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东西。”楚九看着眼前银灿灿的银子,晃瞎人眼。
整整十多口大箱子都是,这冲击力不可为不大,楚九长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闭上眼睛,睁开,还在!
“不是梦!”钟毓秀亮晶晶的双眸看着他浅浅一笑道。
“不是,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楚九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赚的!”钟毓秀微微扬起下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
“你干啥了,赚这么多?”楚九诧异地看着她说道,“这有多少?”
“四十万两。”钟毓秀伸手比了比道,“三年多吧!”
楚九感觉有些眼晕,上前将箱子盖上,没有了它们的冲击,自己这脑子才能转转。
楚九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吞咽了下口水看着她说道,“你干啥了赚了这么多?人家老太师搜刮民脂民膏才弄了四十万生辰纲。”
“盐!”钟毓秀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吃的盐,白花花的盐。”
“啊!”楚九这才想起来,“那是你弄的。”
“对啊!”钟毓秀笑着点头道,“都卖过长江了。”
“俺勒个老天,大半个天下了。”楚九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说道,“这盐咋这么挣钱呢!就咱吃的那个食盐。”
“盐铁历来是朝廷管制的,而且食盐家家户户谁都离不开,身体缺盐就会有许多不适。”钟毓秀挑眉看着他说道,“私盐为什么泛滥就是因为暴利。”
楚九闻点了点头,忽然又道,“等一下,你这是突然开窍了,还是咋了,以前怎么不呢?”
钟毓秀食指蹭蹭鼻翼,不好意思道,“以前不会,制盐的方法是陶妹妹给的。”
“陶姑娘?”楚九惊讶地说道。
“就是她来了之后,将方法告诉我的。”钟毓秀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可是她怎么会?”楚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她会制盐?”
“等等,你误会了。”钟毓秀闻一愣,赶紧解释道,“不是制盐,而是将粗盐提炼成细盐,把那粗盐里的杂质给去掉。”笑着又说道,“方法很简单,就像是他们在旱区用雨伞来取水一般。”
楚九听了她了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陶姑娘会制盐呢!”
钟毓秀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的干干净净,非常希冀地说道,“她要会制盐就好了,我就不用整日里担心被人卡脖子了。”
“什么意思?”楚九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关心地问道。
“你一听就明白了这粗盐怎样变细盐,方法不难,如果那些盐商把咱一脚给踹了,我这生意就没得做了。”钟毓秀一脸苦恼地说道,愁眉苦脸地又道,“没人想把利润给分出去。”
“那咱们自己制盐呗!”楚九简单轻松地说道。
“呵呵……”钟毓秀看着他摇头失笑道,“你说的容易,咱又不靠海,可以制海盐。”
“没关系,打到海边不就得了。”楚九挥舞着手臂轻松地说道。
“你现在是不是兵强马壮啦!这气够粗的。”钟毓秀盈满笑意的双眸上下打量着他道。
“老实说你没来之前,咱可是虚着呢!”楚九苦笑一声道,“我都恨不得去偷坟掘墓或者去打家劫舍,老太师那四十万生辰纲咱可是眼馋的很,最后逼的我就差出去当裤子啦!”
“怎么了?”钟毓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担心地说道。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咱十分缺钱。”楚九幽深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缺钱?”钟毓秀一双杏眸转了转,忽然睁大道,“舅舅克扣你军饷。”闭了闭眼了然地说道,“难怪舅舅放任你出来,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正常,咱要坐到大帅那个位置上,一样,也会这么干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楚九深邃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这最好能找到盐井,咱们自己制盐,那真是源源不断的银子了。”钟毓秀一双杏眸在烛火下闪闪发光,看着他说道,倏地杏眸黯淡了下来道,“可惜咱不会。”
“去书里找啊!书里啥都有。”楚九激动地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
“你以为我没翻书啊!”钟毓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亳州城才多少书,庐州、省府,书多,老子就不信找不到盐井。”楚九心潮澎湃地看着他说道。
“这么积极啊!”钟毓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你不知道,这缺钱,真是底气不足啊!心虚。”楚九指指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就是找到盐井了,制盐的人也得有才行。”钟毓秀苦恼地看着他说道,“看看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楚九热切地看着他说道,“咱从书里找盐井。”
“你会吗?”钟毓秀泼他冷水道。
“那个……”楚九气虚地说道,“唉……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就遍地盐井了。”
夫妻俩唉声叹气的,眼前的银子只带了片刻欣喜,随之而来的问题,令人更加烦恼。
“等一下。”楚九忽然想起来道,“你就这么把银子运来了,顾大帅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啦!知道我还怎么运回来。”钟毓秀灵动地双眸看着他说道,“财不露白,你不知道啊!”
“你……你就在大帅眼皮子低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挣看这么多钱,他居然不知道。”楚九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告诉舅舅啦!我说闲着无事赚点儿脂粉钱。”钟毓秀黑漆漆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食指蹭蹭鼻尖道,“只是这脂粉钱挣的有些多。”
“这大帅就没有过问?”楚九瞪着溜圆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
“当家的主妇打理自家的庶务田庄、铺子……那是基本功。这将来咱的女儿也是这样,从小就得学会的。”钟毓秀星眸直视着他道,“琴棋书画也得建立在富庶的家底上的,不然餐风饮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