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这是我跟小酒酒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你”
“哼,不说拉倒!”
春末闪过一丝失落,以前小酒的秘密都是跟她分享的。
牛肉被张姑姑炖的酥烂,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徐颖几口咽下去,又张开嘴:“好吃,再来一块!啊”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这话跟十七一模一样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苏小酒无语,又给她夹了一箸。
徐颖得逞的笑笑,起身一脚踏在凳子上,将裙摆撩到一边,手里的碗高高举起,活脱脱的女土匪样:“为了正义干杯!”
牛肉渣子喷了一桌。
其余两人无比嫌弃,纷纷起身将她按下。
徐颖长得虽壮,架不住痒痒肉也多,很快就被制服,被被摁在桌子上还张着嘴哈哈大笑,结果又换来一顿挠。
三个小丫头打打闹闹,一顿饭吃了近两个时辰。
春末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好好的一人,怎么就非要去凑小酒跟徐颖的酒局呢?
掺和的结果就是这俩酒量都不咋地的家伙,一起醉的死狗似的,最后还是叫了安心和安然过来,又找了几个宫人连拖带扛的把人给弄回了寝室。
要问为什么需要那么多人?
春末抹着辛酸的眼泪,还不是那个南阳郡主,喝到高潮非要拉着苏小酒拜把子,几个人都拉不住。
到底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一拜天地,二拜饭堂,最后卡在了夫妻哦不,姐妹对拜上,俩人你来我往,面对面鞠了足足几十个躬。
小酒也彻底疯了,一直念叨着这是一场跨越千年的会晤,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灵魂碰触。
想把她们分别送回房休息,徐颖却扯着苏小酒的腰带不撒手,非要跟她一起睡,众人无奈,只好把两人一起送到了苏小酒的住所。
“这俩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想起喝酒?”
荣妃说着将手里绣球扔出去,对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允儿道:“去,儿子,把球球捡回来!”
小团子得令,捯持着小胳膊小腿儿朝着绣球追去,不想那球球钻到了花架底下,小家伙便将脸贴到地上,撅着肥肥的小屁股使劲掏啊掏。
春末站在花架旁,防止花瓶掉下来,听到娘娘问话,语气十分幽怨:“不知道啊,就是上午俩人说要出去捉山鸡,结果去了大半天,山鸡没找到,回来就像魔障了一样,非要一醉方休。”
“不过是些果子酒,竟也能醉成这样?”
“一人一个比小香(猪)还大的玻璃罐子,跑茅房也阻挡不了她们的步伐。”
“也罢,这段时间小酒也怪累的,就让她趁机好好睡一觉吧对了,晚膳就不要喊她们了,在小厨房给她们温着粥,喝成这样,醒来胃里肯定难受。”
“是。”
张姑姑在旁边护着允儿,听到这话撇嘴:“也就遇到娘娘这样的好主子,这若是在别的宫里,敢醉成这样早被打了板子撵去辛者库了!”
荣妃娇娇的看她一眼:“那就听姑姑的,把她撵了?”
“哎别别,老奴开玩笑呢,真把她赶走以后谁给咱们做好吃的呀是不是呀宝宝?酒酒姐姐做的蛋羹可香了,我们宝宝最喜欢了,每次都能吃一大碗呢!”
春末抿嘴偷笑:“姑姑,别忘了您的五禽戏,也是小酒教的。”
张姑姑哼哼道:“我还教了她女红呢!不然这次给王老的册子,她能缝的那么像样?”
这边其乐融融,而在住所蒙头大睡的苏小酒,却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她酒量不大,今天因为跟徐颖商量出了救出小舞的对策,心里一高兴,就有些忘形。
再加上徐颖一个劲的喊着不醉不归,俩人喝着喝着就忘了今夕何夕,然后就断片了
迷糊中,仿佛又回到了在侯府落水发烧的那次。
头疼欲裂,眼皮似有千斤重,整个人不仅像置身在火炉中,四周的空气也仿佛变得越加稀薄,有种临近窒息的感觉。
又闷又热,想把身上的被子掀开,却发现手臂动不了分毫,像极了前世时经历的鬼压床,不过也知道这是种普遍的科学现象,所以倒没怎么心慌。
好容易把眼睛睁开,迷蒙中看到徐颖那张大脸正紧贴着她,带着一脸湿意。
“咦你好恶心啊,这么大还流口水!”
而且,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一条胳膊压着她的脖子,还有一根大象腿横在她腰间。
难怪压得她喘不动气。
费劲把她推开,苏小酒瞬间重获新生。
某人则不满的哼唧几声,迷迷瞪瞪的爬起来,摸索着抱住被子,滚一圈重新睡了。
晃晃悠悠的起身,步子就像腾云驾雾,好不容易走到桌边,抓起茶壶,仰头往嘴里倒了半天,结果一滴水都没落下来。
沮丧的将空茶壶放下,又懒得出去打水,浑身手软脚软的,摸索着就要回床上,转头却看见有道人影映在窗纸上。
脑子晕乎乎的,以为是春末回来了,便上前将门打开:“你不是值夜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来人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在闻到那满身的酒气之后,皱眉道:“你喝酒了?”
是个男的?怪不得比春末高了好多。
苏小酒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只是背着月光,有些看不清。
酒意正浓,也没想到先害怕,而是问道:“你谁啊?怎么站在我家门口?”
“是我”
男子顿了顿,又道:“女孩子家,怎么能喝成这样?”
最不喜欢别人教条自己了,苏小酒哼哼:“不喝酒,来人间干嘛?你到底是谁?”
她忽然上前,两手攀住他挺括的双肩,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带着醉意的眸子盯着他左瞧右看。
嘶好像有点眼熟。
端详了半天,忽然笑了,弯弯的眼眸里,有月亮的倒影在闪动:“啊我认得你,你是萧景,对不对?”
因为醉酒,说话如呢喃般软糯,与她白天凶巴巴的样子比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少女独有的青涩气息混着酒香,随着她说话温温热热扑在脸上。
萧景只觉得肩上被她按着的地方有些灼热,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忙将她娇软的身子推开些,道:“是我,我送你的哨子,你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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