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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平坦的中原大地,河流稀少,树木砍伐严重,自古就是骑兵纵横驰骋的天堂。
加上连年干旱,曹变蛟带着八千骑兵,更是如鱼得水,骑兵所过之处,溅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八千骑兵,硬是跑出了一股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气势,让十数里外的十万大军都为之动容。
虽然牛二的兵马同样是按照当初华军编制来的,比罗汝才的乌合之众,要强上一个档次,但实际战斗力却远远不如当初华军的战兵。
十万人虽然都是青壮,但也只有一半有真正的刀枪,由于开封府被搜刮过一遍,别说战马,连骡马都极少。
也只有千余女兵骑着骡马组成的一个骑兵营,显然牛二将秦大王的本事偷了不少过去。
然而,牛二的这些女兵和华军的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别说追击敌军,就连担任救护工作都有些勉强。
牛二的想法是好的,也想让这些女兵担任追击救护工作,可到头来却弄成了陪男兵睡觉,将一千女兵弄的要么就是破罐子破摔,要么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成了累赘和不稳定的因素。
“宋先生,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大王放心,只要我军自己不自乱阵脚,华军的骑兵也奈何不了我们,是绝不敢冲杀上来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自从被骑兵缠住后,咱们这两天几乎就在原地没动,按这种速度,恐怕一个月也未必能走到汝阳城下。”
牛二说完后,眉头也是皱成了川字,他可不相信罗汝才能坚持一个月,所以已经想打退堂鼓了。
“这…”
面对骑兵,宋献策也变成了束手无策。
没办法,地势太开阔了,十万人马若能做到井然有序,每天倒也可以推进二三十里,但事实是牛二根本就没有能力,有效的指挥十万人马。
若非附近有许多村庄可供躲避,前天骑兵刚杀来时,估计就得尸横遍野。
“大王,为今之计也只有分兵了。”
迟疑了半天,宋献策才又说道,毕竟作为顶级谋士,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那都是必须要有办法的。
“分兵是万万不行的。”
牛二顿时就将头摇得如波浪鼓,十万大军抱在一起,都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再分兵?
何况分少了起不了作用,分多了又容易被各个击破。
“那就只能放弃南下了。”宋献策也知道分兵馊主意,于是点点头道。
“可先生不是说过唇亡齿寒吗?我若不去救援,等那罗汝才完蛋后,估计就要轮到咱们了。”
牛二眉头一皱,显然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若两家联手拼死一搏,还有机会,若一个一个的上,必死无疑。
“大王,这开封府怕是非久留之地呀,为今之计,我军也只有趁机去攻打徐州,以为退路,若是到时华军来犯,也可走水路退往徐州,而江淮水道密布,沼泽遍地,骑兵也就没有了任何优势。”
宋献策望着远处的骑兵,摸着胡须,缓缓说道,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何鞑子每次入关,都犹如无人之境,明军只能窝在城中。
同样也见识到了骑兵的厉害,所以他知道,恐怕除了鞑子,放眼天下,没人能在中原地区打得过华军,也没人能挡得住华军的兵锋。
“也罢,也不能怪俺老牛不仗义,实在是这骑兵太可恶了,当初在均州北岸,秦兄弟不也照样被骑兵弄得焦头烂额?”
牛二一拍额头,随即就下令大军调头,返回开封,好在大军也只走了百里。
而曹变蛟见对方竟然调头沿路返回,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决定留下一千骑兵继续监视,然后率领其他骑兵南下。
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再追上去缠住对方,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最多给对方添点堵。
牛二嫌中原地区太过开阔,十万大军硬是被八千骑兵就赶了回去,刘宗敏却是正在抱怨所在地方连块巴掌大的空地都没有,让他的十几万大军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商南县以东二十里处安沟附近,大战已经足足持续了三天,刘宗敏带着大军来到这里后,去路就被挡住了。
而挡住他们的不过是第四镇的两个营,六千多人,可就是区区六千多人,却让十万大军损失了近万人,也无法再向前推进一步。
安沟顾名思义是一条狭窄的山沟,两侧都是崇山峻岭,沟底也才一里宽,官道从沟底通过,自古就是南阳前往陕西的必经之路。
这样的地形,一次投入的兵力最多也就七八千人,所以刘宗敏的大军都驻扎在了商南城下,只能轮流进攻。
当然刘宗敏也派遣了好几支千人小股部队,翻山越岭的去偷袭,可无一不是被各地的民兵,杀的狼狈逃回,损失惨重。
面对这种情况,刘宗敏也有些后悔走小道了,十余年来这条小道,他们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
人多的时候十多万,人少的时候几千几百都有过,可谁曾想这次竟然被阻挡在这里,就是进不得。
虽然有心带着万余精兵绕过暗沟去偷袭,可介于那些小部队的下场,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刘兄弟,这样老是干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呀!”
“是呀,这天天人吃马嚼的,要是再耽搁下去,闯王万一断了咱们的粮草,可就…”
其他两位大首领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刘宗敏,这次闯王单单派他们三人来,明显是在排挤他们。
刘宗敏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才极力要求打南阳,想要单干,毕竟那牛二当初只是八大王的一个手下,现在都敢称王,凭什么他不行?
于是摆摆手:“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大哥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可就怕刘鹤那帮老头在大哥面前妖言惑众呀!”
“是呀,那帮老东西个个包藏祸心,整日想着花儿的对付咱们,如今这种情况实在让人不放心呀!”
“那怎么办?难不成回去,这让老子的脸往哪里放,今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得起头?”
刘宗敏阴沉着张脸,知道这要是灰溜溜的回去,那帮老东西恐怕就有借口整他了,起码得将他兵马削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