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躲在家里做头颅移植术,他在没有助手帮助的情况下,每天做6、7个小时的实验,虽然头颅移植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但意外的收获是,他的技术陡然提升了几个层次。
刘牧樵出国了,因为有一台很重要的肝脏手术,他去支援了,英伦。
这一去,又会有几天才能回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预约的只是一台手术,到了之后,连续做3、4台手术都有可能。
刘牧樵最近很少接飞刀单了,特别是国外的,他在安泰医院有忙不赢的活。
安泰医院没有刘牧樵在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特别是一些技术含量极高的学科。
刘牧樵不在,他们就只能压低等级,把能推迟的手术往后推。
再说,医院的实际工作中,不会总有机会等,有时候会出现一些突发事件。
这一天,救护车从湘省扯着警报声,一路呼啸着向清江市飞奔而来,平均140的速度把交警都惊得头皮发麻,他们恨不得把这个司机吃了。
但是,又不能采取措施,因为车内有一个病人极度危险,整个脑袋差不多要和身子分离的病人,高位截瘫。
这样的病人随时都可能落气。
交警只能通过无线信号告诉司机,要注意安全。
安泰医院也接到了通知,病人需要紧急手术。
现在的技术发达,安泰医院脊髓外科收到了救护车上传来的所有资料,很糟糕,病人的病情太重了。
即使是刘牧樵在,手术也不一定能够拿下来。
宋百年看着资料,想起了朱亚光。
要不要把朱亚光请回来?
最近,朱亚光在京城协和医院风生水起,30张病床住得满满的,全部都是颈髓损伤的。
这个科室在协和是最小的一个科室了,但是,影响力不得了,他已经收到了好几张请帖,很有名气的英伦皇家医学会请他做主题演讲,哈佛要求他去做访问学者,耶鲁准备授予他客座教授。
等等。
他在协和享受了安泰医院难以想象的待遇。
两所医院在国际上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
很多医院都有类似的规定,眼光盯住更高更好的医院。
由于有医院声誉排名系统,安泰医院即使有斐然的成绩,人家的关注度依然很小,所取得成绩一时间也难以认可。
就拿脊髓技术来说,安泰医院已经有两年多的历史了,治愈的病人达到了1600人,虽然在国际医学界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人家协和才收治了36个病人,他们的影响力就猛然超过了安泰医院。
没办法,这是一种看起来很不公平的现象,但实际上却又是十分平常的现实。
也就像是,你一个普通人说一通道理,虽然很正确,但听到的人会很少,也不会有人在意。而某个名人胡乱讲几句,就成了至理名言。
朱亚光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就连耶鲁授予他名誉博士,客座教授证书和文件,也是人家送上门来的。
他不敢太张扬。
朱亚光明白,这是抢刘牧樵的风头,在技术上,他只能算老二——严格意义上讲,连老二都靠不住,过不了多久,jon就会超过他,这是必然的,因为jon长期跟在刘牧樵身边。
这是他的一点点顾虑,不敢张扬。
但是事实上,朱亚光在正统的学术界已经快成第一人了,只要他去美利间走一圈,在几所名校宣读几篇文章和案例,他就了不得,超越刘牧樵是铁定的事。
他不敢。
虽然说朱亚光也很想出名,想成为大名人,但是他不敢超越刘牧樵。
他只能坐在家里等人家把聘书送上门来。
看着一份耶鲁送来的客座教授聘书,他心里是特别的暖暖的。
现在,他真的感觉自己是一个人才了。
说实在的,在协和,朱亚光的身价迅速超越了大部分的教授,他成了协和的明星。
通过协和这条通道,他又成了国际明星。
这种感觉真的好啊。
他很感激刘牧樵把他放在协和医院的决定,原来,跳出来成了朱亚光人生的转折点。
当时他还有一些担心,一是担心自己能不能独断一面,二是担心离开刘牧樵技术差距会越来越远,三是担心jon的名气超过自己。
现在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所有的问题解决起来都那么的轻而易举。
独当一面,已经没有问题了。除了两次请了刘牧樵驰援,其他的都是他自己拿下来的。
特别是,离开刘牧樵以后,有时候逼着自己去完成,技术是逼出来的,不但没有畏手畏脚,反而提高的处理问题的能力。
独当一面,会越来越不需要依赖刘牧樵了。
原来担心离开刘牧樵技术会相差越拉越远,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技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不可能永远进步,再说,技术的差距是比较出来的,不在同一台手术台上,技术优劣很难鉴别。
至于过去担心jon的名气超越自己,现在想起来都好笑,因为,朱亚光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名声高过刘牧樵。
这种担心是有必要的。
他不敢太张扬。
刘牧樵在脊髓外科领域技术是无与伦比的,超越他,想都不要想,也不能这样。
但是,事实上,站在协和这个平台上,朱亚光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个平台太高了,与世界一流医院平台差不多高,朱亚光想遮一些光芒都很难。
没办法,安泰医院虽然很厉害了,但和协和比,差距不是一点点,这就是所谓品牌的建立不仅仅是实力,还需要根基。
朱亚光的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协和的脊髓外科成了明星学科,彭德辉,谭新发都高兴不已,明年医院的排名要是能进前6名,那就完成了一次历史突破。
宋百年看着手中的资料,准备给朱亚光打个电话求援。
最近朱亚光单独处理了几个很复杂的案例,现在师父不在,就只好求助大师兄了。
jon按住了宋百年的手。
“别打,我们试试。”jon说。
“试试?”
宋百年很惊讶,jon的水平很高,但处理这种难度的病人显然是不现实的,即便是刘牧樵在这里,也属于一个高难度的案例,不能说百分百能够拿下来。
人家是一条人命,也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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