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jon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之后,他刚才还有些嚣张的气焰顿时就没了。
这怎么可能呢?
都知道,高位截瘫几乎是治不好的,横贯性损伤无法治愈,虽然有过报道,说刘牧樵能够治疗截瘫病人,但那是在期刊上看到的。
期刊、网络都算是虚拟世界,虽然说大期刊刊载的文章比较严谨,但是,截瘫病人被治愈,多少有几分不真实感。
要是说能够把截瘫病人治愈,那么,换头术不久很简单了吗?
换头术难就难在颈椎里面的脊髓连接。
如果脊髓能够连接上,其他组织连接就不成大问题。
西方就有科学家在动物身上做头颅移植,只是,都在脊髓连接手术中失败,至今没有听到一例成功的,连接近成功的都没有。
刘牧樵本来在jon心中就已经很高大,现在就更高大了,连同整个安泰医院,都超越了普林斯医院。
世界上除了刘牧樵,还有人能做颈髓手术,真的不简单。
jon在一边观察。
手术主刀还是朱亚光,刘牧樵在一边帮忙。
看得出来,朱亚光是一个熟手,对这种手术很熟悉,做到这种程度,起码是做了几十台同类的手术了。
“颈髓手术,你们开展有几年了?”jon问。
“3年多了。”刘牧樵说。
“多吗?”
“这种手术不是很多,每年也就是几十台吧。”
“哟,几十台还不多?我觉得,你们可以探索头颅移植术了。”
刘牧樵和朱亚光一惊,赶紧说:“你怎么可以考虑这种技术?”
jon说:“头颅移植术,应该属于外科学的终极技能,如果谁攻克了头颅移植术,那他就是外科学的大哥大了。我注意到,你们最有希望首先攻克这个难题。”
刘牧樵没有急于说话,他和朱亚光合作处理最深处的一束神经束,缝合有难度,必须聚精会神。
用了7分钟,成功缝合。
刘牧樵可以退场了。
他转过身,对jon说:“你刚才的话,你有过慎重考虑没有?如果没有,那就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头颅移植术,在我们的伦理道德观里,属于邪恶的技术,不允许有人去研究这门技术,更不能尝试去做这样的手术,哪怕是动物也不行。你明白了吗?”
jon微微一愣,见刘牧樵说得那么认真,一时间并不理解,“不就是一门技术吗?科学技术是中性的,没有善良与邪恶之分。”
这是jon的观念。
确实,世界上对科学技术的认识,是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认为科学技术有正能量的,也有负能量的技术;另一种观点认为科学技术就是科学技术,他不分善恶,也不分好坏。
这两种观点争论已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认为技术是中性的人认为,技术本身没有善与恶,只有使用的人有善与恶,所以,在探索技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顾忌,没有限制。
就譬如核物理,它研究了物理本质,你说居里夫人他们有错吗?核物理造福于人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是,同时,核武器的开发利用,给人类也许是毁灭性质的。
你说核物理学是善的还是恶的?
所以,技术是中性的学派占了大多数,原因很好理解。
刘牧樵不愿意展开讨论,只说:“jon,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也不想和你争论,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在安泰医院,绝对不允许研究头颅移植术。听明白了吗?”
刘牧樵最后一句话,声调很严厉。
jon没有争辩。
他是一个聪明人,初来乍到,他不得不谨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已经使他兴奋异常了,安泰医院在颈髓手术,也就是高位截瘫治疗方面遥遥领先,他要努力学习,今后要成为这方面的名医。
至于研不研究头颅移植术,那不重要,也不是现在需要做决定的时候。
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早日学成高位截瘫的治疗。
对于学成功,他非常自信,他本身在神经学上就比较有天赋,他对于神经原细胞,神经束,神经的电生理,化学传递都是有深刻理解的,既然朱亚光能够学会,他就没有理由学不会了。
从普林斯医院挖来了22个人才很快就安顿好了,他们被分到了各个科室,他们的到来,很明显是对医院的一次提升。
想想也对,医院最重要的就是技术水平,而技术水平的提升,最重要的又是学科带头人,有了学科带头人,科室里的整体水平就会得到提升。
肠镜室胃镜室,可以预期在1、2年之后,就会有一批高水平的技师涌现出来,j的水平就是他们的天花板。
这个天花板提高了很多。
麻醉科,何巧就会失宠了,她没有必要做刘牧樵的专职麻醉师了,在新来的教授带领下,会有一批何巧这样的麻醉师涌出来,也许更厉害。
22个人才,可以带动22个领域得到提升,刘牧樵这次出国,收获不小。
j每天做10台胃镜和肠镜,其他的时候,他就指导别人做。
jon带了一个组,暂时在朱亚光他们科室,本来,按理他应该单独带领一个科室,但他自己提出来,要跟朱亚光学技术,并且熟悉一下医院的环境和规矩。
这就只能听他的了,别说国外的专家,即便是国内的专家,到一个新医院,也要半年才能把这个医院的流程搞清。
所以,刘牧樵答应了他的请求。
jon非常好学,只要有颈髓手术,他就会争着做助手,二助、三助都行,听说,他还每天去动物实验室,搞定了一个动物管理员,经常会帮他提供动物。
狗是jon用得最多的动物,饲养员都开始怀疑了,jon是不是一个狗肉爱好者。
他的狗的消耗量太大了,一周用了3条狗。
朱亚光也发现一个问题,jon的神经外科手术做的非常的漂亮,特别是脑子的深部手术,朱亚光都不敢说,自己有优势。
其次,他注意到,jon对颈髓手术格外的热爱,并且进步还非常快。快得连朱亚光都不敢相信。
一个半个月之后,jon竟然可以做一助了。
回忆自己,朱亚光做一助,用了半年时间才有jon今天的水平,如果这样对比的话,jon相当的可怕。
超越朱亚光,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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