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今晚的夜令人发毛。
因为它太安静,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往日里经常会出现的虫子声音竟然在今晚消失得一干二净。
房间内。
贺寒森平躺在床上,身旁的韩凌薇踢掉了被子,一条腿打在贺寒森的胸膛上,另一条退搭在边几上,呈一字马睡姿。
今晚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一个金发女人拿着刀子一点点地割着她的咽喉,使她无法呼吸,使她全身麻痹。
梦境: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老公,你就是一个贱人!”
诡异又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擂鼓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想动弹,却无法动弹,被黑暗束缚了双手双脚,张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面前这个金发女人残害自己。
“贺寒森是我的老公!贺寒森是我的老公!你凭什么霸占我的老公?你凭什么霸占我的老公!?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
尖酸刻薄的话语萦绕在她的耳边,折磨着她的精神,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说话的这个金发女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脚边有液体流过,像是泥水,又像是沙流。
“你!你是谁!?”
她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而对方没有回她的话,反倒是冲她鬼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杀了你的,我迟早会杀了你的,因为!因为贺寒森是我的,因为贺寒森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感觉头顶有蜈蚣爬过,毒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大腿。
黑暗的空间里忽然有了一点星光。
这一点星光照她的眼睛。
她试图向这个星光求救,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后传来了推土机的声音,呼呼呼呼呼,呼呼呼,这阵声音越发靠近,快要贯穿她的耳膜。
“贺寒森是我的!贺寒森是我的,你不配拥有贺寒森,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
金发女人重复说着一样的话,像个鬼魂一样围绕在她的周身,久久没有驱散。
这个梦很漫长。
直到贺寒森叫她。
她睁开眼睛,才从噩梦中醒来。
“小薇?你这是怎么回事?睡个觉还能把自己睡哭?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神了。”
贺寒森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她揉了揉眼睛,都是泪花,摸了摸脸颊,都是泪痕。
她清晰的记得昨晚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那梦就像是酷刑,反反复复地折磨她。
“我做噩梦了……”
“做噩梦?做什么噩梦?”,贺寒森好奇地询问。
“我梦见了有个金发女人要杀我,她说我抢走了你,要我血债血偿,要把我抽筋拔骨,要把我碎尸万段!”,韩凌薇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面无表情地从床上下来,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听说是一个金发女人,贺寒森的脸色黑了黑,忽然想到了卡白莎,因为卡白莎就是金发。
他随着韩凌薇走进厕所。
“小薇,我觉得我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我昨天买酱油的时候,救的那个女人正好是金发女人……”
闻言此话。
韩凌薇拿着牙刷的手僵住了,狐疑的眼神看向男人:“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