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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一双鸳鸯漫游湖面内外。
还真没白折腾,当几个小时后,四个人都休息好醒来,谷雨宣布自己找到了出口。
是的,凌冬至的选择没有错,出口就在泽位,看不见,但是听得见,因为在水下。
于是,四个人苦心放在岸边怕弄湿的衣服,不得不湿了。
好在他们还能把防风衣放进防水的背包里,总能保住一件干爽。
至于子弹枪械,既然能够脱离危险,那些东西带出去反而是麻烦,于是统统扔在了湖边。
就在谷雨带着几个人潜入湖底,顺着一侧岩壁之下的出水洞潜出之时,身在现实地球之耳的罕古丽在一片沙海之中驻足。
她知道,再往前就是传说的有去无回的死亡沙漠,据说从未有人在那里走出来,一个也没有。
罕古丽不得不折返回家,心里有着一种难言的失落。
“当初为什么不要他的电话号呢?他去哪了?真的进入了死亡沙漠吗?”
另一只地球之耳之中。
若木附身的李晓华来到了地府,遇到了神经刀。
由于她不清楚神经刀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她编造了一个名字,只说自己是个徒步旅客,不小心进入这地方。
神经刀是什么人?地球在他眼里都是平的,这毫无逻辑的谎言还能骗得了他?
你进入这复制空间也就罢了,还能找到黑陨石地府,这还能是凑巧?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李晓华,而是家长里短的聊了一会,突然问了一句:
“你现在看向自己身边,意识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自己,你试试。”
这冷不丁的一句,让李晓华一愣神,但是不由自主的就那么意识了一下。
结果,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站在自己身边,而且好像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走出去的。
这着实吓坏了李晓华,但是神经刀看起来很高兴。
他对着李晓华道:
“在这里一直往下走,就能找到出口,至于你这个复制体,我就留下了,这里没个女人太无聊,你走吧!”
说完,根本不理会李晓华,抱着哭喊我不是复制体的李晓华拐弯去了无人
人的角落,估计是入洞房去了,只是不知道是几个神经刀一起入洞房。
人家是拿着刀讲道理,变成李晓华的若木在这里毫无胜算,想到留下一个分身那就留下吧,总比全军覆没强。
于是李晓华费尽千辛万苦,钻出了沙井,但却没有轮回酒淋身。
她走在漆黑的地洞内,靠着在大川那里得来的手电和射灯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出路。
终于来到了无风城前。
那城门上的图腾让李晓华眼睛一亮,那是多么熟悉的图腾组合啊!数万年前,这些图腾代表着一切的权利。
她看着图腾,身体不停的怪异扭动着。
很明显她的眼眸开始变红,额头两侧也开始往起鼓。
这是感染了那黑陨石内的诡异生物的表现,神经刀并没有给李晓华银器。
一路上,李晓华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作为一个有着数万年前记忆的若木,她知道这是什么,清楚的知道。
但这是后知后觉。
她是感觉到身体内的诡异后,才想起神经刀把银器戴在了自己的复制体之上。
所以她想起了数万年前那可怕的东西,让整个世界差点崩溃的东西。
“我...我会变成那种怪物吗?不行,我要留住我的记忆,我需要银器,这座城这么大,一定有银器存在。”
李晓华自言自语着,诡异的扭曲着身体,步履蹒跚的奔向城内。
这是她最快的速度。
她一路奔跑过去,见到建筑就想进去寻找能够镇压自己体内变化的银器,但是那些厚重的石门严丝合缝,似乎连空气都无法投入,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打开。
此时的她,是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贪婪了人类的身体,她甚至苦笑自己,为何会贪婪如此羸弱的生物躯体,更想不明白,为何数万年前的自己,竟会是这些孱弱生物的奴隶。
很快她来到了黑石塔的前面。
当她看到了那塔顶发光的珠子,眼睛顿时一亮,似乎发现了救命的稻草。
“是她,一定是她!”
她呼喊着,一路奔向塔前,看到了那一排排的石像。
“真的是她!”
她没有觊觎塔顶的珠子,因为她知道,这里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那颗珠子,而这里的存在,是自己活下去,不变成怪物的前提。
变成李晓华的若木快步跑着,身上的扭曲越来越严重。
当她挨着那些石像跑过去后,眼看着那些石像上的石皮开始出现裂缝,并且蠕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在里面钻出来。
但是李晓华根本不予理会,她一直奔跑,直到最前面,看到那副巨大的壁画,看到那带着面具的女王。
她松下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就是她。
李晓华跪在地上,对着那壁画上的女王五体投地,大呼一声:
“阴皇救我!”
随后跳进旁边那个周围散落石皮的圆坑。
圆坑的宽窄刚好卡住李晓华的臀,将她的大腿根部以下掩埋。
几乎就在李晓华跳进去的瞬间,她留在地面的上半身衣服开始碎落成灰,露出了耀眼的洁白。
但很快,一层青色在她的腰臀下开始蔓延,一路延伸而上,很快她便被一层坚硬的石皮包裹,而她的脸,还带着敬畏和获救的笑意。
若木被石皮彻底包裹后,前面两排扭动的石像安静下来,那些裂缝很快生长填补完好,无风城又恢复了死寂。
于此同时,极江市第一医院。
地下太平间内。
一个冰冷的匣子里,躺着瘦成皮包骨的费仁美的尸体。
两个工作人员抽开了这个匣子。
“就是这个了,人家付了一个月的钱,说是一个月不回来处理,就让直接火化了。”
说话的人,就是这太平间的主管,腿姐当时给了他不少钱,让他如此处理这件事。
腿姐认为,一个月自己没回来,那就是回不来了,所以才有此准备。
俩人推着费仁美的尸体往外走,冷遇暖,尸体上散发着淡淡的白气,谁也没注意到,这干瘪的尸体脑部,并不厚实的头发内,正在一下一下的往起鼓。
似乎是觉得头骨难以钻透,费仁美脑子里的东西转道而下,沿着他的印堂,画出一道鼓起血管般的线路,直奔尸体的口鼻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