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对火影都没有丝毫兴趣,或者说他对木叶没有兴趣。
权利这种东西,白石义城得承认他也喜欢。
但是他不喜欢木叶的权利。
因为那会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趴在以前战死族人身上喝血的怪物。
慰灵碑上那么多族人的名字就是为了让他成为火影,他爷爷和各个忍族族长定下的约定也是这样。
爷爷用族人的死换回来使蝶在村里的名望,那些忍族要遵守约定成为他的力量。
这两样东西相结合,只要白石义城争点气,火影几乎不是梦想。
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把战争引向木叶然后逼三代退位。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成为火影后,他只是拥有了被限制的权利,而且必须不断妥协才能维持这种权利。
无聊的东西。
他建立自己的忍村为的就是拥有不向人妥协的力量。
妥协只是把问题延后,并没有解决问题本身,就像竹本杏奈的事情一样,那就是他妥协的苦果。
当然白石义城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怪异。
换了别人,知道自己能成为火影恐怕都欣喜若狂了。
可是白石义城没有那种感觉,他只感觉到很恶心,比吃屎还恶心。
他现在做的事情无疑是把爷爷和族人的牺牲踩在了脚底下。
倒不是对爷爷的安排不屑一顾,只是他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为什么非要吃沾着亲人血水的果子?
恶心。
“别跟我说什么火影,那种东西我如果在乎就不会和三代翻脸了。”
纲手好奇道:“你不想做火影为什么要在村里搅风搅雨,安静生活不好吗?”
自来也:“大蛇丸倒是对火影的位置有想法。”
白石义城:“搞清楚并不是我非要和三代翻脸,是他们一定要逼着我低头,不然火影的权利...嘛,纲手,你也就现在能说我,以后恐怕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纲手:“什么意思?”
白石义城喝了口酒:“三代姓猿飞,你是千手,就是这个意思。”
纲手歪了歪头:“你这是挑拨我和三代的师徒关系?”
自来也神情严肃起来:“这种话不要乱说,你是喝醉了吧?”
白石义城的确感觉到头有点晕,不过他的脑子却很清醒:“或许你们不理解我现在的做法,但是等上十年,你们就会明白了。”
“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族人,所以我面对三代不能妥协。”
纲手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有些苍白:“不可能,师傅不会做这种事。”
白石义城晃了晃脑袋:“自来也说的没错,他可是火影。”
自来也已经听不明白两人再说什么了:“你们...说话怎么越来越难懂了。”
白石义城:“所以你才是个笨蛋啊!”
纲手开始沉默喝酒,白石义城也在不断喝着,自来也望着两人苦笑着同样喝了起来。
喝光十几瓶酒后,三人舌头都大了起来,说话更是百无禁忌。
自来也:“几年没见,纲手越变越漂亮了。”
白石义城怪笑道:“我倒是没觉得她有什么变化,真要说变化最大的恐怕就是胸部了,话说纲手你是不是给自己做过手术啊?”
纲手拿起空酒瓶砸到白石义城头上:“这是上天的恩赐,还有你们两个不要用龌龊的目光看我!”
白石义城倒是想要躲过酒瓶,可是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他知道自己喝多了。
自来也:“纲手,我记得出村的时候你还不到九十,现在都有一百了吧。”
纲手对待自来也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拳就把他打趴到地上,顺便帮他醒醒酒。
白石义城:“纲手,不要说谎,我也是医疗忍者,很清楚当医疗忍术的水平高到一定程度时,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纲手神色不善:“你这个家伙好像也变得很无聊了啊!”
“我是在认真的和你进行学术研究。”
纲手拿起酒瓶再次砸了过来。
白石义城还是没有躲过去,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
自来也从桌子底下爬起来重新坐好:“纲手,不要动不动就动人。”
纲手又是一拳砸了过去,自来也捂着脑袋不敢说话了。
白石义城感觉到头晕目眩,开始使用医疗忍术解酒。
感觉好多了之后,他才伸了个懒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看到白石义城起身,纲手犹豫了下突然问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白石义城一愣:“什么意思?”
“战争已经开始了,你就没有为村子出力的想法吗?”
“哈哈,纲手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爱,三代不会给我机会,恰恰相反他会一直把我按在村子里,这次的战争是你和自来也还有大蛇丸的主场,哪有我出场的份。”
纲手叹息道:“你就不能和师傅和解吗,如果你能这样做,或许我可以支持你成为火影。”
白石义城翻起白眼:“别人的支持我都能接受,唯独你的支持我受不起。”
“为什么?”
“因为很恶心啊!”
说完这句话,白石义城转身离开。
纲手气的又从桌上拿起酒瓶砸了过来,这次被白石义城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挥了挥手,白石义城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自来也望着纲手不解道:“你刚才的话认真的吗?”
纲手沉默了会,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往嘴里灌,直到喝得满脸通红,她才停止了灌酒。
拍了拍波涛汹涌的胸口,纲手笑着说道:“怎么可能,那种家伙怎么可能成为火影。”
自来也就算是个笨蛋也察觉到了纲手的异常。
“白石义城到底说了什么让你那么在意,你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话吧?”
纲手依然在笑:“怎么可能,好了,自来也接着喝酒,那种让人不愉快的家伙就不应该请他来。”
自来也无言以对,他的世界和纲手,白石义城不太一样,所以根本不能理解两人的话,就算是大蛇丸来了估计也只是一知半解。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陪纲手喝酒了。
这是属于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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