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看去除了他们几人也没有其他人。
姑娘已经被秦王妃下意识的剔除了,这么年轻不可能是神医的,可儿子身后除了温故就只有这两位陌生人
那么就只可能是那位年轻的公子了,庆王妃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可也是太年轻了,怎么看都不像。
“儿子,神医请到了吗?”收回视线的庆王妃看着儿子直接问道,王爷的身体已经耽搁不得了,秦王妃急的嘴里满是燎泡。
看着的一嘴泡的母妃,桑厉心疼的急了忙安抚道,“母妃,您别着急,神医请过来了。”
“请来就好,请来就好。”听到儿子的这句话,庆王妃心里踏实些。
或许是因为儿子回来了,神医也被请来了,秦王妃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也因此身体终于扛不住了,摇晃了几下,晕倒在桑厉怀里。
“母妃……母妃?”桑厉惊叫,何时见过这么虚弱的母妃,心疼的厉害。
接着想起了陆姑娘,有些无措地看着小七,“陆姑娘,我母妃,请陆姑娘看看我母妃?”
“别着急,先把王妃抱进屋内。”小七道。
“对对”桑厉一把抱起了王妃,急匆匆地朝着房间走去。
王妃被放在了软榻上,小七仔细的为王妃诊脉,神情淡定让旁边的人莫名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陆姑娘,我母妃没什么事情吧?”桑厉看到陆姑娘放下了诊脉的手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事儿,王妃这是心力交瘁,累着了,好好的睡一觉,休息几日,再吃点好的补补就没什么大碍了。”小七轻声道。
闻言桑厉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想到王妃是因为累的,桑厉目光阴鸷的看着庆王妃周围服侍的人。
“怎么回事儿?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会让王妃累成这样?”
冰冷至寒的声音,让屋内伺候的人吓得刷刷跪在了地上,磕起了头。
“世子饶命,实在是王妃不让奴婢们动手,凡事都亲力亲为,奴婢们也没有办法。”作为贴身侍女的梨花双手抵地磕着头急促说道。
“一句没有办法就完了吗?别忘了要你们是干什么的,每人罚半月月银,再有下次就不是罚月银了,直接发卖出去。”
其实桑厉也知道自己是迁怒,知道这些下人们左右不了母妃的意见,可一想到母妃昏倒在自己的身上,心底就忍不住的串起了一股戾气。
“谢谢世子”跪着的几名侍女赶紧磕头,只要不把她们发卖出去就好。
接收到世子的意思站起身的几人赶紧过来伺候王妃,让王妃能够睡得更加舒服些。
“行了别气了,王妃会累着也是因为担心王爷,眼下还是赶紧去看看王爷。”温故拍拍桑厉的肩膀安慰着,明白他此时的心情。
温故的话让桑厉脸上的神情平缓了些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确实是父王。
“照顾好你们的主子”桑厉寒着脸看着守在一旁的侍女。
“是”侍女们垂首嗫嚅着。
不放心的帮着母妃掖了掖身上的锦被,这才又瞪了一眼侍女们,带着温故陆姑娘他们向王爷居住的主卧走去。
侍女们被这一眼吓着瑟缩着身子,暗呼是世子好可怕!
这厢小七他们跟着桑厉来到了庆王爷的卧房。
一踏入便闻到卧房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小七的眉头忍不住的蹙起。
这苦涩的药味与她房间里淡淡的药香味实在是太不同了,闻久了怕是鼻子都会麻木的。
一旁服侍的人不停的更换着庆王爷额间的湿帕。
桑厉快步走到了床榻前,看着面色烧的通红的父王,眼睛红了红。
此时的父王与他离开时的模样完全是大变样。
一开始的父皇还是有点知觉着的,体型也没什么变化。
如今不仅昏迷着,身上也是消瘦的厉害,双颊都已经凹陷了进去。
桑厉忍住鼻尖的酸意,嗡声嗡气的说:“陆姑娘,我父皇就拜托您了。”说话间又行了一个正式的大礼,希翼的看着小七。
这样的世子让一旁服侍的下人们忍不住的惊讶起来。
他们的世子爷什么时候这般低声下气过?还行这么正式的礼,且对象还是一个小姑娘,太不可思议了。
“桑公子不必如此,我自会尽心尽力。”
说着小七走在了王爷的床榻前停下,接过仇大哥手里一直拎着的药箱。
从里拿出了她常用的脉枕,接着坐在下人搬过来的实木凳上,仔细的诊着脉。
除了仇景温故,卧房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该多喘一下,唯恐打扰了神医的诊脉。
片刻后,小七放下了诊脉的手,接着掀开了被褥拆开绷带检查着庆王爷身上伤口部位。
身上一共两处刀口,确实伤的不轻。
腹部的那一刀的还好,刀口是横向的,虽然看起来伤口也挺深,确没有伤到脏器,不是太严重。
严重的是心脏上的那一刀,从刀口来看,这是一刀直扎了进去,但扎入的深度不足以当时就要了庆王爷的命,否则庆王爷这会儿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这种情况想必是刀刚刺进去,援兵便到了,否则刺客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庆王爷一刀毙命。
虽然不深,确也对心脏造成了很大的损伤,小七很明显的看到心脏壁上一个小小的刀口,刀口周围的血管壁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样的伤口要是换做平常人家估计早已经人走茶凉了,这是硬生生的用药物吊到了现在。
就算是这样,如果不是她来了恐怕也就是这几日了。
这般重的伤口光用药物是不成了,还要结合她的空间水,好在再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准备齐了。
这么久了,正常来说伤口该长的差不多了,可伤口恢复的也并不理想,当然这和庆王爷反复发烧也有一定的关系。
确定好情况,小七从药箱中拿出了伤药帮庆王爷敷药包扎了伤口,接着把东西递给了身后的仇大哥。
一个递一个接,这两人配合默契的模样,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温故心中很不是味道,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桑厉全程一直忍着没敢说话,直到看陆姑娘包扎好了伤口,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陆姑娘,我父王情况怎么样?”
桑厉实在没敢问能不能救,他怕自己承受不了。
瞅了眼桑厉,“还不算最坏,能救”小七淡声道。
接着从自己随身的挎包中拿出了三个小巧的药瓶,运用巧劲分开了庆王爷的嘴。
桑厉见此想上去被身旁的温故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出于对温故的相信,桑厉按耐住了自己的性子,忍住到口的询问。
塞进两粒不同的药丸,接着用另外一个药瓶里的水儿帮助药丸送服。
庆王爷虽然昏迷中,但并没有丧失吞咽的行为,药丸和水顺利的咽进肚子。
接着小七看了眼药箱中的银针,会意的仇景第一时间递给了她。
然后,一根根银针快而准的扎在了庆王的身上。
如此四管齐下,想必不出一个时辰,烧便会退的差不多,不用多久庆王爷便会醒来。
行针期间,卧房中安静得出奇,甭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紧张的看着行针的姑娘。
尤其是下人们,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么年轻的姑娘竟然是他们世子子请回来的神医,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