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富贵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候,朱富贵新收的跟班阮福时再一次显示出了自己的为领导分忧的卓越能力。
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块草绿混合着墨黑色的饼,掰下一块,丢进了索特那的老白干里面。
本来朱富贵还不知道这块饼是什么东西,但这饼放在酒里那么一泡,气味又随着酒精那么一挥发,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气息,朱富贵立刻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朱富贵捏着鼻子道:“此去天竺万里遥,入乡随俗无老少。他日中华霸寰宇,卿为明皇守边牢!”
听着万岁爷的打油诗,索特那热泪盈眶。
等到将这碗添加了印度特色农产品,GDP的重要支柱——牛粪饼碎片,得到了升华与进化的衡水一级老白干一饮而尽后,索王爷的热泪就不止盈眶,那是吧嗒吧嗒往下掉啊……
这也太齁人了!
能将这玩意喝下去,朱富贵只能说,索王爷不愧是真正的蒙古猛士。
联想到之前娶了祖鲁大公主的英吉利猛男。
朱富贵只想回论坛上高喊一句,“十九世纪猛男,二十一世废物!你们这群渣渣……”
不过有一说一,牛粪饼确实是印度非常重要的日用品,不过一般人也不是拿来直接吃的,而是用来当做熏香烧的。
据说沉浸在牛粪饼燃烧的香气中,做瑜伽或者冥想会有更好的效果,更容易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当然,以朱富贵对于印度人了解,肯定也有人吃过这玩意。
而且嘛,酒里放点香灰,这也是华夏传统嘛。
这波属于中印结合了。
热泪盈眶的索王爷向大明天子依依惜别,起航前,他向天子三跪九叩,匍匐在地上说道: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不曾想,李国公竟如李广那般关键时刻迷途掉链子,差点误了万岁您的大事。小臣不似李老弟那般老迈昏聩,必为万岁爷献上英夷印度总督的首级,以扬华夏威仪!”
朱富贵对此表示祝福,并且表示:“爱卿与鞑宋诸公,虽名为北虏东胡但实乃夏桀之后,且诸位爱卿久沐教化,心怀中华,与爱新觉罗氏等化外野人是不同的,他日爱卿若得英夷印度总督之首级凯旋而归,朕将亲自为卿解战袍,赐卿明籍朱卡,许你认祖归宗。”
索特那邦邦邦磕了足足九个响头,叩谢天恩。
接着,“满桂号”运输船的汽笛响起,运载着明靓宗满满的心意,驶向了瓜达尔港。
送走了索特那,朱富贵此次神州及南洋之行也预备告一段落了。
印度的后续战役,督亦可,不督亦可。
朱富贵不觉得以莫白的实力,加上鞑宋在敌后的骚扰,最终不能平定印度。
无非只是时间问题和手段问题罢了。
印度的人口毕竟太多了。
大明又没打算对他们搞怀柔政策,进展肯定不会太快。
还是那句话,印度人的脑回路非常奇怪,朱富贵认为没有必要扶持他们。
说越南人是白眼狼,其实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来看,其实也并非找不到他们的行为逻辑,毕竟当时越南与其说是中国的狗,不如说是苏勋宗的狗。
作为勋宗的狗,越南人是合格的。
但印度人的行为逻辑,确实让人无法琢磨。
你对他们怀柔,对他们施恩,印度人很有可能就会蹬鼻子上脸,觉得你软弱可欺。
而用鞭子狠狠抽打他们,说不定就老实了。
所以这样的家伙,与其作为朋友,不如作为敌人。
只把东部黄种人的土地收复,其余土邦全部肢解掉即可。
至于哪些土邦可以拉拢,哪些土邦应该搞个XX十日,就留给鞑宋去操心吧。
这种事情朱富贵就不管了。
朱富贵准备从仰光离开后,先去一趟悉尼、墨尔本,看看福建牛仔们给自己准备的绳索套鳄鱼表演,然后就启程返回凤都了。
自德武十年,西元1872年6月28日至今,战争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中,大明共投入作战兵力超过一百八十万人次,对德、土等国援助拖拉机底盘七千九百八十二块,贷款五亿七千五百万英镑(包括通过茜茜公主向协约国贵族提供的秘密贷款),生猪二十八万两千余头,小猪佩奇罐头四千五百七十七万余个,朱富贵香肠一两千三百余吨,欧仁妮口嚼发酵葡萄汁一千六百五十万公升。
大明得到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些无用的黄金、古董、艺术品罢了。
可以说,大明对于三皇同盟付出了太多太多。
但是,1870年代的德意志,毕竟统一的时间还太短;
奥地利依然强大,且站在了德国人的对立面;
意大利蛇鼠两端,纯属废物;
奥斯曼日薄西山,难堪大任;
关键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大英比起二战时候的大英,相对实力还是要强大太多太多了。
因此欧陆战场的天平已经渐渐向着协约国倾斜。
德国方面倒是还没露出败相,他们的兵线依然向着巴黎缓慢而稳定地推进着。
但是意大利和奥斯曼都快要顶不住了。
朱富贵认为,落日入侵,兵出欧陆,为殷人报仇的时机已经成熟,自己应该回去坐镇凤都了。
然而,就在伊博文为圣驾出行而联系土澳宣慰司准备鳄鱼的时候,一则来自伊斯坦布尔,或者叫君士坦丁堡的消息,让朱富贵不得不硬生生地改变了行程。
君堡陷落了,啊呸,君堡光复了!
时隔422年之后,双头鹰旗帜再次飘扬在了君士坦丁堡的上空。
这个消息,让朱富贵狂喜。
但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特娘的又不是精罗!
伊斯坦布尔陷落,这意味着,大明对德补给线,也就是2B铁路被截断了。
这对于三皇同盟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对此朱富贵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必须出重拳。
再次旱地行舟,二克君堡,让《祖先,祖父,世系,父亲》的歌声再次飘扬在伊斯坦布尔的天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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