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玛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羡慕的感觉,还不时的向别人微笑举杯致意。
这个举动让爱德华很在意,可别这个当口煮熟的鸭子就飞了啊。
并非不可能。
想想新齐格飞歌舞团在斯普林菲尔德老人之家第一次演出时,不就是两个LSP为200多磅的白面口袋争风吃醋么……
艾尔玛可是真正的滋味绝伦啊。
“听说,钢琴家的的手指和普通人不一样?”他问道。
“嗯?我可不是钢琴家,我也是个普通人而已”对方笑着看着他,同时将右手平平的放在桌子。
皮肤白皙,手指纤长,在深黄色的柚木桌面上,确实是美丽异常。
“不,很美……”他的手掌慢慢的覆盖上去,对方并没有躲闪的意思。
“这儿有点闹,不如去我的房间坐坐,继续聊聊?”他发出邀请。
“好吧,不过,我担心贝丝。不,算了,她也已经18岁了,是成年人了,我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所有的生活必须……”
进了房间,爱德华一脚踢上房门,还没等他回过神,艾尔玛脚下一软,倒在在他身上。
他连忙伸手搀住,双臂穿过她腋下,牢牢扣住她的后背,顺势往下滑落。
隔着衣服能感到艾尔玛的腰身,略有赘肉,但依然紧实富有弹性,软硬结合下手感更加微妙。
她的手臂圈住爱德华的脖子,仰着头闭上眼睛。
对于盛情邀请,爱德华向来不会失礼,于是低头吻上。
一个小时后。
两人躺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爱德华的右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滑动。
“天哪,我可有点不行了,你太让人惊喜了”艾尔玛声音软绵绵的,这更加狗勾起某人的火气来。
爱德华年轻,这些日子没怎么释放,眼看碰到了身心都成熟的对手自然还想再战一场。
“小乖乖,我要回去了……”艾尔玛亲了亲他的面孔,从床上坐起来,顺便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我得去洗个澡……今天很愉快,但我必须得走了。”
“嘿,亲爱的,你女儿是成年人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把她再当孩子了。”爱德华也坐起来。
“但在我面前,她永远是孩子,而且,她这两天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这让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我怀疑她是不是恋爱了,或者又失恋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心思非常难以猜测,但我能感觉到……”
不知怎的,爱德华原本还想继续说服她留下来的那些话,顿时都讲不出来。
他闷闷的靠在床头。
“嘿,你不开心了?”艾尔玛马上察觉出气氛的异样来。
“没有……我只是,只是……”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有得到满足?”对方又坐回了床沿上。
“算是吧……但你说的对,你是个好母亲……”
“抽支烟吧……”艾尔玛从床头柜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来,插到他嘴里,然后又点上火“我只是先回去而已,比赛会在星期天晚上结束,然后,我们可能礼拜一才离开……时间还很多,不是嘛?”
“是啊。那你赶紧收拾吧,希望贝丝·哈蒙小姐能夺冠。”
“当然,她是独一无二的。聪明漂亮勇敢,感谢上帝,虽然我名义上的丈夫不要我了,但我却有了如此优秀的女儿……”
“呃……”爱德华抬头看着她,从现在往前倒推100分钟,两人还是陌生人,现在却已经是负距离的关系,但对于彼此的内心世界的隐秘都非常理智的避开。
“怎么?”艾尔玛看着他,嫣然一笑,赤着脚往浴室而去,在关门的瞬间故意探出半个身体来“所以,明天我会来找你的!”
“如果你不来呢?”爱德华笑道“那我晚上就到你的梦里来!”
“亲爱的,不用那么急……时间还长着呢……”艾尔玛说完,人缩回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但她并没有关浴室的门。
爱德华躺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让人赏心悦目的风光。
虽然略嫌不满足,但这样的结果也挺好,反正还有明天。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后,他开始琢磨怎么度过这一天。
赌城最出名的歌舞秀场要到晚上才开场,白天倒是也有,但不论是演员名气还是节目精彩程度和都不能也晚间的超大型秀相比。
作为一个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常客,他对普通演出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
其次,著名的脱y舞,也得晚上才开门。
他一个对赌博没啥兴趣的人,除了去屋顶花园喝着苏打水晒太阳外,实在是没有好的去处。
不过,这样也挺不错。
整个人终于可以完全的放松下来,身体中紧绷的发条可以缓一缓。
在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也没有电话和传真机打扰的地方,或者思考下人生也不错?
“嗨,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连忙从软塌上站起来,艾尔玛带着她的女儿正看着呢。
“嗨,艾尔玛,看来昨晚睡得不错,你气色看起来好极了。这位是?”爱德华明知故问。
坦白的说,在见到艾尔玛身边的少女时,他短暂的失神了。
这是个让人惊艳的女性。
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女性最好的年华,青春朝气,却已经开始和幼稚告别,懵懂的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两种气质混合,让她有种难以言述的魅力。
更让爱德华震惊的是,眼前的少女和他朝思暮想的露丝伯格长的太像了。
一样精致的脸部轮廓,翘挺的鼻尖,精巧的鼻翼,弧线优美的嘴唇,他简直以为这两人是姐妹……
但仔细看还是有区别,露丝伯格的美丽是标准的美,五官的尺寸距离恰到好处,随便拍照照片都可以作为面部模型的教科书。
而眼前少女的长相却显得……略略的……不够精致与标准。
给人的第一印象倒不是美丽,而是有一丝奇特,她眼睛很大,吊眼梢,这是风情美女的必备,但她两眼的距离同样也比普通成人要宽些,从比例结构上来看,倒更像个儿童,加上微微翘起的上嘴唇,使得她看起来总是处于微微吃惊的表情状态中。
淡金红的短发,俏丽的向外打卷,榛色的眼珠,爱德华看着她,不由得想到了林间的小鹿。
机灵、美丽、带着对人的天然不信任与警惕。
“这是伊丽莎白·哈蒙,我的女儿,也是我的骄傲,全米最好的棋手,将来也将是全世界最好的棋手”艾尔玛自豪的介绍道。
此刻,她眼里闪烁的光芒,很难让爱德华将她与昨晚那个风情万种的尤物联系起来,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女发自内心的爱的表现。
“你好”爱德华朝少女伸出手
对方面无表情的与他握手,口气冷冰冰的仿佛衙门里的公务员“你可以叫我贝丝,贝丝·哈蒙。”
“好的,贝丝,这儿正好还有位置,一块儿坐会儿喝一杯么?”
