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牛进达低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要多难受就多难受,旁边的好基友~尉迟恭不停的拿袖口擦汗……
“尉迟爱卿,为何不停擦汗?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没有,老臣有点热……”
尉迟恭正在擦汗,冷不防被问一句,慌忙答应。
“这大冬天的,爱卿能热出汗来?”
李世民心里偷笑了起来,你个憨货,瞎话都说不好。
“回陛下,臣今日穿得太厚,又多吃了几杯,这酒太过猛烈,是以浑身发热出汗。”
“哦,那就多喝一些冷水,压上一压。
李县子,这一天就卖几十贯却是为何?如此一来众家爱卿的银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启禀陛下,卖的太少是因为价格太高,很多百姓品尝后都觉得,酒是好酒,不过太贵了些,是以不好售卖。”
“啊对,贤侄说的对,这太贵了可不好整,不如咱们就便宜一些,也好能叫天下百姓都能享受!”
牛进达憋不住了,一听说酒卖的贵了,赶紧接了李钰的话。
废话,你卖十千一斗老百姓家里能有这些银钱?吃上一次就得家破人散了,还吃个鸟去!
李世民看着手下的忠臣,被一个个吓唬的不轻,就想给他们吃个定心丸,都是自己的忠臣,吓唬他们干啥?不够可怜的?
“李县子,到底如何才能赚得银钱,你就别卖关子了,说给你这些叔父长辈,也好宽他们心!”
“是,陛下,”
“诸位叔父,咱们这美酒,确实上乘,奈何十千一斗,百姓也拿不出来,所以想要大卖,就必须降低酒价才行,不知诸位叔父长辈以为如何?”
“对对对,大朗这话有些道理。”
尉迟恭第一个赞同,便宜点多买点,赶紧把自己的二十万弄回来算了,只要自己的钱回来,他们怎么折腾都行。
牛进达也出声支援道;“贤侄说的是,这十千之数太高了,只有功勋世家,和那些富户才能买的起,
倘若降低一些,就能卖出的多一点,如此也好把本钱弄回来不是?”
牛进达不想再遮遮掩掩了,什么他娘的,让百姓都享受,狗屁,老子出了二十万真金白银,一天卖几十斤,卖到我孙子那辈,也回不来本钱,赶紧的降低酒价,多卖一些才是道理。
“两位叔父说的对,所以侄儿打算以一斗三千的酒价,来售卖这五粮液。叔父长辈们以为如何?”
“噗嗤……”
正在郁闷的常何,刚喝下去一口酒,听到只卖三千,立马就喷了出来,还好扭头及时,喷在了地上。
尉迟恭丧着脸道;“大朗误会老夫的话了,老夫说的是便宜一些,也没说要亏本卖出呀,咱们多少低上些就成了,何必低这么多呢。”
几十个将军听了尉迟恭的话,都点头认同。
可不是嘛,叫你低一点,也没说让你做亏本的买卖呀,一斗便宜个一千两千的,多卖一些就是。
“诸位叔父长辈,侄儿想请教个问题,倘若咱们以一斗三千之数,售卖,不知这买卖是否能做起来呢?”
尉迟恭实在忍不下去了,越想越觉得今天这就是个陷阱,没好气的道;“做得,怎么做不得,十千的酒卖三千,这裤子都亏进去了,还能做不起来?哼!”
若是平时,尉迟恭这话,又要引来哄堂大笑,可今日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倘若是和他们没有干系,怎么笑都行,这有自己的二十万在里头,谁能笑出来?
“就是……”
“敬德所说也不无道理……”
“唉……”
尉迟恭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话能得到一致赞同的,想要感慨几句,表示感谢同僚支持,又苦闷的不行,最终叹息一声,又坐了回去。
“尉迟叔父误会侄儿了,侄儿也没有做亏本的买卖,只因侄儿这秘法酿造的美酒,成本不高,就是卖上三千一斗,还能赚它两千,是以……”
“什么?!”
尉迟恭和牛进,达同时站了起来,弄的桌子差点就翻,两人赶紧将桌子扶住。
“贤侄这话当真?可别哄骗了某家!”
牛进达不放心,赶紧问了一句。
“牛叔父放心,侄儿怎敢糊弄,这五粮液的酿造成本,和过程,侄儿已经告知两位叔父,他们的人品总不至于去骗人吧?”
众人赶紧看看秦琼,只见秦琼坐的稳稳当当,没事人一样,自己吃喝自己的,闻言抬起头,和大家一一对视,只点了点头,就自己又端起一杯美酒吃了起来。
再看看程咬金,正在拿着一个羊腿,大口的撕咬,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秦琼一生稳重,从未说过大话,程咬金表面上满不在乎,可是出了名的心细如发,如今这两人吃喝自如,满不在乎,看来八成是真的。
在看看陛下,也旁若无人,和皇后小声的说着话。
众人又看看李靖,李绩,房玄龄,杜如晦那一桌,也开始坐的四平八稳,这才把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了下去。
武将常何赶紧说道;“贤侄,这三千一斗还能赚上两千,这跟抢钱也没有太大区别了,贤侄真是好本事啊。”
“嗯,不错不错,比当年的老县男李家兄长,还要厉害许多呀。”
“正是,老夫早就看出来,此子非同凡响……”
宴会上的气氛终于又活跃了起来,众人争抢者夸奖李钰会办事。
房玄龄眯着眼睛招牌笑容又挂了一脸;“贤侄,这五粮液倘若是三千一斗,很多小商贾都能喝的起了。
便是富足一点的农户,一年也好吃上几次,如此还能赚得两千,可真是难能可贵,来!老夫与你同饮一杯。”
李钰赶紧跑到自己那桌,拿了酒樽过来和这千古名相碰了一杯。
房玄龄这话一出口,就将所有人都点醒了过来,可不是吗,刚才只顾高兴那二十万贯,失而复得,
这听房相一说,还真是那回事儿,这要是一斗三千的酒价,还不卖疯狂了?
不但不愁卖,还要狠赚它两千,这买卖真是能干。
好多人心里开始后悔,刚才怎么不说出个三十万,也好将来多分上一些。
同样后悔的不止一个两个,尉迟恭这会就在拍大腿,别人后悔了就后悔着,他尉迟恭可不一样。
正宗的打铁汉子,文盲一个,有啥就说啥,
“陛下,老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世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憨货要说啥,直接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爱卿倘若要说,想多拿出一些份子,就不必张口了,人人如此,岂不是乱了套。”
尉迟恭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敷衍一句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