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刚才把徐颖拉走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啊,就是稍微警告了几句,若是在宫里不老实,就等着当小爷的侍妾吧!”
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那可是南阳王的心头肉!你敢让她做妾?!”
那不得被徐莽往死里削。
“且,再宝贝现在也没在身边看着,宫斗小说没看过吗?随便设个小陷阱,还愁那傻大姐不往里钻?”
十七说的不以为然,苏小酒却不赞同,皱眉道:“喂喂喂,不过是个小姑娘,你可别想着使什么下流招数哈!”
“小爷我是那种人吗?随便说说吓唬她而已,只是以她对小爷的印象,不相信也难。”
“你就不怕她老爹找你麻烦?”
毕竟那丫头三句话不离“小心我爹”。
十七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朝着虚空做了个瞄准的动作:“找小爷的麻烦?他得有这个能耐。”
这个手势苏小酒惊讶,紧张的问:“你不是说没做gun吗?”
“没大批量的做,做几支防身还不行?”
瞧他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样子,苏小酒撇嘴:“南阳郡主可算是碰到克星了。”
十七往前大跨一步,昂首道:“我,董玉,就是光明的使者,正义的化身,誓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小丫头片子,还敢欺负自己老乡?让她哭都找不到墙根儿!
苏小酒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不自觉的离他远一点。
十七且道:“无趣的丫头。”
两人说说笑笑,心里畅快了许多,一左一右走的不紧不慢,中间牵着两只漂亮的小团子,画面十分和谐。
“你看咱们这样,像不像幸福的一家四口?”
苏小酒低头看看,还真是:“若许多年后,能心无旁骛,不为生存奔波,不为生计劳苦,和爱人这样牵着孩子的小手悠悠闲闲的逛街,确实是件幸福的事。”
这种生活似乎在现代比比皆是,可放在古代,就显得有些奢侈,尤其她的身份,估计也就只有想想的份吧!
“你放心,有我在,总有一天会让你得偿所愿!”
她扭头,看到十七目光诚挚而坚定,笑了:“顺其自然吧,等十年以后出宫,我就去浪荡江湖,说不定就遇到真命天子呢?”
想想古代侠客,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恣意潇洒的日子也不错。
不知不觉走到了荣华宫门口,十七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苏小酒忍不住道:“你不是又想进去蹭饭吧?今天皇上不在,你自己进去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宫里的规矩从来都不是给我定的,而且你不是想画绘本吗?咱俩正好切磋一下。”
苏小酒伸手把他拉住:“万一被人背后说闲话,吃亏的可是我们娘娘,你还是等改天跟皇上一起来吧!”
即便他是皇上亲弟弟,该避嫌的时候还是得注意。
“好吧,那我就改天再来,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去承阳殿找我。”
匆匆进了内殿,却瞧见徐颖正一个人郁闷的喝茶。
“你不是住在婉仪宫吗?怎么又回来了?”
墨鸿也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道:“咦?这个红裙子姐姐不是住在阮母妃那里吗?”
徐颖没好气的说:“谁稀罕住在婉仪宫?那个死婆娘,竟敢跑去太后那里把本郡主卖了!实在可恶!”
不用问也知道她嘴里的死婆娘是谁,就说阮妃怎么会巴巴的跑来把人劫走,原来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
帮着南阳王攀上十七,又为太后解决了老大难,原想着两边都能念她个好,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俩人互相看不上。
而且还被徐颖恨上了。
苏小酒有些幸灾乐祸,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环视一圈,没看到其他人,又问:“娘娘和殿下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荣华宫的奴婢!”
徐颖说起来更气,刚才摆脱了十七,她便气哄哄的回了荣华宫,结果又被皇贵妃晾在了大厅里。
那天她是自己要搬走的,这会儿又灰溜溜的回来,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只是一想到阮妃竟然出卖自己,婉仪宫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回了。
见苏小酒笑得不怀好意,徐颖怒道:“看本郡主笑话是不是?你这个臭丫头,肯定巴不得我嫁给那个混账呢,到时候就没人拦着你跟陆澄眉来眼去了!”
又被跟陆澄扯在一起,苏小酒简直无语:“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有关系了?我不过是奉娘娘之命在侯府照顾小少爷,那天在门口也是恰巧碰到,你自己是非不分,上来就挥鞭子,还好意思说!”
“没关系?没关系陆澄什么要把你送到宫门口?!”
“哎哎,你说话要负责任哈!什么叫送我到宫门口?陆公子只是刚巧也要进宫,我们拼个车而已,你搞清楚了再说话!”
其实苏小酒本不想跟她浪费那么多口舌,犯不着,只是她阴魂不散,非要把自己当成假想敌,她不累自己还累呢!
而且她天天这么咋咋呼呼的,万一传到陆夫人的耳中,以为是自己还不忘勾搭她儿子,她不杀进皇宫里找麻烦才怪。
若只是个寻常老太太也就罢了,敢跟她胡搅蛮缠她就敢把人怼到中风,可偏偏是娘娘的亲妈,她便只能忍着。
徐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冷笑道:“你还不敢承认?那天陆澄送下你之后,便驾车离开了,根本就没进皇宫大门!”
这下轮到苏小酒呔笑:“怎么可能?瞎编也编的像一点好吗?”
“本郡主亲眼所见,怎么不可能?!”
徐颖说的理直气壮,倒让苏小酒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可是他自己说的要进宫面圣可能是突然想起有别的事?”
所以说气焰这个东西向来是此消彼长,见她语气势弱,徐颖顿时声音拔高:“你是傻了吗?有什么事能比皇上召见还要紧?让他都到了宫门口又拐个弯走了?!”
瞧她瞪眼掐腰跟个斗鸡似的,都快贴自己脸上了,苏小酒嫌弃的把她脑袋往后一推:“你小点声我能听见,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苏小酒,跟陆澄没有任何关系,以前,现在,今后,他对我来说都只是娘娘的弟弟,侯府的三公子,你要是还听不懂人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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