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圣的柴刀!”城阳公主惊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吗?仅仅只是他用过的物品,都能够横行天下!”
临羡鱼微微摇了摇头,道:“五境之上,你不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只需要知道,魏国能有姜圣,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行了,差不多了,走吧!”
临羡鱼轻轻一挥手,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皇城之中,
三先生提着柴刀,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直接从西城门一路杀到后宫,纵然是千军万马,高手无数,却也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当他刚站在寝宫之外的时候,临羡鱼领着城阳公主也到了门口。
“有幸见到三先生大显神通,真是幸事!”临羡鱼微笑道。
王富贵拱手道:“在临大侠面前,我这点东西,不过都是儿戏罢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以临大侠的修为,又有心助皇室平乱,何必非要去一趟书院?”
临羡鱼笑了笑,说道:“我是有平乱的能力,没这个资格,世人皆知,书院立于临安,这临安中的事情,如何由得外来之辈插手?若非姜圣之令,我是万万不敢出手的。”
王富贵不解道:“以临大侠和老师的关系,还需要讲究这些?”
临羡鱼微微笑了笑,说道:“姜圣,是人间圣人,羡鱼有幸,可称他一声子白兄,那我就更应该维护他圣人之威严,莫让姜圣为难!”
“我明白了。”王富贵点了点头,望向寝宫,纳闷道:“倒是有些奇怪了,我们都到此地这么久了,大皇子和七皇子居然还未曾现身?”
话音刚落,
寝宫的门开了,一个老太监走了出来,眼睛通红,躬身道:“老奴无舌,见过三先生,见过临大侠,见过城阳公主,陛下有请!”
这老太监正是大内总管无舌。
一看到无舌,城阳公主就急忙问道:“无舌公公,我父皇怎么样了?”
无舌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缕悲伤,略微哽咽道:“陛下……陛下……殿下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城阳公主健步如飞快速跑了进去。
王富贵和临羡鱼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疑惑,
这里的氛围,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一点都不像是皇室叛乱,皇帝被控制的模样。
临羡鱼打量了一眼无舌,有些诧异道:“世人皆知,魏国皇室最大的保障,在姜圣之前,乃是剑神秦万里前辈,没想到无舌公公竟然也已经打破了半步天人桎梏,看来,秦老前辈在明,无舌公公在暗,护卫着魏国!”
无舌躬身道:“老奴不过一奴才,怎敢与老王爷相提并论!”
临羡鱼摇了摇头,道:“未曾修行姜圣的超脱之法,能够半步超脱,当今天下,此等人物,屈指可数,公公莫要自谦了。”
王富贵走过来,说道:“且先不说这些了,无舌公公,我看这皇宫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无舌躬着身,说道:“三先生与临大侠不妨进去看看吧!”
临羡鱼与王富贵对视了一眼,进了寝宫。
刚一进入寝宫,两人就大吃一惊。
传闻中造反控制了皇城的七皇子和大皇子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床边,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眼睛红肿,而那所谓凶多吉少的太子秦阳也正与两位皇子一同跪在床边。
城阳公主已经哭的近乎昏迷,趴在床上,浑身瘫软在地。
而魏帝秦昭,此时已经仿佛一个迟暮老人,头发花白,满脸褶子,骨瘦如柴,气息奄奄。
当王富贵和临羡鱼进来时,太子秦阳和七皇子以及大皇子都起身行礼。
临羡鱼和王富贵都没有受礼,退到一边。
这时候,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秦昭缓缓开口:“是三先生和临大侠来了吗?”
“见过陛下!”
王富贵和临羡鱼走过去躬身执礼。
王富贵疑惑道:“陛下,您怎么会……这……”
秦昭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勉强扯出一缕笑容,说道:“让太子为两位解释一下吧!”
秦阳急忙道:“三先生,临大侠,其实,所谓的皇室叛乱,并不是真的,只是父皇与两位皇兄演的一出戏罢了!”
王富贵疑惑道:“意义是什么?”
秦阳犹豫了一下,说道:“意义,是要请三先生走这一趟!”
“什么意思?”王富贵更疑惑了。
倒是临羡鱼摇了摇头,说道:“陛下,真是为了魏国殚精竭虑,倒了这时候都还在为魏国操劳!”
“此前,我也有些纳闷,如今魏国,有姜圣坐镇,大皇子与七皇子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会谋反,当见到陛下时,我倒是明白了!”
“陛下安排这一场皇室叛乱的戏码,第一,是为了给太子铺路,让七皇子和大皇子麾下的不安分之人主动浮出水面,第二,便是为了姜圣吧!”
秦阳点了点头,道:“临大侠说的正是,大皇兄与七皇兄早已经没有要争夺皇位的心思,只是,他们麾下却依旧有很多人不甘心,所以,借此平息。”
“第二,就是因为姜圣曾说过,后山弟子不得干政,这一句话的意义太广泛了,父皇放心不下,所以,刻意这么做,就是引三先生出手,为这句话定个具体范围!”
临羡鱼点头,道:“明白,就是让世人明白,后山弟子不得干政,并不是意味着书院不管魏国皇室!”
“便是如此。”秦阳朝着王富贵躬身一拜,说道:“三先生,多有得罪,秦阳甘愿受罚!”
王富贵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不是我说了算,你们摆了我老师一道,怎么处理,自然得由我老师说了算!”
“咳咳……”
秦昭突然咳嗽了起来,嘴里吐出来好大一滩血,气息萎靡道:“这件事情,是朕对不起姜圣,只是……只是……朕要死了……所以……”
就在这时,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平淡的声音:“所以,陛下以前都是叫我姜卿的,何时也学世人那样叫我姜圣了?臣,实在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