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经过一次曲折离奇的周五后,周末的第一天早晨宁静安详。
“小岱啊。起床啦,和为师去一次南山侧影吧!”
只不过,李岱的休息日并没有机会休息,还没醒透便被他的师父钟无期叫了起来。
“师父早”
酝酿了半天,李岱缓慢地说道。
“早!”钟无期摸了摸有些胡渣的下巴,然后从容地拉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爱徒后说道。“看来是没有用了。十点钟的太阳没有因为你说的‘早’而降回到早晨嘛。”
李岱翻了个白眼,怅然若失,昨天晚上,他试了半个晚上。
不要说“剑来”了,连“饭来”,“菜来”都说了很多遍,空荡荡的房间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最后只能自己用手机定位,叫了外卖。
师父啊,我们现在是在谁家啊?
李岱拿起了手机,在说长句的时候,还是手机用起来习惯,毕竟自己键盘侠杀手的技能称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哦。这里啊,好像是叶落在嘉康市买的房子。唉,这些大宗门的家伙,在现世总喜欢搞产业。卖个纯净水都能赚钱,有时候吧,我还真不想看门了,转行做个生意多好。”
钟无期撇了撇嘴说道。
“老钟啊,你这样在你徒弟面前诋毁你的朋友,就不怕遭天谴吗?”
此时,叶落宗主推开门走了进来。用余光看了一眼钟无期后,开口说道。
“昨天我连十几个人的孽因都承受了,还怕你这个?”
钟无期边说边彻底拉开了窗帘,几缕温和的阳光直接洒在了床上。
“好了,说正事,我前面听依依说,你今天要带她去南山侧影?你是要搞什么啊?你可得弄清楚,那可是我徒弟。你不会是看我徒弟肤白貌美大长腿,有什么想法吧?”
叶落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和钟无期对峙了起来。
“唉,借你徒弟用一用。”
钟无期同样拖过一张椅子,两位中年男人便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天。
啊喂,你们聊少儿不宜的话题
能不能离开我房间啊。
李岱抹了抹额头
然后从床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钟先生只是斜眼瞄了一眼屏幕,便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了:“不只是你徒弟
那个叫易浪的小子
我也借了。过会儿给我徒弟当个陪练。”
“啥?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祖对依依这孩子有多上心。今天如果没把她带回天净山
我估计会被扒掉一层皮。姓钟的,你是不是打算和我过两手。反正死在我老祖手上和死在你手上没什么区别
都是一死。还不如我俩找个地方单挑
我也能死得痛快点。”
叶落宗主甩了下他的发髻,提高了音量,然后指着钟无期的鼻子,用最豪横的语气
说着最怂的话。
“我让你单手
不,双手,不,加上一个脚,不
加上两只脚,你都不是我对手。你除了会骗骗你那个傻徒弟
说你是个绝世高手外,还会啥?”
钟无期扯了扯自己鸡窝一般的发型后
继续说道:“就一个下午,很快的。我这徒弟的大道显化
有点问题
我需要再研究一下。正好有两个和他差不多年纪
又水平相仿的对手,不是再好不过了嘛。年轻人之间互相切磋,互相进步嘛。”
“钟无期,你能要点脸吗?一代宗师睁眼就说瞎话。水平相仿?你徒弟顶多也就2.3到2.5重天之间的水平。我徒弟可是4.8重天了啊。”
叶落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搓起了上衣的衣角。一身笔挺的西装都被他快捏出褶子来了。
“你徒弟出剑换气的时间有点长!”
“嗯?什么意思?”
“下午,陪完我徒弟,我教她一剑。”
“成交!得保证教会哦!”
于是,两位中年之间的斡旋便结束了。
而李岱也被拖了起来,草草地洗漱之后,便被拖去了南山侧影。
刚过中午,钟无期便带着三名孩子去到了南山,连个午饭都没时间吃。
易浪,你前面耍过我的“嘎吱”剑,对吧。
李岱拍了拍一路围着叶依依转的易浪,打字说道。
“你瞎说!你的独门武器,我怎么会用?”
易浪转过身便对着李岱,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那怎么它现在声音更响了,你怎么解释?
李岱这次上山已经再次背好了他那把用麻布包的无名之剑,只是前面在叶落客厅里试剑时,发现它的声音更响了。
而它的剑身周围,稀稀落落地飘散着几片荷花花瓣。李岱一眼便认出了这些花瓣的主人。
此时李岱正拿着一片花瓣,眯着双眼,直直盯着易浪。
“小岱啊,就这么说吧。你是信剑还是信我?”
易浪看了一眼花瓣,便移开了眼神,然后表情严肃,继续矢口否认。
李岱满脸的黑线,然后拿出手机,无奈地递到了自己师傅面前。
老钟啊,那把剑声音怎么越来越响了。这样以后,我就没办法偷袭啦。
“就你?”钟无期现是一愣,然后拍了拍李岱的肩膀后说道。“我们看门人一派,不适合偷袭。我们走的都是碾压路线。”
李岱脸上的黑线更重了。
“小岱啊,还有依依小丫头,还有那个王大江学校里的家伙,你们过来一下。
有些话吧,没个人聊天,着实憋得慌。
正好你们几个小家伙年纪小,可以让我说道说道。
当然,你们爱听不听,不听也行,完全没有问题。
我说的也不一定对,是非对错,你们还年轻,可以自己去判定。”
忽然间,钟无期把三位孩子叫到了身边,一贯倦怠邋遢的状态也一扫而空,满脸严肃地说道。
“现在圈子内外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用心,而不是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有件事,我想让你们知道。
纵然世间再如何变幻,圈内圈外如何纷繁复杂。
我们修炼者是人,也只是个人。
只有这一点是永恒不变的。
我希望你们以后如果有碰到不得不让你们违背本心,或者触碰底线的时候。
可以听从本心!”
“那么钟先生,什么叫听从本心呢?”
忽然,一般很少说话的叶依依低声问道。
随后只见钟无期伸了一个懒腰,深呼一口气后,大声喊了出来:
“淦他娘的!都给我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