“不了,我陪艾尔玛散步,然后我要继续去看书,迎接下午的冠亚军决赛。”
“你真厉害……”爱德华由衷的赞叹道。
这个年纪哪怕成为美国亚军,也是可以被载入史册的。
“还行吧。毕竟对手不是俄国人。”
真是不会聊天啊,爱德华心里吐槽。
“亲爱的,我在艾德这儿坐会,你先回房间看棋谱吧……”艾尔玛及时解围。
“好的,再见”依然是例行公事般的语调。
贝丝·哈蒙朝爱德华点点头,转身飘然而去。
“嘿!嘿,你这样看着她,就不怕我吃醋么?”艾尔玛嗔怪道。
“一杯马提尼”爱德华对服务生吩咐。
随后才懒洋洋的棠下看着艾尔玛充满风韵的身体,耸耸肩:“她在性格上可是一点都不像你。”
“确实,但你要原谅她,她是个很好的孩子,但经历太不幸了。从小父母离异,6岁时母亲死于车祸,她被送进了孤儿院,在哪里呆了7年,才被我领养,原本指望能有个健全的家庭,但我的丈夫在办完领养手续后两个礼拜就去了丹佛,从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家庭里……”
“噢,那确实是……”爱德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贝丝是个好孩子,聪明、懂事,有主见,总能自己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些年我们母女就靠她下棋赚钱来维持生活。而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听到这里,爱德华脑子转了起来。
艾尔玛显然很“不错”,但住在列克星敦,离纽约也有千把公里,日常过去得搭飞机,虽然航班很多,但还是很麻烦。
倒不如。
“嘿,艾尔玛,有兴趣来纽约么?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不需要坐班的文员工作。”
他想得很好,E&M律师事务所刚开张不久,正在招贤纳士,自己塞个人进去做薪水小偷,想来也没人会说什么,反正伯格曼的钱谁用不是用?
“贝丝需要打比赛时你可以请假陪着她到处飞,怎么样?我还能找到房租合理的住宅……”
显然他是想从419发展为长期p友。
艾尔玛笑了,“你很贪心啊,艾德。”
他也不否认“那是因为你……让我……”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恐怕你不知道贝丝比赛的强度有多大,而且在没有比赛的时候,我也得在她身边,安排她的日常起居,她在国际象棋上是天才,但在生活中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只怕会天天吃那些加满了防腐剂的罐头。”
“真是让人羡慕的母爱”爱德华由衷感慨。
“你的母亲不要一样嘛?”
“是啊。说到底天底下的母亲对自己孩子都是同一种心态”爱德华喝了口苏打水。
此刻隐藏的音箱正播放放着轻容的背景音乐,鲍勃·迪伦的影响力从来不会为场所而改变,不管是在大学的草坪上,还是超豪华酒店里,他的歌声总是随处可闻。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
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人
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片大海
才能在沙丘安眠
炮弹要多少次掠过天空
才能被永远禁止
答案啊我的朋友在风中飘扬”
爱德华轻轻的哼唱着,艾尔玛不说话,偶尔呷一口马提尼,鲜红的唇印留在倒三角的玻璃杯杯壁上,构成美丽的小品。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寒冷,但阳光房隔绝了寒风,还有新风设备,以及点缀其间的热带常绿植物,身处其间仿佛是春天。
“你就不担心你女儿?”爱德华懒洋洋的问道
“担心?”
“嗯,毕竟下午她就要去争夺米国第一的称号了,而她,……”
“只有19岁”艾尔玛毫不在意的接口道。
“是啊,这时候你不应该陪在她身边?”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的魅力太大,让我只能放弃贝丝的前途,你会有什么想法?”
“我会建议你去看一下眼科医生,因为我似乎不值得你这么做……所以只能是你的眼光有问题。”
“哈哈哈哈”艾尔玛笑起来,鲜红的嘴唇张开,仿佛盛开的花朵“和你在一起确实有意思,你让我感觉到了年轻与朝气。贝丝虽然比你还小,但她的灵魂年纪可能比我都大。”
艾尔玛靠在软塌上,扭头看着爱德华:“我根本不担心她,她太有自制力了,现在她应该就在客房里摆弄棋盘和棋谱,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一点,我会和她一起吃午饭,然后,稍微消息一会儿,之后,洗澡换衣服,三点比赛就要开始了,一局定胜负的那种。”
“所以作为经纪人和母亲,我要给她足够的空间独处,用她自己的话说,这种时候,平静是棋手最值得依赖的朋友。而我一个碌碌无为的家庭主妇,只喜欢喝酒看肥皂剧,无疑干扰到她的备战。”
爱德华敏锐的捕捉到了艾尔玛唠叨中的有用信息。
“还有三个小时?”他眯着眼睛,一口喝干了苏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