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点交班,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不见赵一霖。
赵一霖几十年如一日,除了特殊情况,星期一至星期五,他都会准时在八点钟之前来参加交班的。
即使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会通知向丽芳护士长,或者刘建新副主任。
今天,八点过十分钟了,还不见赵一霖。
“嚯!主任今天怎么也睡懒觉了?”
“是滴哟,他怎么突然年轻了呀?”
“不是昨晚做了新郎吧?”
“你们别胡说八道。主任几十年老习惯,不可能突然改变,是不是有什么事,邹医生,你打个电话问问。”
邹医生拨了电话,关机。
“没有和刘牧樵出去做飞刀吧?”刘建新说。
“没有的,器械箱子还在我这儿那。”邹医生说。
“说不定在本城,不需要你这宝贝箱子。问问刘牧樵看。”护士长说。
邹医生又打刘牧樵的电话,他在普外科交班。
“什么,主任不见了?我就过来!”刘牧樵一听,赶紧从普外科赶到了神经内科。
气氛有些紧张。
赵一霖威信高,在神经内科就相当于家长,突然不见了他,很多人心中都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出事吧?
向丽芳给赵一霖家里打电话,他爱人说,“昨晚没回来呀,不是加夜班去了吗?”
一听,所有人都感觉到,一定遇到麻烦了。
护士长向丽芳和大家商量说:“我看这样行不行,刘建新,你负责病房日常工作,查房开医嘱,邹医生,鲁路和文兴宇,你们分头去找。刘牧樵,你对赵主任最熟悉,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按你说的办,我也想想办法。”
“谁找到了,就马上告诉我,中午12点前找不到,我们就报警。”向丽芳说,“我也通过我的关系找。”
大家分头行事。
刘牧樵还算好,虽然预感不好,但他心里多少有点谱,只是不好说。
他先给叶厂长叶中浩打一个电话,电话回答:“你拨的号码已关机。”
刘牧樵被这个女声吓着了。
这不是好兆头啊,一定是出大事了。
刘牧樵又拨通厂里办公室的电话。
“叶厂长没来上班。”
这又是一个信号。
刘牧樵思考了一会。
他觉得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先不和皮院长和孙涛说,他要搞清楚是这么一回事再说。
他想到了刘忠全。
前天,刘忠全回来,刘牧樵就预感不好,接着赵一霖车子出问题,不用多想,一定是刘忠全干的。
以赵一霖为人,他必定会找刘忠全麻烦。
那么,刘忠全此时在哪里呢?
刘牧樵赶紧上楼,准备去财务科瞄一眼,谁知才上楼,就和刘忠全碰了一个满怀。
“你?”
“你?”
“你干嘛去?”
“我到楼上去啊!你干嘛去?”刘牧樵说。
“我查岗!检查收费室的纪律。”刘忠全说。
“哦,你去吧。”
“嗯,你也去吧。”
刘牧樵上到二楼,停下了脚步。
他悄悄地反过来,跟踪刘忠全。
谁知,这家伙果真是去收费室,装模作样,一路检查着。
一直跟了半个小时,一点异常也没有,他连一个电话也没打,也没接一个电话。
刘牧樵正准备放弃,回身回神经内科,一转身,又和刘忠全碰上了。
“你跟踪我干嘛?”刘忠全狞笑着。
“我跟踪了你吗?”刘牧樵也笑着说。
“那你,你跟在我后面干嘛?”
“谁说我跟你了?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老是走在我前面呢!”
“呵呵,还有这样强词夺理的?脸皮真厚!老弟,我跟你说啊,别管别人的闲事,管多了,会有报应的。赶紧去上班,人家不惹你,你就已经是万幸了。”刘忠全嘿嘿几声,说完,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你别走,说,赵一霖哪去了?”刘牧樵轻声厉问。
“赵一霖,他哪去了你问我?”
“我知道,一定是你。”
“他又不是我的宠物,所以,我一不会关他,二不会把他送人。他哪去了,与我无关。”
刘牧樵一时语塞,最后,重重地说:“你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这句话,刘牧樵是用真气说出来的,刘忠全心头一颤,手脚发软。
但是,他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很快镇定下来。
“他,关我屁事!他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知不知趣了。”
刘忠全走了。
刘牧樵心里更加有谱了。
方向没有错。
一定是刘忠全所为,刚才短短的几句对话,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知道赵一霖失踪了。
回到神经内科,邹医生他们都出去了,也回了信,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刘牧樵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司马林毅,把赵一霖失踪的事说了一遍。
司马林毅很快就有了明确的答复。
“老弟,你放心,20分钟后,有两个人过来找你,他们供你驱使,有什么事,跟他们说,我估计,不会让你失望的。”
20分钟后,果然过来了几个,不是两人,而是3个。
一个是省立医院的医生,骨科的洪主治,一个是穿着一身西服,打着领带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就是宋仲春的儿子,江湖称为宋仔的人。
这人眼中有一道凶光。
不过,看刘牧樵时,有几分畏怯,他躲着刘牧樵的目光。
“我有个老哥昨晚失踪了,他是我们医院神内科的主任赵一霖,56岁,1米8左右,脸上的皱纹比较多,但是,帅,是一个老帅哥。我手机里有他的相片,你们看看。”
刘牧樵打开相册,让他们看了一会。
“嗯,这件事,你们不用着急,我是骨科医生,这是我的哥们梁军师,本名梁军,这个是他新收的徒弟,宋仔,就是那个敢抢劫父亲的宋黎明,江湖叫他宋仔。据说,昨晚叶中浩也失踪了,对不对?”赖医生说。
刘牧樵点头说:“对的,你们的情报很准确。叶中浩也不见了。”
梁军师微微一笑:“我们还知道,前两天,来了几个陌生人,昨晚在绿韵茶吧玩得很嗨,喝了四瓶茅台,我怀疑,这事与这几个人有关。”。
刘牧樵不由得认真看了几眼这个叫梁军师的。
各行各业都有出色的人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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