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鬼佬都能认哥舒,我杏贞认不得昏德公?
最终,此事以及《猪图腾》一书,一道促成了鞑宋的成立。
某种意义上,如果说《猪图腾》是鞑宋的开国宣言,那么阿卜杜勒就无愧为是鞑宋的开国国父!
当然,乱认野爹归乱认野爹,经过研究之后,赵杏贞对于奥斯曼突厥的强大其实是有着深刻认识的。
他们可是能请动英法两位洋大人助拳暴打罗刹国的存在。
当然,这事知道的晚了一点。
但这并不重要。
总之,此时此刻,赵杏贞看到能与沙皇、法皇、英皇这样世界霸主谈笑风生,过上两招的奥斯曼苏丹如同门童一样恭敬矗立,她的心情……
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爽快?
如今法国皇帝是大明的阶下囚,奥斯曼苏丹是朱富贵的安乐公,倭王为天子牧鲍,越王为天子牵马,朝鲜王为天子拉皮……为天子安稳民生!
如此看来,我赵杏贞虽然居人篱下,孤儿寡母被武家幕府欺负,手无寸兵,库无寸银,只是一个吉祥物而已,但比起他们,自己似乎过得还算不错?
好像也不是……
据那索特那说,印度是工作,凤都是生活,等到老了,还是想要回到凤都颐养天年的。
赵杏贞从未去过凤都,不知此话真假,但若真是如此,自己好像也不如常在君王侧的这些个虏酋了。
当然,毫无疑问,在这个人人都争当凤都人的年代里,最受伤的肯定还是在獐子岛上健身、牧鲍、拍电影的源睦仁了。
不过换种角度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一心做着复兴菊花皇朝的春秋大梦,也算是另一种幸福吧。
就在赵杏贞追思往事的时候,在全场的翘首以盼中,大明天子,中华朝贡圈唯一的慈父,力斩西风东渐之迷梦的执剑人,御驾亲征极西之土,凯旋而归的朱富贵陛下,终于在两位夫人的陪伴下,缓缓走下了悬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索王爷乘着赵杏贞愣神的功夫,第一个推金山、倒玉柱,跪倒下来,以头抢地,山呼万岁。
赵杏贞见状,连忙摁住赵小宝的大头,一道跪倒下去,大喊:“臣妾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被赵杏贞喊了这么一嗓子,朱富贵差点一个踉跄摔一跤。
他奶奶滴,给老子玩阴的是吧!
“今日到南苑,明日到北海,何日再到古长安?叹黎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
五十割琉球,六十割台湾,而今又割东三省,痛赤县邦圻益蹙,每逢万寿祝疆无。”
这世界上谁都能祝自己万寿无疆,偏偏这个杏贞,“万寿无疆”从她嘴里说出来,朱富贵怎么就觉得那么刺耳,那么不吉利呢!
不过我大明乃是依法治国的文明之邦,因言获罪这种文字狱肯定是不能搞的。
可是朱富贵脸上的不悦之色还是一闪而过,被杏贞那双毒辣的眼睛捕捉到了。
顿时,她如坠冰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怎么恶到了这位爷了?
果然是喜怒无常的暴君吗?
坊间传言,朱富贵比朱厚照还要凶残,动不动就生撕虎豹,生食蛇蝎。
他甚至还在凤都专门建了一座超大规模的虎豹房,圈养从世界各国搜罗来的凶猛野兽。
亦在后宫中豢养胡姬、和妇、新罗婢、罗刹女无数。
更别说他还有千里走单骑,双枪打爆林肯头的战绩。
种种暴行荒虐,虽孙皓高纬不能比肩。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说朱富贵陛下是一位儒雅君子,是诚诚之君,是一位慈祥的父亲,敦厚的长者,是世界上一切美德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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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杏贞问前夫,朱富贵陛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的时候,后者又总会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事不能说太细,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细细品吧,你也别来问我怎么回事,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了,说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其余的我也不能多说了。”
反正一直以来,朱富贵的形象在赵杏贞脑海中是十分复杂,甚至撕裂的。
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实在无法硬生生捏合在一起。
所以说这次朱富贵陛下访问鞑宋,不仅仅是他对赵杏贞感到好奇,赵杏贞实际上也对朱富贵充满了好奇。
只是被朱富贵陛下那么冷冷地一瞥,赵杏贞便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抬头仰望天颜了。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朱富贵挥手让鞑宋四巨头平身。
用旁光看了看赵杏贞,只能说大失所望。
没有后世教科书照片上那么丑,但也没有香港电影里那么有姿色。
毕竟是下个月就要过四十岁生日的女人了,在这个没有玻尿酸,没有肉毒菌素的年代,而且还刚刚爬了两年的雪域高原,经受强紫外线照射,皮肤能好就怪了。
相比之下,自己的两位夫人依然保持着二八芳华的容颜,可以说是美到不知哪里去了。
大明一行等了等朱成功航母放下的小登陆艇,一共有八百名全副武装的大明海陆军,以及三百多名锦衣卫上岸。
胖头鱼号飞艇也悬停在瓜达尔上空,随时保持战备状态。
这样的力量,足以保证朱富贵陛下能在印度次大陆杀个七进七出,安全得以保证。
鞑宋的道路很烂,朱富贵坐在托运上岸的防弹汽车里面,摇摇晃晃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才抵达了索特那等人为自己准备的临时行在。
还真别说,这座东方样式,又添加了一点点印度特色的宫殿,奢华程度超出了朱富贵的想象。
印度工匠的手,不得不说还是蛮巧的。
他们或许不适应工业时代,不是合格的产业工人,但只说手艺,能造出泰姬陵的民族当然也不会太烂。
再加上鞑宋一路南下抢劫,也算所获颇丰,所以这座宫殿勉强称得上金碧辉煌。
只是这座宫殿的名字嘛……
朱富贵注意到,在大殿的牌匾上,用汉字写着大大的“移清殿”三个大字。
而原本清代宫殿匾额在汉字旁都会有的蝌蚪满文,则完全消失了。
满文本来就是黄台吉找人东拼西凑的生造文字,自然要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当然,毕竟有很多满清早期的文献还是用满文写的,所以多少还是得有几个人专门学习。
至于说,“移清殿”这个名字,看得出来,赵杏贞和索特那他们是花了心思的。
本身“移清”就是北宋汴梁皇居中的一座主殿。
甭管多不靠谱,毕竟赵杏贞认了赵佶这个昏德公当祖宗。
赵佶就曾经写诗云:“三省居常有进呈,早临崇政接群英。太官赐食移清漏,门外将交五马声。”
赵佶手下的“群英”,实属逆天。
但他的诗书画还是不错的,文学品味极高。
被他喜爱的“移清殿”,自然也有着高雅的艺术气息。
所以鞑宋用“移清”作为宫殿的名字,那是一点毛病没有。
至于说“移清”二字一语双关的言外之意,就更是直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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