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这次是下了狠手,他神不知鬼不觉让三哥病倒了。
这病不好下结论的,没有谁敢说这是什么病,倒是在中医学里有这个诊断,肾虚!
这个肾虚,体现有很多症状,乏力,出冷汗,失眠,梦多,遗金,胃口不好,无精打采,特别是那事,很差劲。
这种毛病,在西医里面,根本就没有好的治疗办法,连正儿八经的诊断都下不了。
一句话,西医,认为没有病。
果然,三哥把他们的家庭医生叫过来,医生听了半天,摇头说,你这个病,要好好检查一下。
三哥做检查,医院一路绿灯,两天时间,所有检查差不多都做了一遍。
结论是一切正常。
没病!
没病?
不对呀,身体状况对照,明显的不同啊。
“除非你去看一下中医。”家庭医师提醒。
“肾虚!”帮他看病的是中医名家,御医的传人,也就是见过刘牧樵的那个御医传人。
“有办法治疗吗?”三哥问。
御医传人帮一般的病人看病,会开处方试吃几天,但他是三哥。帮三哥看病,并不是好事,治好了,是你医生应该的职责,没治好,看他兴趣,一旦不高兴,医生就该倒霉了。
御医的传人是聪明人,他可不敢忽悠三哥,这肾虚,根本就不好治疗,虽然手里有宫廷秘方,但很多人试过,都说效果并不明显。
别的人好说,医生并不包治百病,但三哥惹不起。
“有一个人,估计有些办法。我们普通的中医,立竿见影的效果,真的不敢吹,很难,十个人中有一个有效就不错了。但是,那个人,有绝活,有可能有好办法。”御医的传人说。
“谁?”
“刘牧樵。”
“刘牧樵?”三哥正在气头上,“我的病,就是他下的毒!”
“下毒?怎么可能?医生是不会下毒的!”御医的传人忙帮刘牧樵辩解,他也坚信,刘牧樵不可能下毒。
其实,三哥也是随口说的,他也不相信,也没有想到是刘牧樵下毒。
“他和我有仇,不会帮我看病的。”三哥说。
御医的传人不知道他和刘牧樵有什么过节,也就不好说什么,只能说:“你这病,除了刘牧樵,我也想不到有第二个人能治好。”
三哥回去了。
无精打采的。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身体出毛病了,那些症状越来越明显,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他不知道,其实,毒物在发挥作用,越拖得久,身体的伤害会越大,这种毒蘑菇的毒粉,是一种亚急性的毒物,30天内,病情都会不断加重。
三哥到现在也没有怀疑是刘牧樵做了手脚,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有病,刘牧樵指出来,诱发了疾病进一步的进展,加上心理因素,就觉得重了。
但是,又过了两天,就在刘牧樵准备启程回国的时候,三哥找上门来了。
他有几分怀疑是刘牧樵在害他,但是,他不能挑明,而是上门求医。
“求你。过去的事,我错了。我道歉。你帮我看病,我有重金酬谢。”三哥亲自上门。
也不能不上门啊。
刘牧樵什么也没说。
他检查三哥的身体,舌苔,眼睛,肌张力,腱反射。
舌苔清滑,巩膜灰暗,眼神涣散,肌张力下降,腱反射减弱。
这完全符合毒物的临床表现。
还没有正式伤害肝、肾、心、肺。假如迟来半个月再来看病,肝肾功能就会变差,心脏会有中毒性心肌炎。
“有救吗?我愿意出大价钱。你开口就行。”三哥满眼都是哀求。
“100万美金,打到中医学会的账户上。吃7天的中药,我不保证你完全好。但是,吃了我的药,我可以保你基本过上正常生活。不过,快满1年的时候,你要再吃一个星期的中药。满了3年,你再来找我。”
刘牧樵设计了一下,搞死他,没必要,让他长点记性差不多了,今后,每年都会担心旧病复发。
当然,刘牧樵给他吃7天的药,根本就不是帮他治好,而是压住毒物,不让它伤害机体。但毒物并没有排除体外。
这种毒物可以排泄的,但是排泄的时间相当长,要10年时间。所以在10年之内,都需要用药物压制它。
这种设计就不怕人家狗急跳墙?
“刘教授,过去的过节希望一笔勾销,上次,是我的不对。徐敏,我再也不会去打扰她。我说到做到。至于我手下的那两个人,并没有请示我,他们对你下毒手,我真的并不知情。当然,我不推卸责任。我也愿意承担责任。如果要一笔勾销,请您开个条件。”
三哥知道,刘牧樵肯定是要记仇的,其实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笔勾销,但是,尽可能化解一些仇恨,他还是想尽一切可能。
就看刘牧樵答不答应了。
刘牧樵答应什么?
他为什么要答应?
勾销?
这种仇恨也能勾销吗?
那天晚上,扳机一勾,真的就报销了,我刘牧樵健忘啊?我还不到30岁,离老年痴呆还早得很呢!
不过,刘牧樵犯不着明说了,他也不想说假话,于是,他就什么也没说。
沉默可以有很多意思。
“我愿意再捐100万美金给中医学会!只要你答应我一笔勾销过去的恩怨。”三哥想活命,他只能哀求刘牧樵。
“你别搞混了。捐钱与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挂钩。你认为我是差钱的人吗?捐钱是你个人的态度,恩怨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明说,我没有说还会记在心上,也不会承诺一笔勾销。这笔账,可以记着,要不要还,那就要看我的心情。”
刘牧樵还是明说了。
确实,现在三个人都惩罚了,他也没有继续惩罚他们的意愿了,但是,要他一笔勾销,那不行,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呢?
三哥现在的小命在刘牧樵手里,他再大的怒气也不敢爆发出来,只能是忍气吞声,又追加了100万美金捐到南洋中医学会。
他走了。
走得很不甘心。
他给刘牧樵留下一句话,“刘教授,这辈子,有供驱使的机会,一定留给我,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这个态度才是正确的。
刘牧樵微微一笑,也回了他一句,让他更加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