷子听到自家老二的吐槽,一下子火就上来了。“你小子完全是一副商人嘴脸,根本不知道啥叫军国大事!少在这里添乱,赶紧到你的银行里去数钱!”
当了个协理委员,就不把自己往商人堆里放了?自家老子也太忘本!亢老二被赶出来后,心里非常气愤不平。老爷子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瞎作!
第二天一大早,亢老爷子的马车就使出了延安城,往榆林方向疾驰而去!马车上打着一杆旗:陕甘军政府协理委员亢。
本来以为自己够早的,结果在路上碰见了陕北羊毛贩子宋老三的马车。这家伙一样烧包,马车上同样打着一杆旗:陕甘军政府协理委员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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