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哈里·雷姆斯非常贴心的建议爱德华可以亲自“参与”判断。
要知道琳达·拉芙莱斯一直对这位年轻的律政之星充满好奇与感激,确实,如果不是因为爱德华在法庭上的据理力争,让拉里·帕里的司法创设成为泡影。
琳达·拉芙莱斯才得以恢复正常生活,在哈里·雷姆斯被扫黄钉耙反复扒拉的那段时间,她忽然从全美销声匿迹,哪怕神通广大的FBI都找不到她从而无法给她送法庭传票。
这样一个女人,显然已经不仅仅是用聪明可以形容的了。
爱德华原本倒是对哈里·雷姆斯的建议非常感性趣,甚至跃跃欲试。
和这个时代最火的sq尤物来一腿,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而且据说对方活儿相当不错,这对一个才二十六七的年轻男性而言是极大的诱惑。
但……总算没有利令智昏,这也是他头痛的地方,他来到的这个世界,似乎……似乎太正常了,这是个充满着阴谋和算计的世界,是一滩充满活力的脏水,自己若是稍有不慎,灭顶之灾是不至于,但被一棍子打翻,滚落到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从此失去了上升的机会,这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哪怕琳达·拉芙莱斯,长着四个柰子,他都不会去碰她,这种女人绝对不能沾,否则就是湿手沾面粉。
更可怕的是琳达·拉芙莱斯行事完全不顾脸面,当然从某个角度说论不要脸谁也干不过律师,可道貌岸然也是律师的基本职业要求不是?
爱德华非常惋惜的挂了电话……
他虽然遗憾但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至于琳达·拉芙莱斯那被米国人成为惊天动地的技巧,在某人眼里也是小意思,他琢磨着,这段时间可以加把劲好好开发一下茜莱瑞……毕竟大部分人的食管直径和弹性系数都差不多。
这个电话很有用,但也可以说完全没用。
通过哈里·雷姆斯知道了琳达女士的本来面目以及她是真的活儿好,从各种方面来判断,哈里·雷姆斯都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撒谎,所以,《炼狱》这本书可以认为是完全的胡扯。
只是别人不这么认为,这不是玩“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霸道总裁范儿的时候。
看看德沃金这儿声嘶力竭的样子,显然她是把《炼狱》作为她的终极武器了。
德沃金是不是知道《炼狱》纯属胡编乱造?
她很可能是知道的,但为了妇女权益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是大家都明白。
爱德华可没兴趣跑到法庭上去证明《炼狱》一书纯粹是琳达·拉芙莱斯为了钱而大放厥词的玩意。
他颇为玩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双方都有些上头。
严格来讲,这是德沃金和格洛丽亚的单方面挑衅。
但法无禁止即可为,这是法治社会最基本的准则。
而不管是从男性的凝视出发,还是从《炼狱》下手,妇女权益团体的观点都立不住脚。
她们试图从可能引发的道德危机来要求取消一项合法的放映。
说实话,这在美国是非常犯忌讳的,如果不是打着妇女权益大旗的话,根本都不会有人去理她们有了麦卡锡参议员的前车之鉴,现在的米国人民不再如以前那么单纯好骗。
此刻格洛丽亚在一边打出巨大的横幅“女性反对色情隐晦联盟”,和德沃金交相辉映。
不过相对于博克瑟女士那边一叠声的“small
dicker”的咆哮。
格洛丽亚这边的口号,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平和的多“全面扫黄,加大力度,横扫一切色情制品……”
“看来我之前好不容易在在最高法院面对着大法官所争取来的司法进步,完全不在这些人的眼里,是了,那九个老不死严格说起来也算小吊子……”
所以卡尔·斯托克和南森·黑根根本不可能妥协。
原因也简单,他们完全合法的行为都可以被对方以莫名其妙的保护妇女权益为由冲掉,那么今后要是放点别的东西,比如爱森斯坦的《战舰波将金号》在电影史上拥有空前的地位的作品,电影协会每年都要放几次以供会员研究天晓得到时候会不会有个麦卡锡二世出来要求沿用禁映《深喉》的惯例,要求他们停止?
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这两人不笨,知道硬顶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别人是有备而来又不讲武德,而起这俩位领头的大姐,一个八十多公斤,一个九十多公斤,不管是批判的武器,还是武器的批判,己方都不占优势。
换做其他国家没准电影协会只能妥协。
但别忘了这是哪儿?
合众国啊!
民主的标杆,自由的灯塔!
两人一合计,既然如此,那就民主到底吧。
于是卡尔·斯托克也弄了大喇叭,当众大呼小叫,建议……投票……
是的,投票,凡是住在附近的住户都有投票权,至于监票和唱票则有电影和徽和妇女权益组织联合组成,投票者需要出示学生证和住宿证明,然后取得一张选票……
爱德华也只能感慨:“让你们这群货吃太饱,真是个巨大的错误,要是把这份心思放到正经地方,只怕阿波罗飞船已经飞出拉格朗日点了”
投票之于美国人类似于排队之于日本人,喝下午茶类似英国人,搞破鞋……不对,搞浪漫类似于法国人,以及搞犹太人类似于德国人……
说刻板印象也好说传统艺能也罢,总之,每个文明都有自己最擅长的玩意。
合众国的民众对于万事不决,投票哲学的信仰已经到了极致,从每四年的11月第二个星期二进行总统投票,到学校社团选委员或者童子军选班长,都习惯通过投票来搞定。
咳咳,实际上这也是某种程度上的民主集中制。
某人脑子里不禁闪出这么个看起来非常不协调,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念头来……
爱德华对这场事件极其关注。
不仅仅是因为卡尔·斯托克和南森·黑根这两个小粉丝,他有种预感,德怀特大礼堂前的种种状况以及其催生这种状况的社会背景问题,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换句话说,那些“妇女权益保护者”尤其是德沃金·博克瑟这类人已经闹腾到了个非常刺激的地步,距离向全体男性以及合众国现行司法掀桌仅一步之遥。
从德沃金的言行来看,所谓的保障妇女权益实际上已经演变为保障妇女享有特权,特权的来源仅仅是简单的性别对立。
这是西方自食其果,大公教会统治的遗留,只讲权利不讲责任,撕裂整体社会代之以强行的身份认同,小团体利益压倒整个群体,特定推普遍,无视特殊性而强行将是认定为族群代表的道德优越感,
将普通诉求上升为政治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