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爆发过了3天,简阳城才慢慢恢复了元气。
这几天,大多数修炼的人都因为7天7夜没有睡觉而补觉,今天才回过精神来。
当然,简阳城的恢复是一个逐渐的过程,像刘牧樵那种灵气收了之后就在外面活动的人,有,但极少。
这也是那天刘牧樵发现“丹顶鹤蘑菇”并没有发生大规模哄抢的原因,绝大多数人在睡梦中。
到了第二天,醒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接下来三天,都有人去蘑菇地里找遗留下来,或者新发的蘑菇,到了昨天,有人已经开始挖土了,把生长过蘑菇的土壤搬回去泡水喝。
今天,简阳城彻底的复苏了。
虽然是复苏了,但简阳城还是安静的,没有喇叭声,没有人喧哗,更没有人吵架,连闲聊的人都很少。
这座城崇尚“生命在于静止”,静止,不仅仅在于肢体,还包括嘴巴,甚至是思维。
在简阳城,你看到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发呆,一定不要惊讶,因为,这就是他们崇尚的活动方式。
他们的“运动”就是静止,连思维都停止下来。
青云子是在昨天结束了睡眠和发呆,今天,他准备修炼天籁针了。
青云子在这次灵气大爆发中受益是非常大的,他的骨髓里凝聚了一根拇指大小的灵气,长度足足有5米。
这条5米的灵气在体内流转一个周天,可以洗涤全身的经络任何杂质、废物、毒素,它们都会被这股灵气涤荡干净。
这个结果,他自己认为,在修仙的道路上,这一步跨度很大,足足有50年到100年的跨度。
当然,这并没有科学依据,是青云子个人的推测。
不过,不可否认,他在这次灵气大爆发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这种利益,也许是他在修仙的道路上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当然,在刘牧樵看来,他也许就是在延年益寿上又增加了很多年的好活。
今天,有时间了,他准备练习天籁针。
天籁针既可以让别人收益,也可以自己受益,这一点,是非常有好处的,练习者动力巨大。
刘牧樵六层天籁针,每一次帮别人做,就等于是帮自己做,这种益处,真的难以估计。
青云子弹奏了几次《两只老虎跑得快》之后,突然音质一变,就像是劣质音响突然变成高端音响,音质好听了无数倍。
这是什么缘故?
按理,三层三级变四级,也只是一个量变的过程,但是,很显然,现在的变化是质变啊!
不对,青云子问他的“小白鼠”——隔壁的王大叔,“你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这音乐怎么突然变得好听一百倍了?”王大叔年纪不大,才80出头,他一直是青云子练习天籁针的工具。
王大叔年轻的时候就跟随一个老道生活,一直到了40岁,他师父才传授易筋经给他,他开始修炼,到了60岁的那年,跟随师父到了简阳城。
进简阳城的第二年,他师父突然飞升了——是真是假,连姓王的也搞不清,反正,从此以后他师父不见了。
当然,这件事对姓王的来说,是有正面意义的——修仙的人的正面,姓王的从此后越发勤学苦练,后来就拜在了青云子门下。
青云子也没有教他什么东西,他们之间的内功心法不相同,青云子是正统的道家学派,而姓王的易筋经最先来自于佛学,后来才成为道家的一门修炼法门。
青云子没教他太多的真才实学,反而拿他做“小白鼠”,天籁针就经常在他身上练习。
虽然是三层天籁针,但姓王的并没有获益太多,因为,青云子的三层天籁针演奏的音乐是高大上的,可以说,他的演奏是失败的!
失败的天籁针等于没做。
今天姓王的感觉不同,他今天体内的共振很流畅,很悦耳,令人心跳,非常美妙的《两只老虎跑得快》。
他突然感觉置身在舞台的正中间,四面八方的音波往他体内灌——他甚至发现,他就是一个音箱。
从来没有过的震撼!
“你这还是不是天籁针?”
“不对,你今天成神了,音乐之神!”
“要不就是我体质变了,我成了一个品牌音响!”
姓王的凌乱了,他根本理不清头绪。
青云子在笑。
他明白,这不是升级,而是进阶,这是从初阶进到了中阶!
新的境界。
另一个维度。
崭新的新天地。
对,赶紧找刘牧樵。
青云子一路小跑——他本可以猛跑,但是“生命在于静止”的潜意识使得他猛跑不起来,只能小跑。
到了医院,还没进病房就高声喊:“刘牧樵在吗?看看我是不是进阶了?”
刘牧樵出来了。
“来来来,你看看,我这是不是进阶了?”
“你进阶?”
进阶,这是不可能的。几天前,你才三层三级,怎么可能进入四层?
进入四层才算进阶。初阶进中阶。
青云子已经70年没有进级了,何况进阶?
“是呀,我突然感觉不像是晋级,而是进阶,你看看——哦,对了,我的小白鼠呢?张九渔,你快过来,给你做天籁针!”
青云子的声音并不很大,但是,很有穿透性,隔了几堵墙,他的声音竟然被张九渔听到了。
按理是听不到的。
张九渔很快就出现了。
“来来来,我让你享受一下天籁针!”青云子说。
“你的天籁针叫享受?”张九渔半开玩笑说。
“你别老眼光瞧人好不好?我的天籁针应该是进阶了,进中阶了。”
“进中阶?你骗谁呀?我可是张九渔,你的小白鼠哇!”
“你这人,算了,我不跟你争,你把衣服脱了,我来帮你做。”
“好吧,谁叫我做了几十年的小白鼠呢?”
张九渔脱了衣服。青云子扎下108根银针。
接下来就弹奏了一曲《两只老虎跑得快》。
张九渔震惊了,和过去比较,简直是判若两人,两只老虎跑得快唱得惊天动地。
张九渔不敢判断结论,这是多少层多少级根本没法没概念,只是,他认为肯定不是三层了。
“五层。”
刘牧樵冷冷地说。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这点惊喜,他完全不在意。
“五层?”
两个声音在质问。
就连青云子也不相信。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