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越来越痴迷头颅移植术了,他的移植王国里又增加了一些新伙伴。
一只仓鼠,名叫“火龙果”,它也存活了15天了,伤口已经痊愈;还有一只蟾蜍,名叫“流星”。
这两只移植成功的动物都是最近做的手术。
他的成功率达到了75。
他还准备继续,目标是达到90的成功率。头颅移植按理是只准成功,不能失败的手术,一旦失败就是两条性命。
这一天,他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夕羽。
她在他家仅仅坐了5分钟就离开了。
她说这是路过,顺便来看看jon。
jon心有余悸。
幸亏昨晚才把“流星”转移走了,要不就会被夕羽发现了。
夕羽说是路过,jon当然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医院里的女性,一般都不会随意到外国男人的家里去玩,特别是夕羽,她未来有可能是刘牧樵的老婆,她绝对没理由随便往jon家里坐。
这道理,jon是明白的,她一定是受人之托来这里侦查。
头颅移植是大事,刘牧樵坚决反对,要是他知道自己做了头颅移植,一定会大发雷霆,甚至有可能绝交。
后果很严重。
jon是知道的。
但是,要他收手,他真的无能为力,他做不到。他不是不想戒掉,但是,这种心瘾太严重了,他知道戒不了。
今后唯一的就是尽可能地隐蔽一些,绝对不让刘牧樵知道了。
这件事之后,jon收敛了一些,他不再急于回家,加上他并不需要每天做移植手术了,所以,他的精力又多了一些,留在医院的时间也多了。
刘牧樵注意了一下,jon又变得正常了。
这一天,jon还主动约刘牧樵到望月坡去玩,不过,不巧,刘牧樵有会议通知,他要去京城参加会议。
这种情况发生了3次,每一次,刘牧樵都恰好有事走不开。
“jon你别叫了,每一次,我都有事。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是跟你作对似的。其实,我真的愿意参加你组织的活动。”
刘牧樵抱歉地说。
jon偷偷地笑了。
jon接到了欧洲卫生组织的邀请,请他参加今年的脊椎外科的年会,邀请他做主题演讲。
接到通知的还有刘牧樵。
一看日期,刘牧樵刚好有安排了,不能参加,对jon说,“其实,我们两个人,去了一个就够了。我有事去不了,你去吧。正好,你回家看看。”
刘牧樵满以为jon会欢天喜地,自从他们来这里后,jon总共才回去了两次,这次回去,可以说是衣锦还乡,还有假期和亲人们在一起。
谁知,jon一口就拒绝了。
“不,我不去!”
“你可以顺便回家呀。”
“不,我忙。”
“没关系的,家里有宋百年,我也在。”
“不想回去。”
“你衣锦还乡,很光彩的,为什么不想?”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不感兴趣啊。”
“这不是感不感兴趣的事,你是代表安泰医院啊。你不去,朱亚光肯定是去的,国际上,我们不出声,别人还以为只有协和医院才有脊髓外科。”
“没关系的,外国人怎么认为我不管,反正,我们的脊髓外科远比协和医院的厉害,事实在这里,我不担心。”
“你现在的水平已经超越了朱亚光,你愿意他的光环更亮?”
“没关系,我和他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你,我还在乎他比我光环更亮吗?”
不管刘牧樵怎么说,jon坚决不同意去参加会议。
刘牧樵也不好强迫他去,谁知道外国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文化不同,刘牧樵连猜测都不想多猜测。
刘牧樵还是想去欧洲露一露面的,脊髓外科技术走在是世界前列,这风头真的被协和抢走了,心里多少有几分不爽。
但仔细看了时间安排,确实不能分身,关键是两个会议中间,还要讨论神经内科学的教材,这是大事,安泰医院的成果一定要写进教材。
由于讨论的内容比较多,卒中、帕金森、癫痫还有老年痴呆几个章节,交给赵一霖去搞,肯定不行,赵一霖的水平怎么样,刘牧樵是清楚的,他已经属于不学无术的那种人了,带博士,那也是挂挂名。
他必须参加这个会议,作为编委,刘牧樵第一次参加教材的编撰,不亲自参加,对不住组织,也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本来,编撰委员会考虑让刘牧樵做副主编,刘牧樵推辞了。
副主编需要具体做很多事,没有半年以上的全身心投入是搞不定的,关键是还有一个很大矛盾的事在这里,他的神经学与现在的神经学有很大的区别,也就是说,教科书里有不少的错误。
要更正里面的错误非常困难,你得有依据,没有依据你怎么可以随意修改?
神经内科学教科书错误太多,刘牧樵用一辈子时间和专家们打官司都嫌时间少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远离是非之地,根本就不参与,他只需要把安泰医院的最新进展加进去就行了。
时间上,刘牧樵去不了欧洲,jon又死活不去,刘牧樵只好回绝了对方的邀请。
刘牧樵打听了,朱亚光是会去的,他代表的是协和医院,没办法,人家邀请函是这样写的。也就是说,朱亚光不能以两个医院的身份参加会议。
“jon这是搞什么鬼?”夕羽嘟哝一句,“他不是还在惦记着头颅移植吧?”
“应该不是。最近,jon基本上把时间都花在医院里了。动物饲养员也说,jon很少来购买动物了。倒是宋百年,每天要消耗两只小白鼠。”
刘牧樵说。
“那就不好解释,jon为什么不回家。换做别人,会抢着机会回去。”夕羽说。
“要猜测这外国人真的难。听说,最近,尤彩花又和米特里好起来了?”刘牧樵问。
“可不是。上次离婚,经过了冷却期,最后还是离了,最近,好像是尤彩花找上门,又热乎起来了。我说这个jon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不愿意回欧洲?”夕羽问。
“这,难说。反正是不合常规。”
“我还是怀疑这家伙在搞头颅移植术,那天我去他房间,有一股84液味道,还有紫外线灯照射的味道。他家里消毒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