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把车停在路旁。
玛丽亚也是心大，倒是一点不害怕刚刚差点发生的车祸，反而颇为兴奋。
“玛丽亚女士看上去可真有活力啊，感觉跟你差了有二十来岁似的。”
霍华德数数手指：“也差不多，玛丽亚今年55岁来着。”
“嗯？”克里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来着？”
“呃，45年二战胜利后，怎么了？”
“啧。”克里斯发出不屑的声音。
已知玛丽亚55，霍华德74，可得霍华德比玛丽亚大19岁。又因为霍华德结婚时37岁，可得那年玛丽亚18。
面对克里斯不屑的目光，霍华德不为所动：“干什么，谁规定我就不能喜欢比我年纪小的了。”
说得也是。其实吧让克里斯自己选，克里斯也会选择漂亮的年轻女生。要不怎么说男人最为专情，无论18、48还是78，都喜欢漂亮的18岁女生。
只是没有多少人跟霍华德一样脸皮厚，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罢了。
“怎么处理巴恩斯？”霍华德指指被现实降临暗红色的能量束缚着、昏迷的巴基。
“我刚刚还没来得及仔细问，巴基‘被’失踪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霍华德背倚着汽车，“神盾局因为你的阻拦，没有实行回形针行动，但是其他部门组织没有白白放任德国的科学家们，把他们收纳进了自己的手下。”
“在一开始，有那些人的加入的确使他们顺利接收了施密特的遗产，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相对的，也埋下了弊端隐患。”
克里斯不屑地撇撇嘴：“永远有那么些人目光短浅。不说我也知道，通过那些被吸纳的科学家九头蛇是不是复活了？”
霍华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么说，但的确有蛛丝马迹指向这一事实。只是，很多线索都被断掉了，手段中能看得出有上面的人的手笔。”
“那么佐拉呢？他怎么样？”
“意外地挺老实的，该说是没有被洗脑太深还是没有太大的野心？他甚至帮我们揭发了几个找他接头的九头蛇。”
两人闲聊时，昏迷的巴基发出了声音。
“唔～”
“哦瞧瞧，我们的巴基宝宝醒来了。”克里斯蹲在巴恩斯面前。
巴基双眼无神，嘴里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说的是苏联语。”霍华德倒是听得懂。1991年的圣诞苏联解体，现在虽然才16号，不过也快了。
“都说了些什么？”“大概意思是‘执行任务失败’之类的话。”
如果心灵降临还在，克里斯还可以试着去除他的洗脑。还是那句话，有心无力。不过嘛，寡姐教会了我们另一个唤醒催眠的方法，克里斯命名为常磐台秘传360°大脑修理催眠解除法。
克里斯掏出了黄金召唤机。身为一个身份证年龄73的老人，克里斯随身携带一根拐杖很正常吧。
霍华德回到车里关上了车窗打开了他改装的隔音功能，把透明的玻璃变成了黑色遮挡内外的视线。
克里斯做不到黑豹那样看得开。虽然没有像托尼一样被仇恨吞噬，但是吧，名正言顺的报复，可以有。
再说，这都是为了唤醒巴基，必要的牺牲。
克里斯拿着权杖，一脸狞笑地接近了巴基。
小树林里响起了肉体与金属的激烈碰撞身，还有“苏卡不列”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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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克里斯？”巴基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了眼前的两人，“我这是在哪？”
“仔细回忆一下，它应该把一切放在你的大脑里了。”克里斯用巧克力饼干代替香烟，cos某个与歌手同名的念动力者。
“呃啊～”巴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片刻后，才略微平静，“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记得我的目标。目标似乎是，杀死霍华德？”
“巴恩斯，你对过去还有记忆吗？”霍华德问道。
“我记得我杀死的每个人，唔～”巴基痛苦的捂着后脑勺。
霍华德思考着：“一旦思考回忆就会感到激烈的头痛吗？”
“不，我是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只是脖子后最痛。”巴基否认了霍华德的想法，“就好像是，有什么人非常记恨我，给我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又不解气，拿棍子把我浑身上下打了一顿似的。”
克里斯悄悄把身后的黄金召唤机召回仓库。
巴基的洗脑状态就像是一个开关，用于切换正常的巴基人格和冬兵人格，但两者的记忆是相通的。而且切换回了巴基的人格后，只要不被人再度触发开关，就不会轻易进入冬兵人格。
换句话说，现在的巴基相当安全。
“来吧小伙子，太阳已经落山了，咱们得回家了。”克里斯朝巴基伸出手。巴基搀扶着克里斯的手从地上站起。
巴基没走两步，感觉什么东西被触发，一个不可见的网罩住了自己，把自己吊在空中。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把陷阱去除了。”克里斯顶着霍华德微妙的目光，打了个响指解除了现实降临构筑的网，“体谅体谅嘛，万一巴基其实没有苏醒还是被催眠，假装苏醒然后偷袭我们呢。”
回到车上，巴基和克里斯坐在后座。“说起来，霍华德，托尼最近是在叛逆期吗？”
“相当的难以应付，羁傲不驯，喜欢自作主张，而且有点成绩就骄傲上天了。”霍华德提起那让自己头疼已久的儿子，颇有些不满。
克里斯点点头，探头问玛丽亚：“您跟霍华德在一起时也经常这么烦恼吗？”
“哦，孩子，相当有同感。”玛丽亚笑着点点头，“他们俩父子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克里斯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么，两位有兴趣治治托尼的坏脾气吗？”
霍华德看了眼克里斯，又看了眼巴基，年老却不失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克里斯相似的表情。
两个人目光的对视中达成了共识，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